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史秀也看到了,語氣都變了調子了。“又怎麼了?”送走赤腳大夫,江衛國和江建軍聽到了史秀慌亂的聲音很是不滿。進房間一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夏日天熱,江林穿的是一件不到膝蓋的短褲。膝蓋以下滿是淤青,特別是腳踝那一處,淤青特別明顯。如果只是淤青,江家人指不定想著是撞傷了,可那淤青明顯的就是手掌印。明明是悶熱不堪的夏季,這些人背後卻是流了一背的冷汗。史秀最是信這些也最是怕這些,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當初惠老說的話。“建軍他爹,你說孩子平常也挺乖巧的。怎麼今兒忽然就往河邊跑了而且還投河了,該不會是被什麼迷住了吧?”史秀嚥了咽口水“這幾天可不是就快到七月半了麼?那惠老不是說孩子八字輕麼?”越說史秀的手就越抖,房間內一時間安靜的很。“惠老不是給了塊玉符嗎?玉符呢?沒護住孩子嗎?”江建軍原本不信這些的,可這兩年先是孩子無故哭啼,到剛剛看到的那手印都讓江建軍有些動搖了。然後想到了惠老之前給的玉符來,立馬就問了出來。“是啊?玉符呢?”史秀也想到了這個,立馬就去看孩子的脖子發現玉符不見了,只有一根斷了的紅繩。“莫不是這次的水鬼太厲害了,玉符鎮不住了?”江家堂姑看到這就立馬問道。“恐怕是咧,咱還是去求求惠老給個更厲害的吧!”李麗萍不是個迷信的,可到底江林是她唯一的孩子心裡還是擔心的。“說是這麼說,可之前的玉符惠老說了是給他未來徒弟的見面禮。咱又不把娃娃給他當徒弟,如果再問他要符的話恐怕價格不低咧。”江衛國很是煩惱的抽了口煙,摸了摸煙桿子。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想著怎麼求一個護身符的時候江林就出問題了。 女鬼附身當晚江林發起了高燒,連夜找了赤腳大夫卻被告知無能無力。接著江林就開始胡言亂語,還時不時的唱起了古里古怪的歌,那聲音越聽越滲人。最詭異的是,江林明明是個三歲幼童,發出的聲音卻顯然的是成年女性的幽怨之聲。“這可怎麼是好?這就是被髒東西迷住了啊!”史秀都不敢靠近江林,總覺得靠近江林那東西就會上她的身似的。“沒法子了,眼下只有求惠老幫忙了!”江衛國眉頭皺的緊緊的。“那是拿錢還是……”江建軍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現下只看江衛國的行事了。江衛國是一家之主,是有絕對話語權的人,江衛國說如何辦就如何辦。江林此時並不是昏迷著,他此時魂魄飄離於身體,死死的瞪著那個佔了他身體胡搞的女人。而看到一家子為了他焦急的樣子,即使知道如果今日他是女娃江家估計早就不會理會他了。但依舊是感動的,至少他們此時是關心他的。江林的內心是矛盾的,一想到前世自己是女娃的的時候他們種種刻薄虐待就不想理睬他們,至於報復怎麼說都是至親之人到底下不了手。可看如今,一家子對他各種寵愛,為他徹夜難眠他就覺得感動幸福。說到底江林還是渴望家人的愛的。他對江金寶不喜歡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得到了自己求了幾十年的東西,而且得到了還不珍惜。如今自己得到了本是高興的事情,但又因為這種愛是建立在他是男娃的條件上,有覺得心裡不舒坦。江林陷入了自己的矛盾世界中,江家人已經下了決定。為了江林的小命著想,還是讓江林拜了惠老做師父的好。他們不是不想出那筆錢,但惠老之前的話讓他們想到。如果江林不拜惠老做師父的話,惠老會不會遷怒,會不會以後這些玉符也鎮不住那些東西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惠老不是曾經說過江林合該是惠老那一道門裡頭的人麼,迴歸道門估計是遲早的事情。“砰砰砰……”靜謐的岸邊,幾個男女抱著一個孩子在狂敲一扇木門。這幾人便是江家人,而那個孩子就是江林。惠老住的地方和所有人都不同,其他人所居住的地方都是一座瓦房外加一個小院子。院子的門只是幾塊門板甚至竹門簡陋的很。而惠老卻是一大幢瓦房,那瓦房的面積早就涵蓋了院子。平常惠老門一鎖,就進不去了與村裡家家戶戶的隨意一關是不同的。眾人只道惠老從事這行,賺了不少的錢所以才與眾不同。敲門聲越來越大,惠老卻是過了許久才姍姍而來,開了門笑的依舊很是慈祥。“來了啊!”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側身將人讓了進來帶到了一處放有觀音像的屋子裡。江家人從惠老說‘來了啊!’三個字的時候,心就落下了,這說明惠老早已預料到了自然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想好了,是讓孩子拜我為師呢?還是其他的?”惠老明明笑的很是慈祥,可不知怎麼的江家人卻是覺得他笑容狡詐的很。 水鬼現身“惠老,您救救我們林娃子吧,這娃子被髒東西魘住了。”到底意難平,史秀避開了惠老的話。惠老卻是忽然收了笑容,然後坐在了蒲團上不動了。江家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