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還算及時,垃圾已經堆了一堆,卻沒有清理過的跡象。頂著晌午的太陽,兩人在滿是蒼蠅和腐臭味道的垃圾堆中翻找,因為怕有所遺漏,兩人動作都很輕也很慢,這樣一來時間也就花的更多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垃圾快要翻完時任青笠那邊有了進展,他找到了個注射器。“被汙染的很嚴重。”任青笠把並沒有針尖帽的注射器遞給李子木看。注射器是直接被扔進垃圾堆的,現在已經沾滿了汙垢,針尖的位置更是有不少汙水。“能處理得了嗎?”李子木把東西放在鼻下嗅了嗅,針筒帶著一股淡淡的酒精氣息,他們這次還算頗有收穫。“我試試,只能希望針尖裡還有血液痕跡了。”任青笠繼續翻垃圾。既然能找到針筒,說不定裡面還能找到些其它東西。“我之前加入過一個興趣小組,後來大家差不多都死了。”任青笠愣了愣,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李子木是在回答他之前的問題。他正驚訝,卻聽李子木又道:“那個案子至今沒破。”任青笠張了張嘴,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安慰?追根究底?李子木面無表情地看著任青笠,雙眸黝黑,“我是那個案子的嫌疑人。” 我相信你任青笠臉上的驚訝無從掩飾,他知道當初是有事發生,也大概從田禾給他發的那資料當中猜到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全萬萬沒有猜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李子木是嫌疑人?他殺了人?這怎麼可能!就算撇去他對李子木私心不提,單就李子木這樣的性格,他也絕不會做這種事情。李子木這人一直有些孤僻,雖然與他熟悉之後他與普通人無異,會說會笑,但很多時候眾人說話時他都只是安靜的站在旁邊看著。如果聽到自己贊同或者有意思的話題,他會笑會跟著點頭,卻絕不是那種會殺人的人。“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曾經出現在案發現場,所以案子發生後我就被控制配合調查。”李子木又道。他語氣無異,彷彿是在述說什麼與自己不相干的話題。國際上像他這樣因為能力出眾或者有所長而被聚集的人不少,就他所知沒有一百也有幾十。而有人的地方勢必就會有爭執與矛盾,在他們的圈子裡也有著前輩與後輩的區別。他進這圈子的年齡小,一開始並不受到信任,後來雖然有了固定的合作團隊,但真的能夠說得上話的人卻沒幾個,再加上一定程度的語言不通和總世界各地跑不容易碰面,所以平時大家基本都是各忙各的。他所加入的那個興趣小組,多是與他一樣年齡較小的,大概是因為都是後輩而且年齡不大,熟悉之後大家很談得來,甚至是從興趣相同的交流小組發展成了朋友。事情發生之前,小組的五個人因為一件事情發生了爭執,爭執的原因是這世上是否有完美犯罪。李子木是不相信的,其他人有相信也有不相信的,當時大家都沒怎麼在意,畢竟這樣的爭執並不少見,有時在分析一些往年的陳舊案例時眾人也會如此。但這一次不同,事情突然就發生了。約定聚會的當天他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去了活動室,但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等到其他人,他覺得奇怪,就打了電話去詢問。電話無人接聽,他便決定再回活動室等待。可等他接完電話再回到活動室時,一切都已經變了。後來的事情李子木現在也還有些懵,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控制並且以最大嫌疑人的身份要求配合調查。那一次,除了他之外,其餘四個人三死一傷,他嫌疑最大,而且兇器上確實有他的指紋。這件事當時鬧得挺大,只是訊息被控制,所以只有他們自己圈內的人才知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最後還是他自己舉證自證拿出了不在場證明,才沒被定罪。大概說了一下之前的情況後,李子木黝黑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任青笠的雙眼,試圖看出些什麼。他如今在這裡,並不是因為他喜歡一個人,而是因為他只能在這裡。那件事後在簽訂了一系列的保密協議和監察協議後,他被帶回國監視察看,然後便一直呆在這行動組。任青笠嘴微張,他一臉的驚訝。他很想詢問李子木當初那件事情的細節,只是他知道他不能問。“那你現在?”任青笠看著並無任何神色變化的李子木,一陣心痛。李子木看出了任青笠眼中的心疼和難受,除了這,沒其它。任青笠沒有問題,至少和之前那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一點他哥早就已經在這群人到他這行動組來時就已經查清。會突然和任青笠說這麼多,李子木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覺得大概是任青笠太臭,把他燻暈了。李子木取下手上髒兮兮的手套,“回去吧!”任青笠沒有說話,雖然他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話想問,但此刻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兩人褪去手套扔了,拿了證物袋把之前找到的針筒裝好後,一起上了車。一路上都格外的安靜,李子木依舊坐在後面的角落閉著眼睛似乎在打盹,任青笠一直是安靜的開著車,只是他的視線時不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