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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天地為之失色,風雲為之變幻。at力場破開了乖離劍的對界防禦,迅猛無比地衝向白骨之牆,一層層將之擊碎!“通靈術!九重羅生門!”君麻呂牙關緊咬,九座鬼門剎那從地面升起,一堵接一堵,直線式攔截at力場的攻擊。可神化的力量來勢洶洶,其實肉體凡胎所能阻擋的存在。偏偏,君麻呂不信這個邪。他明明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卻用他不甚寬闊的脊背,攔在重傷的同伴身前。吉爾伽美什的寶具扎穿了初號機的身體,須佐能乎發狂地劈向初號機的脖頸。可at力場的能量扔對準著這個方向,誓要將人置於死地。白犬的腰腹被切開了一般,蟻王的四肢被砍得稀爛,麻倉好白著臉佈下重重結界,藍染握住斬魄刀,正在虛化邊緣……他們需要時間!所以,他來爭取時間!君麻呂落手,抓緊了手心的斬魄刀——“卍解!煉獄救贖者!”煉獄救贖者,是斬魄刀“深淵”唯一的光明,唯有持有者經歷過最深切的黑暗,經歷過最深刻的感動,在墮落與救贖之中仍心存希冀,才能解開它最後的枷鎖!at力場是心靈的壁障,煉獄救贖者是心靈的護盾。誰也不會想到,君麻呂一個善於進攻和近戰的忍者,至強的大招竟然是守護和防禦。他有想要守住的東西……無論是白骨鎧甲也好,煉獄救贖者也罷,這是他絕對不會讓人肆意踐踏的防線。他曾沉淪黑暗,卻被人帶向光明。那一份溫暖,他永生不忘。畢竟,那是他來到人間後收穫的第一份善意。“煉獄守護者”是一個足有百米宏偉的女性大天使神像。她的長髮左側是垂直的黑,右側是蜷曲的白;她的翅膀左側是狂放的蝠翼,右側是純潔的鳥羽;就連精緻姣好的面孔,都是一半慈愛,一半猙獰……身在煉獄,心向光明。煉獄守護者張開了雙臂和雙翼,傾身守護,將君麻呂與他的夥伴護持在大手中。雙翼收攏,猶如母親保護著自己的幼兒。她是修羅,也飽含慈悲。“轟隆隆——”大天使扛下了at力場的衝擊,在沙塵起卷的風暴之中一點點消散了自己的身形。暖融融的光明驅散了黑暗,狼藉遍地的廢墟之中,君麻呂兀自佇立。殷紅的血絲自他的七竅流出,超越等級的對戰終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那是近乎於“神”的重擊,他能扛住,已是奇蹟。但,他確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白骨一片片粉碎,君麻呂渾身顫抖,緩緩地半跪下來。虛化完畢的藍染提著刀殺向初號機,鏡花水月卍解的刀壓竟是削掉了初號機的半邊頭顱,在血花和腦漿的潰散中,藍染悍然無懼地衝進初號機的咽喉,衝進第二發凝聚的能量光束中——時間彷彿停滯了下來,一分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明明是迅速無比的事,卻在這一刻化作了一幀一幀的黑白默片,在他們眼中定格成永恆。第一道光,衝破了初號機的腦門;第二道光,側面衝破了初號機的顴骨;第三道光,筆直向下衝破了初號機的肚皮……越來越多的光芒,從初號機的喉管迸發,朝每一寸射出!他們遠遠沒有達到“神”的等級,可即便渺小如螻蟻,強者依然是強者。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也不能讓他們的意志和靈魂屈服!也不能肆意踐踏他們的尊嚴和生命!萬物有靈,天生地養,生命從來平等,何來高低貴賤之分?神靈也從“人”初始,萬物也從“靈”初始,如果神靈沒有盡到神靈該盡的本分,他們為何不能弒神?為何不能重新洗牌“神”的意義?他們與全世界作對是為何?他們冒天下之大不韙是為何?神不像神,人不似人,為何不重新整頓世界,為何不將一切打回原形重建?!為了心中的“淨土”,即使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他們當得起強者,也永遠都是梟雄!虛化的假面崩裂,藍染的鏡花水月發出最後的哀鳴,直接折成兩截。他從高空筆直住下,帶出一絲刺目的紅色血線……“天之鎖”捆住了他,將他帶上了維摩那。吉爾伽美什俯身下衝,“天之鎖”橫衝直撞,將重傷的夥伴一個個勾上來。琴酒徹底成了後勤人員,止血包紮忙得腳不沾地。維摩那穩穩地停在高空,幾乎遠離正宗的進攻範圍。“呆在上面。”吉爾伽美什握著乖離劍,神情前所未有得嚴肅:“還剩下一個正宗。”說完,他一躍而下,從高空俯衝向地面。彼時,宇智波斑溼淋淋地爬上岸,氣喘吁吁地朝著葉久澤的方向狂奔;吉爾伽美什緊隨而上,手心微微出汗。君麻呂的呼吸時有時無,意識似乎陷入了昏迷狀態。琴酒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在這一刻,忽然看見他領口中一抹瑩綠色的東西。那是一串精緻的項鍊。雕琢精美,充滿了勃勃生機,光暈四溢,隨著君麻呂的呼吸一起一伏,好似流動的生命。它像是精靈一樣,散發出溫和的光輝,漸漸擴散在君麻呂的身體上,絲絲縷縷滲透進面板之中。正如生病的人掛起了葡萄糖,又如瀕死的人被施加了大天使的呼吸般……君麻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