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更是正義凜然,讓他長一些英雄情懷。”紫嫣翹翹嘴角說道:“公子這話說對了,確實是有些噁心人。聽說他是靠著拍王國公馬屁上位的,就沒幹過什麼好事兒,見利忘義的老是參言老臣。”紫嫣是李府安在遇春院裡專門探聽官員口風的棋子,自然熟悉官場,這個老賊曾是爹爹的下屬,見朝廷對爹爹剛剛有點風向不對立馬投奔了王國公,不僅對爹爹落井下石,還堅決反對赦免爹爹,太后的意思既然他在立儲上要為王國公打先鋒,得先參掉他。我哼了一聲,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第三步就有些委屈姑娘了。翠瀟姑娘與你素日交好,如今年紀大了也想著自己拿銀子贖了自身,只是沒有去處願意跟著你一塊兒出嫁,以後好在你那裡做個繡娘,夜裡你們在賈御史的茶中下藥,只是由翠瀟姑娘代你入洞房。你懂怎麼不讓他發現吧?”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熱,紫嫣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奴家明白,絕不會讓那人發現是翠瀟過的夜。”我接著說:“第二日便會有官府將你拿入獄中,讓你承認你與廬御史兩人交遊甚久。你只需認下實說便罷。等賈御史的案子一結,你就自由了。”紫嫣纖纖食指在桌上劃來劃去,半晌才開口道:“奴家無處可去。”我吃驚的看著她,突然心裡明白像她們這樣的女子多是家貧被賣,帶著銀兩回去也是被家裡人再當搖錢樹掏光銀子罷了,這樣的骯髒身份最終也不過是被再賣,哪裡還有去處呢?她起抬頭時已是淚眼汪汪,“公子若是不嫌棄,奴家願意伺候公子終身為婢。”我此時有些一個頭兩個大,若按這種規矩往往最後不過是殺人滅口,只不過這事兒還不夠到滅口的地步。我低頭想了想:“本公子可以先安排你到莊子上做一個農婦。耕作你是做不了的,我會定期安排些女紅給你,條件自然是趕不上這裡了,待日後再說其他。翠瀟我會安排她去其他地方。日後給你倆的出身都各不一樣,如今你倆再好,此事之後也不能相認。”安排一個人這個權利我倒還是有。紫嫣眼裡閃出亮光,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桌上。她用手絹抹了抹臉,起身走到我跟前,深深的福了下去:“奴家必定完成主公的任務。日後唯主公馬首是瞻。”我點了點頭:“時辰也不早了,我該走了。你好好記住我的話就行。另外無論官府如何罰沒你,你需忍耐上一年半載等風頭過了,你便自由了。官服裡頭自然是有人的,不會太為難你。”我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過頭,見她目光繾綣似有依依不捨,“進了獄中除了媽媽來看你,其他任何人說什麼都不要相信。”說完我推門而去。
樓下大廳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媽媽守在樓梯口見我出來忙迎了上前:“公子這是家裡看得緊的,每次來都是慌慌張張。”我一邊笑著走一邊用摺扇指了指媽媽:“媽媽果然是懂的,我這是利用下學的時間來看看姑娘。也不知道下次來是什麼時候了。”另外從袖裡摸出一錠銀子遞到媽媽手中,媽媽滿面堆笑的先到門外招呼馬車到門口停好,我兩三步便上了馬車,揚長而去,我在車上透過紗簾往後看,雖說沒有人,樓上紫嫣姑娘的窗戶卻開啟著,見她探頭望了出來,我坐在車裡笑著搖了搖頭。
紫嫣是我養在遇春院的人,遇春院雖然是李府的背景,裡面的各色人等卻是來自太后背後不同的大人物,這樣既是出了事情也只是斷掉一羽,傷不著整個遇春院。紫煙運氣好,當清倌養了三年我只用過她兩三次,這次賈御史看中了她,她也正好藉此脫離了倡籍。翠瀟則是我在娼女中選的一個孤女,平日裡讓媽媽好好養著,不要太為難了她,自此對我唯命是從。
車子仍舊在珍繡閣後面停下,馬車伕下馬去敲門,老媽媽開門見到立馬緊覺的將我迎進去,又張望了兩下才關了門。我兩步三步的上了樓。喜珠見我推門而入,欣喜的迎了上來。“大人每次這樣出去我心裡都咚咚咚跳得緊。”我笑了笑,開始換衣服,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我方才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喝起茶來。
“現在時辰還早,大人可要回虛雲觀。”喜珠問我。“不,咱們去吃點好吃的,也去逛逛廟會。”我突然興致起來。喜珠也笑了:“跟著大人我也算長了不少見識。奴婢小時候是鄉下人,一年有幾次廟會都算是稀罕的很。”我接著又喝了一口茶:“那咱們走。”
廬陽在樓下側門邊站著,見我們下來立刻去叫門外的馬車,喜珠告訴他我們要去逛廟會,讓他好好跟著保護我,廬陽沉默的一點頭。
廟會果然是人山人海。尤其是中午時分,吃飯的攤點擠滿了人。雖說喜豬充滿了好奇和興奮,但她緊緊靠著我走,不停的推開讓身邊的人別碰著了我,口裡還說著:“天哪,這可比我小時候看到的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