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葉久澤瞧見他腐臭的血淚,居然還一副嫌棄的模樣,分毫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你太髒了吧!這是從垃圾桶裡爬出來的吧!”“別哭了,我理解你吃糖葫蘆後感動的心情!”“但是眼淚跟泥巴灰塵混合在一起流下來,真特麼好臭啊!”“別哭了,我多給你吃點糖葫蘆,昂!”佐伯俊雄忍不住,眼淚流得更兇了:哇哇哇……我不要吃了!路燈下,三隻狗子木著臉坐在一起,安靜如雞地看著飼主欺負一隻怨靈。“糖葫蘆真好吃!久澤姐姐對我最好了!”他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咬人。不過還好,這粗長的糖葫蘆不是餵給他們的==葉久澤餵了佐伯俊雄十根糖葫蘆,眼見這可憐孩子連泛著惡臭的鼻涕泡都冒出來了,實在忍不住一陣噁心,停止了投餵的手。末了,為了不傷害這孩子的自尊心,葉久澤還面帶笑容地說道:“我這兒還有很多糖葫蘆哦!”很多!佐伯俊雄抓住了關鍵字!“你要是想吃,可以繼續來找我!”繼續!佐伯俊雄害怕得眼淚漣漣。“我會一根根餵你的,知道你吃不下為止!”餵你!佐伯俊雄雙臂環胸,慌得一批。“嘛,你要打包幾根糖葫蘆回家嗎?”打包?!佐伯俊雄眼見葉久澤掏出了一大把糖葫蘆,頭頂的黑毛都豎了起來。他雙手捂住臉,猛地轉身,嚶嚶嚶地朝著樹影婆娑的黑暗跑去。葉久澤長嘆一聲:“真是單純的孩子,竟然感動地哭了!”眾狗:……飼主你開心就好==葉久澤將糖葫蘆收進【揹包】裡,等待著下一個受害者……哦不,下一個流浪兒。……君麻呂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客廳裡,現在已經是黑夜,但黑暗並不能阻止他夜視的能力。他是輝夜君麻呂,輝夜一族可是仙人體的分支之一,哪怕他此刻置身刀山火海,也無所畏懼。他瞧著地板上熟悉的灰塵和腳印,包括葉久澤用手指碰過的地方留下的痕跡……嗯,是早上離開的屋子沒錯。就是不知道為何會來到這裡?幻術嗎?他又恢復了小孩子的模樣,清俊的面龐滿是冷漠,一個碩大的金屬手提箱放在身側。那是葉久澤需要的現金。“咚、咚、咚……”死寂的房子裡,狹長的樓梯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下來。君麻呂平靜地放下了金屬箱,在沒發現藏獒的蹤跡後,乾脆利落地解開了上身的衣服,進入了備戰狀態。“咚、咚、咚……”一個被白色的塑膠布裹纏著的女人扭曲著四肢,睜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朝他爬過來。蜿蜒的血痕沾染著腐屍的臭味,她帶著怨恨而來,似乎要將一切都拖向死亡。只可惜這足以讓普通人心智崩潰的一幕落在君麻呂眼裡,就跟喝茶吃飯一樣正常。身為一個忍者,什麼骨骼驚奇的死法沒見過?什麼詭異陰森的忍術沒接觸過?什麼血腥殘忍的斷肢沒收拾過?像這種拙劣的從樓梯上爬下來的進攻方式……君麻呂低下了頭,彎下了腰,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女人”,然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手往後探向自己的頸椎,緩緩地,緩緩地將手指伸入自己的皮肉。伽椰子:……她一下子頓在了原地。君麻呂蹙了蹙眉,他忍著一點點疼痛,慢慢地、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雪亮森白的脊椎骨。一節、兩節、三節……伽椰子:……她不自覺地縮回了自己的爪子。君麻呂“刷”地一下展開自己的脊椎骨,凝成了一把泛著查克拉的“長劍”,他毫無畏懼之意地往前邁出一步,快準狠地將“長劍”劈下——“鏗——”尖銳的尾椎扎入“女人”的頭顱,將她狠狠地釘在地板上。伽椰子:……啊啊啊啊啊!踢到鐵板了!這傢伙的骨頭怎麼會有靈力!不!君麻呂眼見她還能掙扎扭動,利索地抽出了自己的肋骨,一根接一根地,將“女人”釘成了一隻刺蝟。末了,他慢條斯理地說:“是你,讓我失去了被大人摸頭的機會。”現在回去肯定晚了,大人該生氣了……唉。伽椰子:……再也沒法好好當怨靈了qaq 第六十隻狗伽椰子, 又名“爬樓梯阿姨”,是一位熱衷於五體投地、呈蜘蛛式爬行運動的喪病怨靈。她生前是個不剪劉海的抑鬱少女,每天在日記本里懟天懟地,埋怨自己沒朋友, 埋怨暗戀的男人愛上了別人,埋怨命運的不公和可悲……抱著喪的心態過日子,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喪。最終,由於劉海太長看不清臉, 縮在角落不出聲, 不曬太陽散發著黴味, 她理所當然地被風華正茂的青少年們拋棄了。小鮮肉們一個個脫單, 她依然是單身狗。當全世界瀰漫著戀愛的酸臭味、國家還不給包分配男朋友時,伽椰子的內心更加扭曲了!連中二病都能談戀愛,為什麼鬼氣少女不可以?伽椰子詛咒這操蛋的人生, 最後“人生”生氣了、不幹了,乾脆給她塞了個更操蛋的男人——精分雕癌佐伯剛雄。伽椰子十分缺愛,又因為長期不剪劉海,視力嚴重下降, 看什麼都像是戴了濾鏡。而她眼中的佐伯剛雄,猶如被美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