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解凍之後,他又睡了幾個月,兩週前才甦醒。”君麻呂繼續道,“如今還呆在實驗室裡,在確定他不會隨意危害人類後,應該能得到自由行動的權利。”“應該?”藍染抓住關鍵字,挑眉。“沒辦法,儀器測出他的骨齡有一萬歲。”說起這個,君麻呂實在頭疼,“普通針頭插不進面板,念能力也只可造成些許傷害。他的物理防禦能力太強,只有特製的銀器才能切開他的面板。”“他的血液蘊含著能量,可以引得野獸瘋狂。沉睡時周身纏繞著詭異的力量,除了我,幾乎沒人能靠近他。”“他在甦醒後,不少資深獵人與他交過手,全敗……再加上他的主食是人類的鮮血,協會不得不關著他。”“所以,我才說‘應該’。”“玖蘭樞一直表現得很無害,但沒人敢將他放入人類的社會生存。他的能力太強,不是與尼特羅會長同等級的高手,絕對無法鎮壓。”“或者……尼特羅會長也不一定能……”說著,君麻呂抬眸看向藍染:“現在你明白,協會為何要將我送到你身邊了吧?”跟聰明人說話是件輕鬆的活,藍染三兩下弄明白了內中的關節:“你來,主要目的是為了考察我的心性,對吧。”“如果我有實力,心性不錯,那麼……作為獵人協會的友好合作方,很可能會接手玖蘭樞這個燙手山芋。”“尼特羅人老成精啊。”藍染讚歎了一句,“把玖蘭樞拋到我這兒,卻不說明玖蘭樞的身份。”“他不放心我,也不放心玖蘭樞,乾脆讓我們彼此牽制。”“我不清楚玖蘭樞的立場,只會以為他是獵人協會的高手;玖蘭樞不清楚我的立場,只會以為我是獵人協會的幫手……這樣一來,我們只會互相防備、試探,絕不會合作。”藍染笑出聲:“手段倒是不錯。既能牽制我的發展,又能測試玖蘭樞的危險性。真要出事,損失的也是我的組織,有趣!”說著,藍染閒閒地靠在真皮沙發上,微笑:“君麻呂,看在尼特羅是你師父的份上,我不會找他麻煩。不過……這並不是你師父的主意,對吧?”“這種損招,我倒是覺得挺適合前些天遇見的那隻老鼠……”君麻呂點頭:“嗯,帕里斯通。”藍染記下了“帕里斯通”,準備好好做戲,敞開組織大門迎接玖蘭樞的到來。從頭到尾,他有什麼目的,想幹什麼事,都沒有避諱葉久澤和伊路米。藍染惣右介,不僅有成事的頭腦,也有成王的胸襟和氣魄。他就是個不怕事兒的主。陰謀陽謀詭計反間,他玩得比誰都溜,要不是脊樑上壓著一座狗比大山,他這會兒已經把巴託奇亞玩壞了。什麼浪子回頭、什麼幡然醒悟、什麼反派從良,都是不存在的玩意兒。他們這批搞事的反派之所以安分,不過是頭頂上有一尊太歲。而這尊太歲,掌握了他們太多不可描述的黑歷史==這一廂的藍染與帕里斯通相互算計,那一廂的君麻呂與葉久澤愉快敘舊。由於君麻呂有任務在身,臨近上路的葉久澤只能遺憾作別。“我會去世界各地走走,下一站先去鯨魚島,之後我要去參加友客鑫的拍賣會。”葉久澤笑道,“辦完事兒就出來玩,要是有其他人的訊息,記得通知我。”君麻呂溫和地看著葉久澤,即使雙方有幾年的隔閡,可深厚的感情依舊沒淡。他已經長大了,也比她高了,再不是曾經那個只會圍著她打轉的小屁孩了。他終於能與她並肩作戰,而不是一直被護在身後。“大人,一路順風。”“嗯。”八艘飛艇向四面分散,駛向遙遠的目的地。靠窗的位置旁,葉久澤托腮看著越來越遠的天空競技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幾分鐘後,伊路米託著雞尾酒、橙汁和牛奶回來,將飲料分給弟弟和葉久澤後,他難得沒計較花了多少錢。鐵公雞都能拔毛,太陽今兒打西邊出來的吧!葉久澤捧著橙汁,滿臉糾結:“伊路米,你咋捨得花錢了?沒感冒發燒嗎?”伊路米神態自若,情緒淡淡:“你的價值超過了我的預估,沒想到你跟獵人協會的波風自由也有關係,一杯飲料,做個投資。”葉久澤抽了抽嘴角:“藍染崛起那會兒,也沒見你巴結我……”伊路米轉過黑黝黝的眼:“波風自由是尼特羅會長看好的後輩,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獵人協會的下一代會長。”葉久澤心頭莫名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這感覺,就跟自家孩子考上985/211大學一樣嗨!“不是吧……君、波風自由其實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十五六歲吧?”“年齡不是問題。”伊路米解釋道,“小杰的父親金·富力士不會摻和‘會長’這個位置的競爭,帕里斯通玩弄人心、資深獵人不會買賬。”“尼特羅有個兒子,實力很強,資歷很深,但不合適。”葉久澤一愣:“資歷深怎麼會不合適?”“因為是父子,所以不能相繼繼承那個位置。”伊路米說道,“獵人協會不是尼特羅的私產,‘子承’必須避諱。但經營了那麼久,突然放棄也很可惜,最好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