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把嚴景鑠扔在冷水裡泡上一會自然就會好了。陳默輕輕撥出一口氣,看也不看嚴景鑠,冷淡地說了一句,“去浴室。”嚴景鑠眨眨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陳默。果然老師是真實的,就在自己的面前,不是自己的幻覺什麼的,老師剛才是說要去浴室嗎?嚴景鑠本就有些泛紅的臉又紅了一分,他現在並不十分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感到高興,只是本能地想要親近陳默。陳默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嚴景鑠打橫抱起,踏上了二樓的樓梯。雖然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考慮到嚴景鑠現在估計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陳默也就預設了他的舉動,反正嚴景鑠都已經認出自己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陳默怎麼也不會想到,就是因為嚴景鑠認出了自己,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大的問題。嚴景鑠把陳默抱到了二樓自己臥室裡面的浴室,接著就沒有了動作。陳默看著站在旁邊一臉茫然的嚴景鑠,在心底嘆了口氣,只好自己動手擰開浴池的冷水,轉身示意嚴景鑠進去。嚴景鑠在整個過程中間一直非常配合,基本上沒什麼動作,陳默仔細打量了嚴景鑠兩眼,覺得沒什麼問題,他應該不至於在沒人看管的時候淹死自己,正好水也放的差不多了,就準備起身離開。“老師……”這次又要幹什麼?陳默皺著眉轉身,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浴池中。冷。已經是初秋的季節,平時並不外出的陳默也只是在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薄的無袖套頭線衫,此時猛地跌入滿是冷水的浴池,寒意立馬透過身上的衣物滲透進來,陳默不禁打了個寒顫。嚴景鑠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乖乖地聽從陳默的命令泡在冷水裡,儘管衣服也沒脫,但是他也沒覺得冷。身體泡在冷水中的感覺讓他恍惚記起了五年前初次遇見陳默的那一天,那是在他灰暗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現陽光的一天。嚴景鑠悄悄地看向坐在一邊的陳默,卻發現他正要起身離開,慌忙地叫了一聲“老師”,雙手在自己還沒有意識的時候就拉住了陳默的衣角,卻一不小心用力過度,將那人拉進了浴池。幸好他還記著陳默的腿傷,在陳默跌下來的時候伸出左手將他的右腿固定在了浴池邊,沒有讓它沾上水,等到他偏過頭想要看看陳默的情況時,卻一下子呆住了。陳默的頭髮因為濺了些水服帖在了臉的兩側,軟化了那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無端地令人感覺到了一絲柔弱。白色的襯衫、藍白相間的菱格套頭線衫和顏色較米白稍深一些的中褲——之前因為腿傷不能穿長褲,此時全部因為浸溼了水緊緊地貼在了面板上,胸前的兩點粉色的凸起線上衫的遮掩下若隱若現,往下那緊緊貼在大腿根部的衣褲也隱約勾勒出了那人隱秘部位的姣好形狀。嚴景鑠突然覺得體內的熱度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只燒的他腦袋裡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斷裂開來。陳默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水珠,臉色有些發白。可能是前些年留下的後遺症,近來他愈發畏寒,此時只是泡在冷水中一小會就開始有些難以忍受了。左腿關節處開始有些抽搐地疼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腿居然倖免於難——忽略掉上面那隻明顯不屬於自己的手之外。陳默猛地抬起左腳踹向嚴景鑠的胸口,嚴景鑠也沒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卻也只是在原地虛虛地晃了一下。陳默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聲,自己的戰鬥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嚴景鑠,你幹什麼?”陳默說這句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不安。嚴景鑠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陳默這才發現自己的腳還踩著那人的胸口,正想要撤回來就被一隻手握住了。陳默猛地一驚,卻怎麼也收不回自己的左腳,自己掙扎地越厲害,嚴景鑠握著的力度就越大,等到陳默因為那力度疼的額頭開始冒汗時,還是沒能從嚴景鑠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左腳。陳默終於放棄了。他不是寧折不彎的鋼鐵,這樣下去受苦的還是自己,與其被捏斷腳腕,還不如主動放棄,先求得一線生機。果然,在陳默放棄掙扎之後,嚴景鑠也沒有繼續用力,至少沒真的捏斷自己的腳腕,陳默在心底冷笑道。他有些不明白嚴景鑠究竟是怎麼了,按理說他還認得出自己,怎麼還會是這種反應,難道是藥效太強?嚴景鑠這樣子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妙……握著自己左腳腕的那隻手慢慢有了動作,開始一點點地緩緩向上遊動著,指尖撫過小腿上的每一寸肌肉,還帶著水珠的溼滑觸感讓陳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很快,那隻手就來到了粘溼了的褲子覆蓋著的大腿處,而且明顯還有繼續往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