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等、等等,大兄弟你幹啥?哦草!你特麼居然用拖的!只見殺生丸像是拖著一隻大型垃圾袋一樣,把髒不拉幾的葉久澤拖上樓、拖進臥室、拖進浴缸。眾狗:……君麻呂:……他們不約而同地瞅了瞅長長的樓梯,說句實話,飼主你的尾椎骨還好嗎?葉久澤鹹魚般癱在浴缸裡,面無表情地說道:“殺生丸,其實有句話我一直都很想告訴你。”殺生丸一頓,回首看向浴缸中的鹹……葉久澤,止住了迴避的腳步。“你真是憑本事單的身。”誰!特麼還有誰!看見摔倒的妹子不扶,還拽著她衣領把她拖進屋!告訴他,還有誰?!殺生丸:……他回到了浴缸邊,單手開啟了花灑,頓時,一大波溫水兜頭而下。“啊!你幹嘛!”“你摔到了頭。”殺生丸冷淡道,“清醒清醒。”葉久澤:……“殺生丸,聽聽這浴缸中的驚濤駭浪。”葉久澤悲憫地看著他,“那是你腦子裡晃盪的水聲。”殺生丸:……他不語,只是拿起一旁的毛巾,塞進她的嘴裡。果然,她只要不開口,還算有點女人的樣子。……葉久澤歇了三四天才終於緩過來,緩過來後的頭一件事,就是把樂呵了幾天的金毛丟進健身組,讓它繼續進行減肥大業。在吉爾伽美什淒厲的嘶吼中,眾狗面面相覷了會兒,機智地縮在沙發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葉久澤活絡了下筋骨,問道:“殺生丸,那隻吸血鬼在哪兒?”“黑主學園,地下室。”該問的他們都問清楚了,在知曉葉久澤“活”得朝不保夕,卻還堅持不剁狗、兢兢業業賺時間後,他們對她的觀感複雜至極。很少有人,能在性命受到威脅時,初心不改。也很少有人,能在利慾薰心的時代裡,將畜生當作同伴看待。葉久澤談不上“愛狗”,但她為他們所做的一切,的確盡到了一名“飼主”的責任。她有再多的小毛病,之於大局而言,亦無可厚非。葉久澤匆忙趕往地下室,殊不知幾日不見,這面目猙獰的“掠奪者”已經成了個神志不清的傻子。他時而清醒、時而癲狂,滿口胡言亂語,葉久澤勉力拼湊了許久方才得出自己想要的資訊。正如曾經“藍染”所說的那樣,“掠奪者”和“守護者”本是同一種人。在還沒有走向墮落前,他們都是系統選中的任務者。而當“守護者”殺死了一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就會染黑“系統”,站在一整個世界的對立面上。因為本身攜帶了“罪惡”,又是個貨真價實的偷渡者,所以,無論他們前往哪一個世界,都會被系統背後的“主神”鎖定,成為必須被驅逐的存在。那麼,如何把自身的“不合理”轉換成“合理”呢?自然是——掠奪一個世界中的主要人物,佔據他的氣運、地位、能力和勢力。只要殺死了被掠奪的“可憐”本尊,“掠奪者”就相當於獲得了在這個世界通行的綠卡,可以代替本尊活下去。若能成功鑽了漏洞,怕是可以活很久很久。被“掠奪者”鎖定的目標,必然是有大氣運加身的人物。因為只有這樣的人物,才有能力與追蹤他們的主神、系統以及守護者相抗衡。在三千世界漫長的鬥爭中,掠奪者們發現,只要殺死“守護者”,就能吞噬對方的能力和生存時間。要是運氣極佳地獲取了一隻沒被汙染的“系統”,那麼,他們甚至可以把自己假裝成“守護者”,從主神那裡竊取想要的東西。在“掠奪者”的形成史中,有這樣一位人物——他的化名是“正宗”,不僅佔據了本尊的身份和能力,甚至還成功殺死了庇佑本尊的“守護者”。只是那“守護者”也不是個善茬,臨死之際,竟是開啟了自己的天賦異能,硬生生將本尊轉移出這個位面,送往更加遙遠的彼方。但即便如此,這位“正宗”也徹底化身本尊,吞噬了那個位面的一切,直到將之全部毀滅為止……“正宗”成了神,他遊走於各個位面獵殺“守護者”,就為了得到一個沒被汙染的系統。沒被汙染的系統……藉著燭火搖曳的光芒,葉久澤握著筆記錄著歪歪扭扭的狗爬字:“他為什麼要得到沒被汙染的系統?”“掠奪者”痴痴笑了起來,流下晶亮的涎水,完全是一副瘋子的做派:“沒汙染……吞噬它……吃掉主神……”葉久澤筆尖一頓,一筆一劃地記了下去。他的身後,站著殺生丸和君麻呂。他們的身後,蹲著一排安靜的狗子。這本該是他最隱晦的秘密,可葉久澤從未想過要瞞著他們一輩子。他們陪他了好幾年,而他,已經將他們當作了朋友,甚至家人。他不想對他們說謊……畢竟,隨著一個世界又一個世界的穿越,他發現自己的敵手越來越可怕,而局勢也愈發不明朗。他曾以為玖蘭李土是他要找的世界boss,但沒想到直到李土死了,他也沒得到系統提示的獎勵……換句話說,很可能他日後遇到的“掠奪者”,會隱藏得一個比一個深。或許,直至他熬幹了生命,也不一定能找到敵手。不說“正宗”,哪怕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