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被發現了。”藍染搓碾著焦土,舉止頗為漫不經心, 甚至還露出馬甲被扒後肆無忌憚的熊樣,“不知這種小蟲子,在黑暗大陸有多少?”“與其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我果然還是更喜歡主動進攻。”藍染忽然笑了,“飼主,它們是接觸到你的力量後,才被引爆的對吧?”“應該是……我記得它撞上了鎮山河的屏障,然後……”“那麼,接下來分開行動。”藍染丟給了玖蘭樞一個眼神,卻沒一句解釋,抬腳幾個“瞬步”,分分鐘轉移到了百里開外的地方。下一秒,百里開外之地,獨屬於藍染的磅礴厚重的靈壓呈龍捲風般拔地而起,幕天席地!饒是黑暗大陸的物種,在接觸靈王級別的威壓時,也只能作鳥獸散,那根本不是它們能抗衡的等級!“臥槽……”葉久澤瞪大了眼。他以為藍染拍拍屁股脫戰,哪成想是提起砍刀拉怪!不聲不響搞事,有聲有色滅世,那海嘯般的威壓鋪滿了整片區域,逐層引爆機械蜂,並在直線式的軌道上徐徐向內推進,完全是上門踢館式的挑釁!厲害了我的藍染!不愧是社會主義的和諧、犬口組的薩摩耶!那麼問題來了,神隊友,你成了個t,我該咋辦?遠端掩護還是近戰輔助,亦或是切奶追得你滿場跑?好歹給個準話啊!然而,飼主不懂狗子心,狗子卻能揣摩同僚情。藍染開大的檔口,玖蘭樞拍了拍葉久澤的肩膀,指明另一個反方向:“去那,記住,要狼狽。”說著,濃重如潮水的黑暗將他包裹了起來,一點點消失了身形。葉久澤一怔,他依然能感受到玖蘭樞的氣息,卻不知他的人究竟在哪裡。這約莫是吸血鬼的特技,似乎能隨時隨地與黑暗融為一體,牛掰得跟開“暗沉彌散”一樣。不過,現今沒空理會這些……“要狼狽”這個概要回蕩在葉久澤的腦海裡。狼狽、狼狽、狼狽……其實是“示弱”的另一層意思,若是機械蜂有監控功能,那麼早在爆炸前的那刻,他們的影像就被人瞧見了吧?對方早知他們有幾人,若是衣衫整潔紋絲不亂,怕是會引起敵方忌憚,還不如趁此機會“重傷示弱”,再利用敵方輕敵心理逐個擊破。葉久澤福至心靈,趕忙從【揹包】取出了一瓶番茄醬,在庫洛洛懵逼的眼神中淋個滿身。隨後,他又從【揹包】中掏出了豆瓣醬、海天醬油、白醋、洗衣液、潔廁劑……?毫無顧忌地灑在身上,順便往黑土上滾了一圈。沒多久,他跟只掉進糞坑的狗子似的,渾身瀰漫出一股生化危機的味道==庫洛洛:……就算是流星街的女人,也沒誰活得這麼糙,至少,她們不會刻意把自己弄髒。某種程度上來講,葉久澤果然是個幹大事的女人==幹大事的葉久澤背起了“重傷”的庫洛洛,嚶嚶嚶地在森林中奔跑。黑暗大陸的植物和動物一樣兇殘,可更兇殘的是葉久澤身上的糞土之息。昔有食人花,吞她一口悶。前後沒三秒,不僅將她囫圇個兒吐了出來,就連整朵花都萎成了含羞草==禿洛洛始終記得這一年在黑暗大陸的奔跑,是他從此以後逝去的狗毛。到了最後,跟在葉久澤三尺之內的“生物”,除了被燻暈的庫洛洛,就只剩下十幾只機械蜂。而在接近內圍的邊界,葉久澤遇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機械師。這名“掠奪者”幾乎談不上是個人,只因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面板都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頭顱、脖頸、軀幹、關節,都是金屬的質感,就連聲音都散發著“沙沙沙”的電子聲。籠統意義上講,他是個機器人,類似終結者,而非活人。他只與葉久澤打了一個照面,當即發動了攻擊。能活到如今的掠奪者豈會犯“反派死於話多”的致命錯誤,到了最敏感的時期,視野之中出現的一切活物都要殺死。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群守護者想幹什麼——機械蜂爆炸以後,他們鐵定受了重傷。讓最強者爆發靈壓吸引各路人馬,好方便受傷瀕危的隊友逃脫,這種想法還真是這批救世主會做出的事。但很可惜,“掠奪者”在針對救世主的作戰中早就摸透了他們光偉正的秉性。與其找大魚下手,不如先收割蝦米。掙足了蝦米的利益,再圍剿大魚,才能獲得豐收。於是,他們想也不想地避開了“大魚”藍染,轉而來圍剿“蝦米”葉久澤。殊不知,定下這個金蟬脫殼計劃的人,是比他們“掠奪者”更陰險狡詐的世界boss==藍染深藏功與名。這廂,葉久澤輾轉騰挪避開了機械師凌厲的進攻——瞧瞧這層出不窮的機械蜂、看看這伸縮自如的章魚手、瞅瞅這蓄勢待發的魔動炮……講真,大兄弟,你其實是低配版唐門吧?那就別怪老哥不體諒你,今天就讓你嚐嚐“鯨魚打奶”的絕望!只是,眼花繚亂的戰鬥模式讓人莫得切奶也莫得快樂。尤其是機械蜂的密集程度,已經達到了五步一毒物,十步一爆炸的程度。咋整?全是機械化的玩意兒,咋……噫!他忽然記起來,曾經在冬木市的吸鐵石……“嗖——”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