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樞不再拒絕進食,甚至姿態優雅、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他細細品味,姿態間有些雅緻的風流,如同真正的人類那樣……葉久澤揉了揉眼,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為了防止狗子們拆房的事件再次出現,為了促進狗子們與新成員培養感情,為了他們能在民宿安全快樂地住下去……葉久澤開展了每日一次的遊戲活動。他的遊戲頗為無聊,無非是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丟飛盤玩毛線團揉揉狗。狗子們習以為常地陪他玩耍,等他累了想要午睡了,才安靜了下來。各自找回狗窩團好,一副跟著休息的模樣。玖蘭樞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再次感覺葉久澤是個好主人,她盡職盡責地將一群動物訓練得如同士兵一樣。他配合著窩進粉紅色的狗窩,至今為止,玖蘭樞沒有任何不適。他甚至覺得等傷養好,可以嘗試著去尋找優姬。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待飼主午睡之後,她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魘住了,嘴唇哆嗦著,說了一些胡話。“願望……願望……”“我想回家……想回家……”她的手背上有暗紅色的花紋若隱若現,一點點地凝成圖案,勾勒出繁複而美麗的形狀。有能量的湧動在身邊起伏,有詭秘的氣息在執行澎湃。那是……什麼?一個花紋,血紅色花紋?殊不知,看到那個花紋時,吉爾加美什變了臉。 第六十三隻狗葉久澤尚在沉睡, 許是睡得不夠安穩,他的額頭冒出了不少冷汗。隱秘的氣流在不算寬敞的房間內湧動,無風起浪,好似一隻大手磋磨過他們的毛髮, 有如實質的力量場微微扭曲,旋轉著匯成一個焦點,仔細編織出一個玄奧深沉的圖案。太陰少陽,五行八卦;天乾地坤, 清濁相化。那是太極陰陽魚的具象化, 凝成了殷紅如血的花紋, 深深地鏤刻在女孩白皙的手背上。雪白、血紅, 對比之下更加顯眼,讓人想無視都難。有鎏金的水波在血色的紋路中穿梭,像是流動的血液, 讓陰陽魚徹底“活”了過來,似乎真能躍出手背一樣。能量的波動逐漸散去,冥冥之中,每隻狗子都感覺到葉久澤身邊多了什麼, 可他們卻什麼也看不見。宇智波斑踱步上前,嘴咬著被褥,替葉久澤掖了掖被角。殺生丸緩步來到他的身側,低下頭輕輕嗅了嗅他的手背, 分辨了一會兒後, 將眼神轉向了吉爾加美什。吉爾加美什的狗臉有些扭曲, 他明白,白柴嗅出了那股力量波動與他系出同源。聖盃、英靈、御主和從者……那些生死存亡之戰,他還歷歷在目;那些羈絆手足之情,他還記憶猶新。他是吉爾加美什,一個早已經歷過四戰和五戰的英靈。卻在變成狗之後,再度回到了1994年,第四次聖盃戰爭的開端!他想不通,飼主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心裡有什麼非得實現的執念?甚至執念到能呼應聖盃的傳喚,讓聖盃選中她作為戰爭的參賽員?七個御主,七個英靈,養蠱一般的廝殺和掠奪,最終剩下的贏家,可以向聖盃許願,據說聖盃能為許願者滿足所有的心願……呵呵。他無論是英靈還是狗,是死還是活,他都記得淹沒冬木市的那場大火。鋪天蓋地,燒燬一切,只剩下場中發瘋的衛宮切嗣和廢墟中半死不活的少年……聖盃——是神物,更是魔物!這是他吉爾加美什用血和死亡換來的教訓!然而現在,他的飼主居然要參加聖盃戰爭,簡直是不知死活地往火坑裡跳!四戰,他記得那些雜修,有幾個還真有本事。飼主雖會些術法,可要是遇上以近戰為長的劍士saber和槍兵ncer,真能扛住嗎?聖盃戰爭可不會分男女老少,一旦參戰,不是贏到最後,就是死在別人手裡……吉爾加美什的情緒略顯焦躁,他在狗窩裡磨了磨爪子,掃過一圈同僚,最後將目光定在了宇智波斑的圈圈眼上。“汪汪汪——”去你的世界,面談!玖蘭樞:……等等,他剛剛似乎聽懂了……狗語?玖蘭樞的目光轉向金毛,眼中難掩詫異。而一見他這表情,幾隻狗哪還有疑惑的地方——行了,這狗也是假貨!所以自家飼主怎麼總是撿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四隻狗同仇敵愾,矛頭直指玖蘭樞。薩摩眯起眼:“汪汪汪?”要一起帶走嗎?金毛情緒激動:“汪汪汪!”帶走,省得讓這雜修拖本王后腿!雜修……本王?玖蘭樞幽幽抬眼,黑色的眸子深處隱約有紅芒閃爍。作為一名貨真價實的純血君王,他還是頭一次被人……被狗指著鼻子罵雜修!還自稱本王……呵。嬌小的博美犬優雅地邁下狗窩,姿態端莊地站在不在狀態的金毛身邊,就此刻的氣場而言,顯然博美更靠譜一點。眼見同僚算是準備妥當了,宇智波斑一個犀利的眼神秒殺了他們,一瞬間的空間扭曲,剎那間的改頭換面。在宇智波斑的幻境中,他們總算是褪去了狗子的外衣,再度變得人模人樣起來。幾個男人彼此打量了一眼,哦,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這傢伙依然如此討厭==隨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