圓臉女生拉了葉苘一下,對她搖頭。 葉苘伸了幾次手,最後用兩根手指把她的手從自己袖子上刮開,神色淡然地走出人群:“叫我幹嘛。” 旁邊頂五層的住戶們面面相覷,顯然都對這個剛成立的聯盟沒什麼歸屬感,自然也沒有多少凝聚力。 就算是想跟來的圓臉女生,也被江桓拉住了:“欣怡別去,他們人多!” “可是……”鍾欣怡不理解,他們不是聯盟了嗎? “先看看再說。” 江桓如是說,卻把鍾欣怡的手抓得更緊。 這頭姚玲也像只驕傲的孔雀,抖抖尾巴開屏了:“葉苘,你把懷疏的腿打傷了你應該負責,他的腿現在不能受凍,你一個人在家有那麼多衣服穿,就把包裡官方發的這套保暖內衣和毛毯讓給懷疏,當作對他補償吧。” 其他幾個和冷懷疏或姚玲兩人相好,但和葉苘沒啥關係的同校同學也紛紛上前對葉苘道德綁架: “葉苘,大家都是同學,事不要做得太絕了。” “我們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這種情況下更應該團結起來互幫互助,單打獨鬥是沒有出路的。” “你一個女孩子少吃一口還能減肥,把多的食物讓一點給我們男生吃,我們以後都會念你的好。” 女的要衣物,男的要吃的。 這是要給她全搶了的節奏? 葉苘把揹包從肩上挎下來往身邊的地上一貫,寒眸似笑非笑:“行,想要什麼有本事自己過來拿。” 姚玲對冷懷疏和身邊的男生,以及不遠處還在有條不紊派發物資計程車兵們看了一眼,神氣活現地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拽葉苘的包:“算你識……相,啊!” 她的指尖還沒碰到揹包,葉苘就一腳蹦在她心窩,直接把她踹飛出去,恰好砸在冷懷疏腳邊。 姚玲只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痛得眼淚直流,哭著大喊:“殺人了,這裡有人殺人了,有沒有人管了!” 官方喊話的女人見狀,帶著一個持木倉計程車兵過來。 還沒開口,姚玲就指著葉苘惡人先告狀:“阿姨,這個瘋子動不動就打人,快把這個危險分子抓起來!” 女人沒理她,而是看著葉苘問:“怎麼回事。” 一邊一群人,一邊一個人,誰又不瞎。 而且剛剛也是這群人刁難她計程車兵,雖然她因為紀律讓那個小士兵道了歉,但不代表她心裡沒數。 “他們要搶我的物資,我正當防衛”葉苘淡淡答。 “什麼搶,是你讓我們過來拿的,這裡所有人都聽到了,不信阿姨你隨便找個問問!” 官方女人隨即眼掃眾人,卻見五棟頂五層的人集體退了一步,其他旁觀的人也一副三緘其口的樣子。 只有冷懷疏的同學和同事們紛紛點頭作證。 葉苘冷笑:“我說的是,有本事,過來拿;你有本事,你還可以去那邊軍車上拿,你怎麼不去?” “我……你耍我!”姚玲怒了。 官方女人也怒了:“物資都是專業人員專業配比嚴格派發的,人人都有份,肆意搶奪他人財物的行為,從前官方不允許,以後也絕不姑息,希望大家嚴以克己,相互監督,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挑戰律法的底線!” 想必別的地方已經有過人多鬧事的場面。 女人說話的時候,她身後計程車兵已經把木倉端了起來,而且已經拉開了保險,隨時可以射擊。 “玲玲,別鬧,我的腿不打緊,有毛毯有睡袋已經夠了”冷懷疏終於想起來做人了,趕緊出來拉姚玲。 趙芊芊好歹多上了幾年班,對付領導也有一套,上前殷殷地看著官方女人,道:“對不起,美女領導,是我們太過擔心同伴處事急燥了,我們不該想著別人家裡物資豐富,就去勸說別人把官方下發的物資賣給我們。 但是我同事的腿被這個女孩子打傷了,每天夜裡都疼得睡不著覺,現在5樓被埋,我們擔心缺氧也不敢住在家裡,每天擠在別人家打地鋪,我們睡地上能行,我同事的腿有傷可受不住啊,您看,這事兒可怎麼辦?” 說完,趙芊芊死死盯著葉苘,她雖然沒直接明說讓葉苘負責,但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官方女人皺眉,顯然知道這事處理起來棘手。 這附近幾個小區都是安置小區,大多數人家都是一家幾口,或者幾代同堂住在一起,她總不能要求別人主人家把自己的床讓出來,給外來傷者住吧。 至於這個打人的小姑娘…… 葉苘眯了眯眼,盯著冷懷疏戲謔道:“我家倒是寬敞得很,只要你這個腳踏一萬條船的絕世大渣男每天早中晚讓我打一頓出氣,我不但管你住,還能管你飯。” 官方女人:“……?” 其他諸人:“……” “……,不用了不用了,他們都是因為我才被困在這裡,我怎麼能撇下他們,自己去你那裡享福,那也太不地道了”冷懷疏連連擺手,還不忘給自己找補。 他是想住進1704,可他哪敢一個人去住。 如果他現在敢一個人踏進1704,那就是雞給黃鼠狼拜年,有去無回,葉苘這臭娘們絕對會打死他! “大家都聽見了,這可是他自己不去的”葉苘冷哼一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