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為他的無害,被帶進警署後,誰會相信這“孩子”是個罪犯?葉久澤不禁陷入了沉思。一分鐘後,他猛地起身把這孩子從一大堆布料中撈了出來,但聽得“稀里嘩啦”的聲響,一堆子彈、槍械、匕首、麻醉……通通落在了地上。琴酒:……葉久澤:……哦豁,你能啊臭小子!葉久澤乾脆提著他的腳踝把他囫圇個兒倒轉,使勁兒甩了甩。下一秒,藏在琴酒長髮中的毒針“叮叮咚咚”地落了地。葉久澤:……臥槽,神了啊!連頭髮裡都能藏東西?!葉久澤不再猶豫,握住琴酒的兩隻腳踝,開始乾坤大挪移、托馬斯大旋轉,連番而上,甩了整整二十圈後,琴酒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葉久澤:……噫,似乎玩過頭了==眼見巷子外頭傳來了腳步聲,葉久澤提著琴酒一愣,隨即鎮定自若地開啟了一旁的垃圾箱,將這可愛的孩子頭朝下摁了進去。順便蹲下來拾掇對方落在地上的物什,一件一件……嘁,這人居然穿最大號男士內褲,嘖嘖嘖,不要臉!肯定是虛榮!哎喲喂!這人褲腰帶上纏的居然是皮鞭,看來是情趣旅館的常客啊!看看這是啥?臥槽閃瞎他的眼了,居然是早就被時代淘汰的諾基亞?!媽呀!老古董誒!噫……這是,他剛剛吃進去的藥……葉久澤從風衣的口袋中掏出了整整三盒子藥,上頭複雜的外文他看不懂,但對照著始作俑者的現狀,他給這藥起了個接地氣的名字——駐顏丹!……工藤和服部平次等了半小時左右,幾乎快按捺不住尋找的心思了,才看到葉久澤抱著個昏睡的孩子緩緩而來。服部平次鬆了口氣,問道:“你沒事吧?”葉久澤搖搖頭。“跟蹤者呢?”“被擊退了。”葉久澤說道,“逃得很快,沒有被我得手。”服部吐出一口濁氣:“無所謂,沒事就好,不過——”“這孩子……”服部平次蹙起了眉,“怎麼回事,走失兒童還是受害者?”“被人遺棄在垃圾桶的小可憐。”葉久澤拿風衣兜住孩子的臉,“立案可以,但在沒找到收養的人家之前,放我那兒寄養吧。”服部點點頭:“可以。”葉久澤頓時露出了充滿鱔意的微笑:“服部啊,你能給這孩子找所可靠的小學嗎?”“最好是管得嚴格、出入要檢查、孩子活潑又可愛的小學。”葉久澤繼續道,“這孩子被遺棄了,心理肯定有很大的問題,需要接受同齡人愛的治療。”服部平次沒多話,行動力倒是爆表。他開啟手機簡單彙報了“孩子”的情況,並託了自己的人脈定下了心理醫生和就讀小學。等他們三個從鬧市區回到公寓樓時,服部平次已經接到了通知——“葉君,下午帶他做個體檢和登記。等心理醫生認可了他的心理素質,再去小學部報到吧。”“是所不錯的學校,叫‘帝丹’……插班生有考試,得準備一下吶。”……天光驟亮,但昨夜可怕的動靜引起了連鎖反應,隱隱有愈演愈烈之勢。赤司宅的大面積損毀,乍現在監控中的刺眼刀光,廢墟內零落的鮮血和屍塊……都構成了可怖的都市靈異傳說。權威醫院的坍圮塌陷,北條家各領域的領頭人在血泊中昏迷,支離破碎的胡話和蛛絲馬跡……零零碎碎的資訊勾勒出陰謀的冰山一角。政商兩界的高階人士猶如嗅到腥味的鯊魚,紛紛朝北條家這尊龐然大物靠攏。很奇怪呢……即使是家庭會議,為何要在醫院地下召開?敏銳一些的人已然盯上了醫院,而一直保持中立的赤司財閥突然與各大財團聯手,明裡暗裡地打壓北條的勢力。所有的動作都很快展開,像是準備了許久一樣,那麼迫切,迫切到恨不得將北條一窩端了。饒是接觸不到上層洗牌的平民都有種預感,這天……要變了。外界驚濤駭浪,葉久澤兀自八風不動。他抱著個“孩子”回到家,一進屋便看見一堆雜亂的電線,以及竊聽器攝像頭若干。而他的狗子們趴在沙發上,無辜地看著他。葉久澤放下琴酒,冷著臉檢查了一遍臥室。待發現赤司徵十郎的留言和贈禮後微微一頓,隨即便拋開了這瑣事,抱起一堆零碎去了隔壁的屋子。半晌後,隔壁爆發出服部平次憤怒的咆哮。緊接著,傳來了翻箱倒櫃扒電線的聲音。外頭的動靜吵醒了正在補眠的君麻呂,他揉了揉眼睛步出臥室,推開了隔壁的門。大人消失了快兩天,他很思念她。懷著一絲雀躍的心情,君麻呂掛上最純潔無害的笑容,踏入了葉久澤的狗窩:“大人——我……”忽然,一個裹著大風衣的金髮男孩闖入了他的視野。那是個外表極為可愛的孩子,正蜷成一團瑟縮在黑色的風衣裡,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似乎很缺乏安全感的樣子。君麻呂的笑意漸漸消失,慢慢掛上固有的冷漠。“嗯?”他靠近地板上的琴酒,眼神不善,“大人又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家了……”這讓他感覺不舒服,如果這孩子被留下來,他就不是大人唯一的“弟弟”了。平時,葉久澤抱養多少隻狗他都無所謂,但抱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