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微弱的呼吸在照顧中漸漸平穩,戒備的氣勢也緩緩消弭。由於獒犬體型龐大,葉久澤廢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處理掉它一身的髒汙。正當他拿出繃帶纏上藏獒的長疤時,這頭黑色的兇獸微微一顫,從口鼻中撥出一口熱氣,幽幽轉醒。它有著一雙漂亮的眼,彷彿流淌著血色的光輝——宇智波斑在藏獒體內睜開了眼,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孩,懵逼地感受著眼下的身體。這是什麼?爪子?尾巴?等等,他明明和柱間在終焉之谷決戰啊!怎麼會……怎麼回事?“你醒了。”葉久澤揉了揉它的腦袋,覺得這藏獒有點傻,莫名其妙地盯著自己的爪子幹嘛?他拍了它腦袋竟然還不理會他!有了這個對比,他格外地思念聰明高冷的富強。雖然富強也不鳥他==腕間傳來熟悉的疼痛,葉久澤想了想,忽然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民主’吧。”“民主,我是你的爸爸。”“你還有個哥哥,叫作‘富強’。”宇智波斑:…… 第十二隻狗宇智波斑覺得,與其栽在這個小祖宗手裡,還不如死在千手柱間的木遁下。他雖不知自己怎麼變成了狗,但他作為狗,也是有尊嚴的!他真的不能忍受自己在虛弱的時候被人抬起後肢,仔細端詳。甚至對方還用平淡無奇的聲音說道:“民主是公的啊!”狗臉一陣扭曲,宇智波斑盯著對方的脖頸,很想撲上去咬斷那根大動脈。“尺寸不錯吶!”羞恥感瞬間爆棚,他喉管裡發出低低的威脅,顯然是怒了。“母狗會喜歡的。”會心一擊,直達要害!這下子,就算對方是個年幼的女孩,也不能阻止宇智波斑的殺意!可就在他決定咬死這女孩的下一秒,對方居然伸出手,出乎意料地掀起了他的尾巴……掀起了……尾巴……尾巴……“咔嚓——”宇智波斑彷彿聽見了有什麼碎掉的聲音。“很乾淨哦。”葉久澤想到拉耙耙都能沾到毛的哈士奇,對“民主”清爽的屁股十分滿意,“民主真是高質量的狗吶!”宇智波斑:……這句話跟“你真是位美麗的花魁啊”有什麼區別?葉久澤“大膽熱辣”的舉動著實唬住了他。饒是宇智波斑強悍到單槍匹馬就能挑翻整個戰場,人形時的顏值帥裂蒼穹,可在比拼猥瑣這方面,他確實輸了==他從未有過被女性調戲的經歷,還特麼是一上手就恥辱度封頂的!就算葉久澤頂著一張幼女的面孔,就算他現在是一隻口不能言的狗子,二者無論是年齡還是種族都有著天差地別,但——他被看光了!毫無保留!怒氣上湧,熱血灌入大腦。宇智波斑氣急攻心,最終擋不住身體重傷時的拖累,眼前一黑暈死過去。葉久澤懵了,在發現“民主”只是睡著後,便安下心來。他思量了會兒,最終決定施展“雙人輕功”,把體型巨大的藏獒運回家。伸出手揪住藏獒的皮毛,葉久澤憋著一口氣,助跑、升空、甩隊友、接狗子、旋轉、兜圈、提速、轉體720°、降落、攀越、飛昇、浪上天……於是,在這一趟高速“過山車”後,被迫做完三十六種姿勢的宇智波斑半夢半醒間“哇”地一聲吐了出來。散發著味道的液體沾滿了葉久澤的領口,讓他呼吸一滯,匆匆帶狗落下了地面。媽的太噁心了!“嘔——”一人一狗齊齊簇擁在樹邊,大吐特吐!……殺生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養傷的地方,去時就像來時那麼突然。他抬首,輕輕嗅著風送來的氣息。雪色的絨尾慢慢拉長,像是綻放的藤蘿扭轉起來,交織成漂亮的“雲朵”。“雲朵”托起了他的身體,如一尾游魚,擺動著緩緩升空。他的視線穿過罡風、劃破雲層,淡淡地注視著幾天前的戰場。那裡樹木斷裂、山體塌陷、地表被砸出了好幾個大坑……殺生丸沉默了一會兒,輕盈落腳在一處高坡上。極目遠眺,他望見了參天的“御神木”一如既往,曾經封印犬夜叉的“楓之村”依然喧囂。在村落的中間位置,一套天藍色的道袍晾在竹竿上,隨風飄動,散發著陽光的味道。那個該死的幼崽……還活著啊。只是……從未尋過他。嘖,人類……殺生丸眼神漸深。停駐片刻,他忽然冷笑出聲:“無聊。”白色的衣袍一甩,他拂袖離去。“楓之村”內,抱著鐵碎牙的犬夜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極為警惕地注視著一個方向,鼻尖聳動。隨後,他的臉色有些怪異。不,不可能是殺生丸那傢伙。那傢伙遇見他,哪一次不是打架搶刀,怎麼可能這麼快走!這必然是幻覺!……殺生丸行進的路程總體呈直線式,無規劃無目的,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完全表現了他極端自我的一面。他像是踩花花草草一樣踩過地頭蛇的腦袋,踏過老樹精橫在河上的脊背,踢開擋路的山貓一家,一鞭子將幾隻惡鬼切成兩半。令人戰慄的貴公子到來,讓周遭的小妖聞風喪膽。它們乖覺地收斂了爪牙,比任何時候都要服帖。隨著妖力和威勢的恢復,許久不見的小僕從總算尋了過來。“殺生丸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