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阿誠邁著堅定的步伐,朝村北那高聳的土山走去。小路邊野花遍地,紅的、黃的、紫的、灰的、百花爭豔。高的、矮的、大的、小的、奇形怪狀的。大樹小樹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山半坡有兩間一大一小的兩間屋子,一個生活起居,一個教書育人。門前是一片不大不小的開闊平地,站在開闊地一眼就能把整個村子看在眼裡,猶如看護著整個村子一般。 “先生好!”,“嗯,學費帶來了?”“先生,您看這條大蛇,再加上這兩串魚,可夠我明天的學費?”“可以,這兩串魚你帶回家自己吃。”“到屋後打打桶水來,順便拔棵大蔥拿來,把菜地澆澆水”“好的,先生”“把蛇和魚給我,你去忙吧!” 阿誠腰裡彆著細鐵條,一手拿著棍棒,一手拎著水桶。來到井邊準備打水,一個簡易支架栓個草繩,把水桶往上一栓,綁活結就可以打水。“噗通”,“噌”,一隻肥大的灰兔從菜地裡躥出。 阿誠瞬間抓起長棍砸出,錯了一尺,未能砸中。而灰兔往前蹦跳了幾下,好像沒有危險一般,又在啃食著什麼。阿誠小心的從後背摸出細鐵條,飛快的擲向灰兔。只見灰兔往前一跳,繼續吃著美味一般。鐵條紮在一尺外的地方,尾部一晃一晃,彷彿在說“不行,不行”。阿誠也不去撿長棍,也不撿鐵條,就如沒有那東西一般,一桶一桶的打水、澆菜、放桶、收繩,一遍遍重複,一共打了十五桶,總算是把菜都澆了一遍。這才過去把鐵條別回腰間,拿著長棍,拔了兩節大蔥,拎了一桶水,才回到先生的起居室。室內肉香濃烈,“快點,把大蔥給我”。 兩節大蔥,如變戲法般,兩半四半八節。再兩半,落入鍋中,湯勺舀起湯對沖兩次。兩個大海瓷碗,一個一勺肉,一個兩勺湯,盛了一大一小兩碗。 “吃飯吧!”,“你今天有口福,趕上今天喝肉湯”。“償償”,“香”,“沒放鹽”。“哧溜”,“哧溜”。看著大碗中不少的肉塊,不到三五句,對話的功夫。骨頭帶肉連湯都沒剩一滴的,吃了一個底朝天。 “先生,為什麼我砸不中灰兔?”“那是你的方法不對”。 “先生,您能教我這個嗎?”“教你這個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怕你惹禍上身處理不了!” “先生,我有了捕殺野兔的本領,怎麼就會惹禍呢?” “首先,兔肉是大自然饋贈的美食寶物。兔肉,它是一種財富,別人就會爭搶,這就是一種禍患。其次,兔子本身就是一個生命,你捕殺它,它就會與你生死相搏,這本身就是一個禍患”。 “先生,那什麼是福禍呢?” “有利於自己本身生存發展的就是自己的福,相反,損害自己本身生存發展的就是自己的禍。萬事萬物,沒有絕對對錯,錯的只是人心。萬事萬物,都是一種緣法,只是緣聚緣散罷了。” ………… “先生,那我先回去了”,阿誠彆著細鐵條,掂著長棍,拎著兩串小魚,想著先生講的福禍的事,他有點迷糊,什麼是福?什麼又是禍哪?………… “別忘了,下次把欠我的學費帶來!” “小氣鬼,饞死貓!”阿誠心裡嘟囔著,嘴裡卻大聲喊著“忘不了,先生,放心,我一定下次帶夠!” “小子,機緣不淺,有膽量,人才啊!”宋先生心中感慨著,自己為何做不到。喜歡火神仙()火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