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兄,你怎麼又畫了起來?”
又一人穿過圍觀的人群,走上前來,直向華春秋走過去。這人,身披大紅袍衫,身形魁梧,面板黝黑,似一頭公牛一般。
看到這人,張若塵露出一道訝色,不自覺的笑了笑。
舒庸臉色微變,道:“這人來頭可不小,乃是真理殿主的女婿,是從封神營走出的頂尖人物,別看他像個黑愣子一般,天資卻是了不得。”
項楚南的修煉天資,張若塵還是認可的,輕輕點頭。
不過,項楚南這個黑愣子,怎麼和會風流倜儻的華春秋稱兄道弟?
他們兩位,似乎不像一路人。
“嘭!”
華春秋身前的畫卷爆碎而開,是被項楚南撞碎。
墨灑一地。
華春秋頭疼至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了,下一次一定不會了!”項楚南急切的道,很是自責。
華春秋忍了又忍,咬著牙,道:“能不能別跟著我?我就想好好畫一幅畫而已。”
“我發誓,下一次真的不會了!我一定會很小心。”項楚南道。
華春秋失去再畫一幅的興趣,能怎麼辦,只能長嘆一聲。怎麼就招惹到了這個黑愣子?
非說與他有緣,一直跟著他,甩都甩不掉。
這時,項楚南才看見張若塵和舒庸的屍攤,驚訝的走了過去,道:“二位先生,你們儒道修士,怎麼幹起這種買賣來了?”
舒庸再次尷尬,掩面迴避。
張若塵卻是坦蕩無比,道:“就當做是聖獸的肉賣吧,多少能夠賣點神石。”
“有性格,我喜歡。兄弟,貴姓啊?”項楚南問道。
“書!”
“書兄!我乃是真理神殿的弟子,項楚南,叫我一聲楚南就行了!”
……
張若塵和項楚南寒暄了一陣,很快熟絡,開始稱兄道弟,相談甚歡。
張若塵瞭解到,項楚南和真理神殿殿主的女兒青絲雪已經完婚,頓時感到遺憾,聲稱,相見恨晚,沒能喝到喜酒。
項楚南卻是豪爽,告訴張若塵,今晚就可以補上,他請客。
華春秋和舒庸的關係不錯,交情頗深,坐到他的身旁,神情嚴肅的道:“你們用這一招來噁心天堂界派系,倒是妙得很。不過,這兩具屍體,是從哪裡來的?”
“書兄,這兩具屍體,哪裡來的?”舒庸轉而詢問張若塵。
張若塵道:“撿的。”
“撿的。”
舒庸轉述給華春秋。
華春秋慎重的點頭,道:“撿的,就好了,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就算天堂界派系的修士找上門來,我們也不用怕,反正人不是我們殺的。”
“為什麼是我們呢?跟你有什麼關係?”舒庸道。
華春秋冷哼一聲:“你們鬧得這麼大,天堂界派系的修士豈會不怒?就憑你舒庸一人扛得住?”
“譁!”
摺扇一展。
華春秋搖扇,道:“我華春秋又豈是怕事之人?我畫界與天堂界派系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對了,這些東西賣了出去,可否分我一份神石?”
舒庸愣了半晌,道:“這……我做不了主。”
張若塵倒也豪爽,將墨洋的屍體一腳踢了過去,道:“華兄倒是鐵骨錚錚的男兒,是患難與共的豪傑。這具屍體歸你了,賣出去的神石,我一枚不要。”
華春秋檢查了一番墨洋的屍身,看出此人身前精神力極高,使用精神力,在肉身上淬鍊出了一些特殊的紋理。
價值雖然遠遠比不上那具天使族半神的屍身,可是,依舊渾身是寶。
“書兄,爽快,華某交你這個朋友了!”
華春秋坐到墨洋屍身後方,不顧自身英俊的形象,叫賣了起來。
圍觀者眾,卻無一人敢來購買。
畢竟,敢得罪天堂界派系的修士,還是少之又少。
“嘩啦啦。”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群身穿光明聖鎧的修士,將屍攤包圍,個個都修為強大,散發大聖氣息,一共足有二十多位。
圍觀者盡數退到遠處。
“庸書聖和華春秋膽子太大了,敢直接和天堂界叫板,看吧,將光明神殿審判宮的宮主都驚動了出來。”
“也不知那位死去的十二翼天使族半神是誰,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