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邊喝邊聊,一直到快凌晨一點王瀟帶著祁文文叫了代駕撤退,臨到門口還不忘囑咐沈雨清後天一定不要缺席,沈雨清說你放心吧不管怎麼樣任繹揚都是我的朋友。
送走人後,沈雨清去洗漱,祁墨負責收拾桌子。
他們四個人喝了四瓶750ml的青梅酒,祁文文對酒不怎麼感冒就喝了一小杯,王瀟和沈雨清大概一人喝了差不多一瓶的量,祁墨直接當果汁喝,一個人喝了快兩瓶。
酒過三巡,王瀟和沈雨清臉都紅了,祁墨的臉還越喝越白。
等祁墨把桌面收拾完,碗筷洗完,垃圾拎到垃圾處理間再回來的時候,沈雨清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發呆,眼鏡已經摘下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祁墨沒有過去打擾他,自己默默進了衛生間洗漱。
他有些機械地移動手臂刷著牙,抬眸看著鏡子裡滿嘴泡沫的自己,腦子裡忍不住去想他們後天晚上的那個party。
既然是任繹揚辦的party,於洋就一定會出席。
現在於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危險分子,任何一個危險分子靠近沈雨清都讓他感到不放心。
他吐出嘴裡的泡沫,探出頭去看了眼客廳的沈雨清,就見他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盯著面前的地板發呆,臉上的酒色還未褪去。
看他這個狀態,應該是醉了個七八分了。
這個青梅酒不比紅酒,他喝起來得有個二三十度。
於是迅速把嘴巴里的泡沫漱乾淨,匆匆擦了把臉就走出去坐到了他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觸手乾燥細膩,還有些微熱,“醉了?要不要給你泡杯蜂蜜水,喝完睡覺?”
沈雨清驀地回過神來,轉動眸子看向祁墨。
祁墨這才發現他連眼眶都有些發紅,於是越發憐惜地撫著他的眼尾,磁性低沉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沈雨清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起身長腿一跨,整個人面對面跨坐在了祁墨的腿上。
祁墨下意識地扶住他的腰,還沒說話就被沈雨清低頭吻住。
他終於發覺沈雨清最近有些不正常。
主動得有些不正常……
沈雨清這次吻得很輕,火熱的嘴唇含著他的唇瓣依依不捨地吮咬,他甚至都沒有探出舌頭來。
祁墨配合地摟著他的腰輕輕地貼著他的唇任由他動作,時而探出舌尖輕輕掃過他的唇面,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漫長又纏綿的一吻結束,沈雨清微微退開一些,垂著眸子平靜地看著祁墨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細微地顫抖著。
“我發現……”祁墨開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乾啞,年輕力壯如祁隊長,這會兒已經不爭氣地起反應了。
“嗯?”
“沈法醫最近有點主動……”祁墨說話間手已經順著他的衣角滑進後腰處,他的手心有厚厚的繭子,從不見天日白嫩細膩的肌膚拂過的時候引得手下的身子輕輕一顫。
“不好嗎?”沈雨清輕笑著問,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需要祁墨親口說出來,於是又接著問:“今天就在這裡怎麼樣?”
祁墨仰起臉吻在沈雨清的脖頸處,一隻手已經摸到扔在沙發上的窗簾遙控器按下關閉鍵,溼熱的吻順著脖頸一直往上,含住喉結輕輕一吮,再往上,吻過下頜線,最後捕住那雙血色充盈的紅唇。
伴隨著輕聲的呢喃:“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