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動過與他結交的心思。
“朋友”二字,還是很沉重的。
張若塵道:“其實,將大師帶到這裡來飲酒,恰恰是因為對大師實力的信任。”
“這話我倒是有些不懂了!”
殘燈大師望向遠處的天人書院,若有所思。
“待會兒,你就明白了!”張若塵道。
納蘭丹青靜立在書院的竹舍外,看著結伴而來的張若塵和殘燈大師,一時之間,竟有些失神。
只因這兩人,都太反常。
殘燈大師一貫深邃幽靜,但今日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真理神殿滅亡,黑暗神殿和九天前輩失蹤,遭遇這麼大的兩件事,以張若塵的性格,應該會全力以赴去追查和營救。但張若塵卻偏偏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滿臉微笑的看著她。
納蘭丹青道:“能將二位驚動過來,天人書院這是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天大的事。”
張若塵點了點頭,看向殘燈大師。
殘燈大師心領神會,雙手箕張,頓時一個個黑白光點,猶如棋盤上的棋子一般,在虛空展開。
天地被隔絕開,整個天人書院,猶如被搬到一座巨大的棋盤上。
張若塵觀察這些黑暗光點的同時,亦感應著殘燈大師身上的精神力波動,道:“大師好強的精神力,這布的可是天人棋陣?”
天人棋陣,是第二儒祖的絕學手段,殘燈大師曾參悟過多年。
“這不是精神力,不是天人棋陣,是天意!”殘燈大師道。
張若塵微驚,道:“大師竟然修煉成了天意?傳說,天意是第二儒祖的始祖道法,是精神力始祖才能精通的手段。”
“貧僧倒是沒有聽說必須精神力始祖,才能施展天意。”殘燈大師繼續道:“貧僧是從天人棋陣和《命運天書》中,悟出的天意。你口中所說的第二儒祖,能夠創出天意,應該也是借鑑了命運之道。”
張若塵一直在觀察身下的棋盤和黑白光點,道:“我明白了!是《河圖》,天意不僅有《命運天書》,還有《河圖》的影子。”
張若塵心中生出了更多的困惑。
第二儒祖顏庭丘,在他的那個時代,最大的對手,乃是命運神殿的噬魂燈器靈熄盞。
毫無疑問,種種跡象表明,第二儒祖與命運神殿有密切聯絡,曾經必然發生過許多有意思的事。
因為《河圖》就放在命運神殿。
張若塵最為關心的,當然是《河圖》到底是誰開創出來的?
《河圖》和《洛書》,對張若塵的無極神道影響巨大。《洛書》源自媧皇,《河圖》的開創者,應該不輸媧皇才對。
張若塵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時空人祖。
畢竟第二儒祖能夠證道始祖,受時空人祖影響最大。
“在想什麼?”殘燈大師問道。
“譁!”
張若塵釋放太極四象圖印,僅籠罩方圓十八丈的範圍,道:“我覺得,真正能讓冥祖忌憚的,只有時空人祖。但,時空人祖比冥祖還隱藏得深,得想一個辦法,讓冥祖相信,人祖露了蹤跡,將祂的注意力引過去。只有這樣,我才能進行我的下一步計劃!”
殘燈大師不知道張若塵到底有什麼計劃,但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她還在這裡,你讓她知道太多,可能會害死她。”
張若塵看向靜若幽蘭一般站在旁邊的納蘭丹青,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後悔和痛苦。因為,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經將納蘭丹青捲了進來。
無奈的是,除了納蘭丹青,他信任的,同時能幫他的人並不多。
納蘭丹青杏眸含煙,直勾勾看著張若塵,道:“若非帝塵相救,丹青早已殞命多年。帝塵,你當年讓我查詢的資料,經過我的分析和印證,還真發現了一些端倪。與人祖有關,或許能夠幫到你。”
殘燈大師眉頭深鎖,道:“我現在明白,你剛才那句話了!你居然將一件這個世界上最為危險的事,交給了她去做。做為一個想要和你做朋友的人,我希望你能男人一些,別辜負真心對你的女子。今天這酒,我希望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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