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羌王:恭喜!白白~【跑路】蘇明澈:……【昏厥】沈霽月:……【躺屍】蕭連洵:……【躺屍】 天地為媒花草友盛夏時節,晚間的秦淮河上,時而有畫舫緩緩遊過,橋上的行人操著吳儂軟語,笑聲朗朗。我與師父,此刻正並肩站在橋上,仰望星辰點點,心中思緒萬千。承竣帝登基後,首先做的便是重新翻出當年的冤案,他沒有先為自己洗清汙點,而是重審安太妃與沈太后之案,為其母妃沉冤昭雪。沈太后一族人,因此而盡數獲罪,除去已死的沈霽月之外,其餘沈家族人,全部斬首示眾。至於容老丞相,念其為三朝老臣,未與沈家同罪論處,只是罷官流放。蘇家人因著蘇嫣然的緣故,沒有受到牽連,蘇老太傅依然官職不變,但蘇明澈就比較慘了。自那日後便一直臥床昏迷,醒來幾次也都有些神志不清。大夫說是受刺激太大,需要靜養。因此,老夫人便帶著他搬去了靜安山,每日青燈古佛作伴,不問世事,倒也挺好。處理完舊事,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提拔新官,第一個便是與承竣帝同患難共生死數載的容雲斐。他將其身份昭告天下,但略過了當年那件不堪回首的事,只是聲稱容雲斐為容老丞相流落人間許久的孩子。容雲斐接管了丞相府,也接替了其生父的職位——大靳國的丞相。頭三個月,新上任的兩人都是日理萬機,每日都要挑燈批閱奏摺至三更。直到最近,師父才漸漸清閒了下來。容雲斐便履行了與我的約定,上奏請假,攜我一同出來遊山玩水,走訪各地,今兒來的便是這繁華的金陵城。流水涓涓,畫舫霓裳,輕歌曼舞,絲竹悅耳,鳥語花香,花燈點點……人多卻並不喧鬧,繁華卻並不耀眼。我們順著人流,沿著青石板小路,慢慢地向前走,各小販叫賣聲不斷,我卻對糖葫蘆、酥餅之類的甜點並不感興趣,一眼在人群中鎖定了一個捏泥娃的老爺爺。其桌上擺的各式泥娃娃,有男有女,有立有臥,造型萬千,憨態可掬。我上前拿起一個看起來有點傻的娃娃,頭頂一撮毛,身穿紅黑相間的衣裳,右手倒提一杆比他人還高的□□,張著嘴巴,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看他憨態可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老爺爺也笑著問道:“小姑娘,可是喜歡這小玩意兒?”“老伯,您這泥娃娃多少錢一個?”容雲斐見我心甚喜之,上前相詢,隱有替我掏錢的意思。“沒事,我就看看……”我又將它放回了原處。容雲斐在外人看來是承竣帝身前的大紅人,身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我卻知道他自己身家也並沒有多少,而且這次出來,我們都沒帶多少銀兩,一來怕遇上小賊,二來也是不想花太多錢。靳國這些年來屢經風波,又遭受數月前岐、巫羌兩軍洗劫,國庫更加虧損。承竣帝甫一上任又抽調了大量庫銀,用於撫卹戰死士兵的家屬。本就沒剩多少的國庫,更加不堪負重。承竣帝和一干相關的大臣,為此是愁的不行。容雲斐雖然什麼都沒告訴我,待我仍如之前一般無二,但我心內清楚得很,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喜歡就買,又不貴。”容雲斐微笑,再度轉向老爺爺,後者忙笑呵呵地答道:“這位公子說得對,老爺子這玩意兒啊,不值錢,一個也就二十文……”“呵呵……”我尷尬地笑了笑,內心道:“白送我也不要,帶著多麻煩啊……”可另一邊,容雲斐已經付過了錢,接過了老爺爺遞來的胖娃娃,拿在手裡把玩著,我在一旁瞠目結舌。“兩位慢走……”老爺爺在我們臨走前,還不忘這句話。慢悠悠地走了一會兒,隨著月上柳梢,我也有些撐不住了,師父向來是個行動派,一見我這樣便走向路旁的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隨意歇息了一晚,次日接著出發。我們的計劃是從汴京南下,過江南水鄉,再去湘浙、川蜀之地走一遭,最後沿江道返回汴京。湘浙之地景觀也無甚可說的,青石紅瓦,綠水浮蓮,山清水秀,碧波盪漾,極適合泛舟於湖上,哼一二小調。這個時節,湖中的蓮花也開了,一片片粉嫩的蓮花瓣,配上青綠的荷葉點綴,時而有蜻蜓點水飛過,湖上微有些霧茫茫,宛如置身於人間仙境。“師父……”我怔怔地看著這片芙蓉花海,心裡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嗯?”容雲斐一挑眉,有些不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見他沒有明顯的反應之後,便放鬆了下來,接著說道:“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先到處走一走,然後找個依山傍水的小地方定居,再也不過問朝堂之事,那該多好……”我兀自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師父那邊卻久久沒有回話,心下一奇,抬頭只見他正一臉凝重地望著我。我被他這目光看的有些緊張,這是在想什麼呢,不像同意也不像是反對,中立?“小魚,你是倦了麼?”容雲斐終於開口,淡淡吐出了這句話。我低頭看著湖水,只見蓮葉下,游過來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