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立刻的,宇智波斑和藍染齊齊開口:“團長。”平淡的陳述句,無多餘贅述,中規中矩,簡潔明瞭,透露出既尊敬但有懶得打招呼的熟稔。“庫洛洛”合上書,笑道:“你們晚了些。”宇智波斑掃過一窩蜘蛛,想著家裡那幾只半廢的……他頂著瑪琪的皮,用高冷的語氣惟妙惟肖地鄙夷道:“團長,更晚的不該是俠客、飛坦和小滴嗎?”“庫洛洛”打消了一絲疑心,闔上手裡的書籍:“啊,沒錯,我們今天是等不到他們了。”藍染回憶著信長的穿著、舉止和語氣,覺得這是個不修邊幅、痴迷劍道的邋遢主。他的頭腦較為簡單,行動不講究且粗枝大葉。畢竟,穿著木屐長期行走還不洗腳、穿著浴衣胸懷大開的武士,心靈世界並不難猜——正如他在虛圈“養過”的葛力姆喬,一看就是多血質的主。因此,當“庫洛洛”的眼神才剛轉過來,藍染就睜著一雙死魚眼,挎下了肩膀,學著葉久澤鹹魚癱的動作,毫不猶豫地坐在了廢墟里。在宇智波斑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中,藍染拋棄了尊嚴和逼格,還伸出手撓了撓脖子和頭髮,邋遢極了:“團長,人到齊了嗎?我們今天要幹什麼?”滿口不耐煩的語氣,卻直接切入了正題。“庫洛洛”沒有懷疑,看了一眼希伯來,說道:“窩金還在外面搶食物……算了,不等他了。”緊接著,“庫洛洛”從手中的書本里掏出了一疊照片,一張張擲出,精準地落在眾人身邊:“任務有變更。我會提前去找妮翁,希伯來會幫我處理掉鎖鏈手和西索,而你們……主要是將友客鑫攪個天翻地覆,找出這個男人以及他的狗。”照片上,赫然是麻倉好沾滿鮮血的冷漠面孔,以及他抱在懷裡的重傷狗子。宇智波斑與藍染演技炸裂,非但沒流露出分毫詫異,連手都沒抖一下。藍染維持著多血質的人設,百無聊賴地問道:“找人?抱著狗的……男人?團長,這小子的模樣最多隻有十六吧?真的是男人嗎?”此話一出,富蘭克林和芬克斯紛紛響應:“團長,找到這個小孩兒後……要死的還是要活的?”“庫洛洛”說道:“你們只需要找到他,然後通知希伯來就行。等處理掉西索後,希伯來就是旅團的4號,大家做任何事,都不必避諱他。”派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團長,為何找到他不能動手,而要通知希伯來?以我們的實力,區區一個孩子……”“庫洛洛”不得不暴露了第二條資訊:“他很強,實力在我之上,不要硬碰硬。”派克記下了這條訊息,繼續道:“團長,俠客告訴我,那個叫‘宇智波斑’的傢伙已經離開了。他現在是‘自由’的,需要讓俠客遠端操控一下,幫忙找人嗎?”宇智波斑眉梢微挑,心裡給俠客記了一筆賬。現在是自由的?呵呵,看來俠客的工作量還不夠大啊,安排了安排了。“庫洛洛”自然沒有拒絕,沒什麼比找回主神碎片更重要的事情了。派克眸光微閃,拍下了照片,發給了俠客:【找到這張照片中的少年和狗,他能殺死冒牌貨。】俠客立刻應下:【好。】各方心懷鬼胎,都有自己的算計。當窩金扛著幾十箱啤酒進來後,獅吼般的大嗓門活生生駭到了藍染:“啊——信長——來——打一場!”霎時間,口水噴射,天花亂墜。宇智波斑默默往一側退避。藍染:……作為一個大佬,藍染很有職業素養。他立刻從地上翻身躍起,模仿著葛力姆喬挑釁烏爾奇奧拉的癲狂,拔出長刀,扯開嘴毫無風度地回吼:“來——打一場!”在宇智波斑看待智障的眼神中,藍染突然有點後悔選擇“信長”這個身份了==但“打一場”也好,藍染壓下了念頭,提起刀身格擋住窩金的拳頭。乒乒乓乓的聲音接連不斷地響起,廢墟幾乎成了渣滓,揚起濃郁的灰塵,遮蔽了眾人的視線。希伯來皺著鼻子,丟下一句“有事聯絡”就直接走了。其餘團員也在三三兩兩地散開,似乎對窩金和信長的爭鬥見怪不怪。“庫洛洛”決定提前去盜竊妮翁的能力,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多一個炮灰。他選擇了忠心又好控制的派克,利用這個女人對本尊的愛慕,來抵禦無時無刻會出現的意外。幾個正主都走了,宇智波斑輕飄飄地給了窩金一個寫輪眼,分分鐘讓這名好戰的大漢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藍染微笑著收起了斬魄刀。當如水的刀光被收入刀鞘,“鏡花水月”佈下的幻術緩緩解除,露出了廢墟中東倒西歪、被寫輪眼做掉的蜘蛛們。早在窩金動手的那刻,藍染就藉著眾人放鬆看戲的心態,施展了“鏡花水月”。他的幻術能讓整一個空座町都淪陷,更遑論區區一個廢墟。煙塵揚起,宇智波斑用寫輪眼將蜘蛛一個個懟翻;煙塵落下,鏡花水月的幻境依然編織出蜘蛛們還在看戲的模樣。兩位幻術祖宗的配合,絕無“失敗”可言。“為什麼不殺了他們?”宇智波斑問道,“之前,我們有機會動手……還有那個希伯來和‘庫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