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反倒是笑了:“嘛,祖傳之物,你們確定沒有經過外人之手嗎?或者,族中經手過祖傳之物的長輩都是可靠的嗎?”宇智波們三勾玉小風車似的轉起來,心情看上去很不好:“葉君,你是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宇智波的死對頭,我就特別想篡改一下你們的‘進化論’呢!”“萬花筒想要變成永恆萬花筒,就要至親的眼睛。也就是說,一個萬花筒的強者要換眼,怎麼也不能挑一雙三勾玉吧?”“他們會鎖定同為萬花筒的宇智波,然後……自相殘殺。這不就是內耗嗎?不費一兵一卒的內耗,就能讓宇智波損失一個或兩個強者。”轟——只此一句,猶如晴天霹靂,將所有人從牛角尖裡拔出來,他們面色瞬間漆黑如墨,幾乎不敢想象這等猜測的真實性。甚至有個宇智波長老哆嗦著手,嘴唇顫抖著,像是想說什麼卻被扼住了喉嚨了一樣。可葉久澤還在繼續:“活下來的宇智波得到了眼睛和力量,你們確定他還是個正常人嗎?殺死至親,雙手沾滿鮮血,同族畏懼他又遠離他,誰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安慰他。”“他真的不會後悔走上這條路嗎?”“他真的不會怨恨自己的本族嗎?”“他真的不會報復自己的族人嗎?”“他真的不會在掌權後篡改資料嗎?”那種我這麼痛苦,世界就要與我一起痛苦的中二病設定,就很符合宇智波嘛。葉久澤沒心沒肺地想。連續四次詰問,持續性的暴擊讓不少宇智波臉色慘白。他們的情緒波動很劇烈,甚至有幾個三勾玉瘋轉,因為刺激太大抱住了腦袋捂住了眼睛,悶哼一聲躺翻在地上掙扎扭動。原本安靜的祠堂突然亂了起來,唯獨葉久澤閒閒地開口:“別動他們了,萬一開了萬花筒呢?”宇智波們登時一僵,不由自主地停了動作。“如果刺激太大開了萬花筒,之後請這幾位再去看看你們的傳家寶吧!寫輪眼動態視力那麼強,總該查出點蛛絲馬跡吧?”葉久澤拍了拍藏獒的腦袋,示意它安靜下來。也不知藏獒犯了什麼病,居然焦躁了起來。宇智波斑渾身發冷,他作為宇智波的族長,可是接觸過那塊祖傳石碑的人。石碑歷史悠久,追溯起來可以到六道仙人的傳說時期。可葉久澤說得對,那麼長的時間,真的不會有人篡改石碑嗎?他突然想起了泉奈,想起了那個心甘情願換眼給他的弟弟……如果石碑上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麼他們曾經那麼做又有什麼意義?泉奈的眼,泉奈的命,泉奈的一切,只是換來了一個騙局!宇智波斑無法忍受,他的弟弟那麼優秀,早年開了萬花筒,又領悟了須佐能乎……他不能忍,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在宇智波一族瘋狂的腦補中,他們幾乎揣摩出了十七八個陰謀,鎖定了十七八個仇家。他們呆在祠堂裡許久,直到族人們都妥善安置了下來,才迫不及待地衝葉久澤道別,換了另一個更隱蔽的地方開啟了宇智波族內的大會。藏獒尋了個相反的方向外出了,葉久澤以為它去拉便便,沒怎麼在意。他坐在祠堂裡,看著草蓆上的宇智波止水,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宇智波鼬和吐著奶泡的小佐助,忽然露出了溫雅的微笑。“鼬,衝我來個幻術試試!”宇智波鼬堅定地拒絕了他,並朝葉久澤塞了一隻白柴。……宇智波們忙得人仰馬翻,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最近幾天進出火影樓頻繁,甚至還放下了架子,想聯絡遠在彼國他方的千手綱手。宇智波和千手懟了幾百年,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時代才結盟。深濃的仇怨隔閡了兩家,根本不會出現和解的局面。可現在,宇智波的族長居然遣出族人去尋找千手的族人,看樣子還是玩真的,簡直是嚇死了一票人。木葉村和宇智波一族的關係在緩和,忙到顧不上別的。於是,葉久澤就拐著君麻呂、止水和鼬,蹲在止水稚嫩的幻境裡搞事。最後玩人不過癮,他還愣是拖上了三隻狗。為何是三隻呢?因為藏獒最近頻繁外出,每到深夜才回來,可能是遇到了合心意的小母狗,已經不再想到他這個主人了!唉,孩子們長得可真快,都到了找母狗的年紀了!今天的葉久澤仍然操著老父親給兒子娶妻的心。宇智波止水剛開萬花筒,完全沒掌握萬花筒的要領。偏巧葉久澤幾人願意配合他練習,他便爽快地應了下來。只是他的萬花筒太過稚嫩,全沒有宇智波斑蒼勁有力的氣勢和飽滿不朽的底蘊。故而,當他將三隻狗也拖進幻境的時候,狗還是狗,沒半分變化。葉久澤一刻也閒不下來,進來之後就開始搞事了。他語重心長地拍著止水的肩膀,無視他的眼刀子,說道:“咱們這次進來,主要是為了練膽。你看看你,上次被一波狗嚇得倒地不起,根本不像個合格的忍者啊!”止水乾巴巴地回道:“那還真是麻煩你指教了。”“好說好說!”葉久澤微笑了起來,以想象力為基準,在幻境中捏出了高聳入雲的軌道,幾乎抵達九霄。隨後,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