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身弱小,所以尋找力量;因為想要超越,所以追求霸道;因為王嗣之責,所以選擇孤高;因為……執意守護,所以坦然邁向死亡……【殺生丸,你有想要保護的東西嗎?】父親……煙塵遍佈高天,淹沒了一切,混著哭腔的吶喊在耳畔炸響,肇事者的瘋狂,受害者的無措;侵略者的殘忍,守護者的悲愴……失控的妖力在周身起卷,殺生丸的銀髮亂舞,已然控制不住暴走的氣息。有一股強大卓絕的力量正在體內衝撞、衝撞、衝撞!像是要破體而出的怪物,嘶吼著表達自己想要重見天日的慾望!妖力凝實,旋身環繞。無數廢墟被掀飛,無數荒蕪被劈開,有狂暴的閃電環繞,有刺眼的光芒閃爍,絨尾高高起卷,他的衣袖在風中鼓脹。因為執意守護,所以坦然邁向死亡。他的生父如此,她也是如此……為何要救他,他不需要!如果活下去的機會,是用那個人的性命換來的……天生牙在顫抖,越來越劇烈,越來越失控!這樣的世界存在著有什麼意思?死神也好,虛也好,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還需要她到處奔波嗎?既然她想保護,那就徹底清理乾淨吧……殺生丸抽出了天生牙,將它插入地上。緊接著,一層接一層的淨化之光從刀上升起,這把佛刀似乎浸透了主人的心情,勃發著最大的力量,衝破閾值,彷彿是撲入火海的飛蛾,歇斯底里地清洗這個世界!業火沒有消散,死氣焚燒殆盡。殺生丸仰頭看向“麻倉好”,空蕩蕩的左袖倏忽間噴薄出龐大的雷光。閃電嘶鳴,妖力起卷,結實修長的新手臂長了出來,連帶著,還有一柄威能可怕的太刀!“還剩下你。”殺生丸抬頭,定定地注視著“麻倉好”。“麻倉好”神色凝重:“與我契約,並不會辱沒你的能力。”“呵,蠢貨……”殺生丸握緊爆碎牙,“我承認的人,不是你!”“爆碎牙——”雷光嘶鳴,勢如破竹地攻向“麻倉好”,下一秒,須佐能乎拔地而起,宇智波斑衝破了火海,朝此地殺來。【飼主呢?!】吉爾伽美什瞪大了眼,只見上方火海不散,到處沒有葉久澤的身影,【她在哪裡?】【氣息消失了……】麻倉好虛弱地喘著氣,在掠奪者的壓制下,他幾乎被榨乾了身體,【不在這裡……】爆炸聲不散,建築物坍圮,廢墟被炸了一次又一次。殺生丸暴走,宇智波斑狂化,在二者的夾擊中,哪怕是“麻倉好”都夠吃一壺。吉爾伽美什蹙眉,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牙密的屍體。那簡直是一堆肉山,也是極好的屏障。他低下頭,拱了拱麻倉好的身體:【帶他去那裡,接下來,是王的主場。】玖蘭樞沒有猶豫,告了一聲得罪,就叼著麻倉好的後頸,將他拖到了安全的地帶。無論飼主在不在,他們這一窩狗都得整整齊齊的。玖蘭樞與麻倉好窩在肉山中,聽著耳畔的轟鳴,心底惴惴不安。【飼主會在哪裡?】【不清楚。】麻倉好虛弱道,【得趕緊找回來,不然那傢伙……是叫殺生丸對吧?】玖蘭樞點了點狗頭。【他入魔了。】……葉久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空落落的房間裡。房間很高,約莫有個十幾米,房間很空,除了他躺著的簡陋榻榻米,什麼東西也沒有。他的身體很疲憊,也很虛弱,連撐起身體的力氣也沒有。嘴裡有一陣腥濃的血味,光是砸吧味道都覺得難受。外頭,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規則、自律,像是拿著尺子丈量過長度一樣,連節奏都是隔著相同的時間起落。是誰?門被推開了,藉著慘白的光線,他恍惚中瞧見了一雙熟悉的綠眸,張了張嘴:“烏爾奇……奧拉?”烏爾奇奧拉端著一隻碗,盤膝坐在他的床頭。他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說道:“居然挺過來了,奇蹟。”“嗯?”葉久澤不太能理解,或者說,現在他的腦子理解不了對方的意思。“你該慶幸,掉在了我的身邊。”烏爾奇奧拉伸出手,尖銳的指甲劃開手腕,讓鮮血流入碗中,“沾了拜勒崗的死氣,半身燒傷……”他舉起碗,掰開他的下巴,把血灌入。在葉久澤痛苦地吞嚥聲中,烏爾奇奧拉涼涼地說道:“我有超速再生的能力,你要是把血吐出來,不會再餵給你。”葉久澤:……“我會送你去屍魂界,虛圈可沒有藥物。”葉久澤最終還是嚥了下去,當內腑傳來一陣灼熱的痛感,他揪住了被角,沒掙扎多久又睡了過去。烏爾奇奧拉安靜地呆了會兒,當聽到虛閃爆發的聲音後,施施然起身,見怪不怪地邁出了“臥室”。葛力姆喬和諾伊特拉又打架了……原因是什麼,掰著腳趾都能想到。諾伊特拉超越男虛的極限,“生”了只烏龜,當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捧著那隻烏龜嚎啕大哭,完全沒有大虛該有的風度。這個沒腦子的傢伙,愚蠢的諾伊特拉,也不知是怎麼了,居然堅定地認為烏龜是他的孩子==行吧……大虛的愛好總有點古怪,養只烏龜也沒什麼。但是,葛力姆喬這個蠢貨果然已經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