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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犬一族的至寶,你這麼做怎麼向同族交代?】麻倉好與殺生丸並行,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唯有純種犬妖才能駕馭叢雲牙的力量……】【你捨棄它,把它扔在這裡,不怕造成更大的因果嗎?】“你在勸我收下這把背主的刀?”殺生丸目光幽冷,“白犬一族的至寶?不,白犬一族的恥辱。”麻倉好微微一頓。“從它應下她的那刻起,它就是她的刀。”殺生丸冰冷地嘲諷道,“背主算什麼?言而無信的神兵,比柴刀也不如。”“我本該折了它。”殺生丸沉聲道,“丟臉的雜碎。”本該折了它……麻倉好似是想到了什麼,思緒翻轉到大半天前——當他們匆匆趕到大戰現場的那秒,殺生丸正抽出爆碎牙,準備劈碎叢雲牙!白犬一族傳承幾千年的利器,說折就折,委實有魄力和膽氣。或者說,在殺生丸眼裡,折斷叢雲牙並非是毀了白犬一族的神兵,反而是在糾正犬族縱容一柄魔刀的錯誤理念。叢雲牙固然強大,可若是連最基本的忠誠也做不到,也不過是白眼狼而已。他是犬族的王,更是西國的王,甚至會是妖族的王。他追求霸道、超越自己,但身為強者,他必須有強者的自覺——他在前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定的每一條規則,都會對身後的追隨者產生極大的影響。原諒叢雲牙的背主?那麼,只會有更多的追隨者背主。於他人,自毀長城失了利器;於自身,摒棄外物正了本心。麻倉好略感詫異地打量了殺生丸一番,說真的,他活了千年,見過無數人心險惡、妖心貪婪,倒是從未見過心智如此堅定的大妖。殺生丸的心譬如美玉,自有尺度和標杆,也難怪……難怪能夠走到如今的這一步。麻倉好難道嘆息了一聲:【你若是平安時期的大妖,或許會開闢另一番格局。】殺生丸不以為意:“與你為敵的格局。”麻倉好一愣,不由失笑。的確,繁華平安京,他還是個正統的陰陽師呢!殺生丸若是生在那時,必然是他的頭號大敵。如果沒有這一番際遇,他們中的任何兩個相遇了,都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聊天,吃吃狗糧看看電視,八成只會拔刀相向吧?但自從變成了狗……似乎連世界都變得簡單了。……葉久澤因為失血過多,如今尚在醫院裡躺著深眠。眼見君麻呂同優姬看護著她,殺生丸沒有多留,轉身與麻倉好一道,前往一處新闢的“刑訊室”。既然葉久澤沒有生命危險,那麼,他們就需要仔細探一探她說的話了——什麼叫做“有些東西,只有他能回答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問題,才能讓她如此耿耿於懷,甚至留下了這隻雜碎的性命?無論是他殺生丸,還是身邊的同僚,都很好奇這句話之下隱藏的奧秘。而想要刑訊一個俘虜,從他嘴裡套出想要的情報,對於他們這批見慣腥風血雨的強者而言,實在太簡單了。深山老林,地底之下十米左右,被宇智波斑闢成了一個偌大的刑訊室。天之鎖依舊捆縛著“玖蘭樞”,幾隻狗子或蹲或坐,直到殺生丸和麻倉好復歸,方才懶洋洋的起身,朝“玖蘭樞”漸漸靠攏。【開始吧。】藍染說道,【我們想要的真相,究竟會是什麼?】宇智波斑點了點頭,下一秒,他瞪出了一雙猩紅的寫輪眼,旋轉加速,交織成複雜多變的圖案。玄妙的能量驟發,在場所有人的精神體被拉入了幻境,置身於一片荒蕪的沙漠之中。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在烈日下升起,“玖蘭樞”被吊在上頭,已然成了另一副外貌——棕發藍眸,襯衣長褲,糅雜著東方的柔美和西方的深邃,是個模樣極為突出的青年。但即使長相突出,他也完全不是“玖蘭樞”的面孔和身體。且按照靈魂的氣息推斷,這青年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只一個照面,所有的世界boss都沉下了眼,神情冷冽。許是他們的殺氣太過強大,被吊起的青年甦醒了過來,待瞥見他們的穿著長相時,他滿臉皆是錯愕,卻沒有半分疑惑——就像是,早已認識了他們一樣。真是奇怪得很吶!他認識他們,他們卻沒一個認識他?!這又是為什麼?藍染抽出了鏡花水月,二話不說一刀捅進了青年的肚子。伴隨著橫飛的鮮血和尖銳的慘叫,藍染擰了擰刀柄,任由刀身轉動起來,加劇對方的痛楚:“告訴我,你是誰?”“我……我……啊!我說!”“你是誰?”“我叫、叫大衛,日美混血,銀座酒吧的調酒師……啊!”藍染扭頭看向宇智波斑,後者點了點頭:“在我的幻境裡,他說不了慌,你繼續問。”“那好。”藍染唇角微勾,卸掉了青年的一根手指,“大衛?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鑽進那個軀殼裡?”“告訴我,為何一定要……置本尊於死地?”“告訴我,你和我們的飼主,到底有著什麼聯絡?” 第一百八十四隻狗宇智波斑的寫輪眼危險而強大, 在由永恆萬花筒構築的幻境裡,只要他想, 沒有誰的心思能瞞過他的眼睛,沒有誰的動作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