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西國的臣民在到處尋找你,最後百般無奈,只好將這個盒子託付給了犬夜叉,並囑咐我們當你來時交給你。”這是一個雕花鏤空的木盒,因為被一層凝實的妖力封鎖著,既打不開又毀不了,除非被真正的主人開啟。這是白犬一族送信時的慣用手段。殺生丸抬手覆上妖力,綠色的毒液緩緩銷蝕著堅固的外壁。兩年前,西國臣民尋找他……西國發生什麼大事了嗎?當盒子的外壁被撬開,殺生丸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取出了裡頭的東西。最終發現,居然是一張金燦燦的請柬。瞧著上頭繁複的花紋和爪印,似乎是犬族成婚的宴請。殺生丸蹙眉。在他的印象裡,白犬一族適婚的嫡系,似乎只剩下了他?那這份請柬怎麼會……他伸出手翻開了請柬,片刻後,他木著臉放下請柬,渾身殺氣不要錢地往外飆——請柬上頭成婚的犬族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生母——凌月仙姬。他的親媽結婚物件不是別人,正是兩百多年前宰過他爹的剎那猛丸!世界上比“父親愛上人類”更不可理喻的是什麼?那就是“母親居然愛上了父親的情敵,還跟他成婚”!有那麼一瞬,殺生丸真心覺得自己是地裡黃的小白菜,爹不疼娘不愛,一個喜歡人類,另一個喜歡連人類都當不了的人類……這究竟是什麼毛病?!難道犬妖就這麼喜歡親近人類嗎?不可理喻!完全不可理喻!眾人眾狗幾乎要再次作鳥獸散,唯有葉久澤勇士附體,不僅上前摁住了殺生丸緊握爆碎牙的手,還一鼓作氣地拍了拍這尊煞神的背,好聲好氣地哄道——“誰氣你了啊?我幫你砍他?”葉久澤深諳炸毛的狗子得順毛擼,不然後果不堪幻想,“你要真氣不過,砍完後幫你油炸。”眾人:……“說真的,與其生氣還不如去砍人。”殺生丸漸漸冷靜了下來,雖心頭意難平,但終究沒失去理智。他閉上眼,聽著葉久澤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好半晌後復歸平靜。犬妖有這麼喜歡親近人類嗎?“殺生丸,明天想吃什麼?”葉久澤問道,“刺身、牛肉、雜碎湯還是紅燒排骨、燉酥雞?”“隨意。”殺生丸盯著請柬,冷聲道。眾人:……這還是幾年前動不動就抬爪砍人的殺生丸嗎?在天打雷劈之下,他們窒息地看著葉久澤抱起殺生丸,愉快地走入夜色,走向早已備好的“客房”。待人影漸遠,戈薇才小小聲地詢問沉默不語的宇智波斑:“那個……我想問,他們一直住在一起嗎?”“啊。”宇智波斑微微頷首,“飼……葉久澤喜歡抱著白、殺生丸睡覺。”眾人:……珊瑚更加小聲地問道:“殺生丸肯給人……抱、抱著睡覺?”“啊。”宇智波斑打了個哈欠,“沒什麼奇怪的吧,狗都喜歡親近主人。即使是木屋裡的這幾隻,待會兒也會蹲到飼主木屋外呢。”夜深人靜,正是吸收靈力的好時間。眾人:……狗、狗都喜歡親近主人?!說的也是哦,犬夜叉只是半隻狗,還天天纏著戈薇不放。殺生丸……殺生丸不僅是狗,還是狗中的犬妖,能不黏人嗎?所、所以,他們以前都誤會殺生丸了嗎?其實他只是個外表高貴冷豔,內心實則特別黏人的忠犬?這個猜測真的太可怕了!快要休克了!天吶!眾人心頭齊齊發出土撥鼠的尖叫!……深夜寂靜,在高邈的雲中城裡,華麗精緻的宮廷之中,綾羅遍佈的軟塌之上,凌月仙姬披著單衣緩緩起身,玉臂一聲,撈過了被扔在一邊的冥道石。有清淺的風絲襲來,男人悶悶的聲音在一側響起:“怎麼了?凌月。”“啊,殺生丸回來了。”凌月仙姬捋著銀白的長髮,慵懶地回應道,“天生牙的冥道殘月破在叫囂呢,難怪冥道石這麼吵。”“殺生丸……你的長子?”男人的聲音有些沉。“嗯。”凌月仙姬唇角輕勾,“怎麼?猛丸,你介意了?”“沒什麼……”剎那猛丸起身,輕薄的紗織物滑落,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卻見上頭被抓咬的都是紅痕,頗有些慘不忍睹。凌月仙姬揚起頭,舌尖輕輕舔過他脖頸上的血痕:“你起來做什麼?”“既然你的長子要到了,那我得磨刀了。”剎那猛丸漫不經心地說道,“他想殺我應該很久了,總有不可避免的一戰。”凌月仙姬輕笑起來:“那你可別輕易死了。”“我生前是位將軍,凌月。”剎那猛丸俯下身,輕咬著她的耳垂,“我強調過好幾遍了……如果當年我不是人類的軀體,未必會死。”“但你似乎總把我當成人類。”凌月仙姬抿唇一笑,豔若桃李,奪目至極:“啊,我早已不把你當人類了。我欣賞體魄強健的男人,喜歡能讓我感到歡愉的雄性。”她塗著梅子色的唇瓣輕掃他的臉頰,親暱道:“既然你很優秀,我可捨不得換掉你。”對於凌月床笫之間的挑釁,剎那猛丸早已習慣。她是妖精,還就是個十成十的妖精。完全不同於人類女人的怯懦和羞澀,她不僅明豔張揚,還放肆驕縱得很。偏生他就好這口。他就喜歡這種口是心非傲嬌任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