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是麻木,只是無可奈何。從她們被拐賣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和這些世界脫節,她們的生活重心已經轉移。她們接受的教育和所處的環境無時無刻不在催眠著她們沒有了家庭和丈夫,她們就跟沒有了依靠一樣,她們只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這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是這個社會和活在當下所有婦女的悲哀。&ldo;伯爺‐‐&rdo;見到江淮很久沒說話,楊元晉出聲提醒他。江淮張了張嘴,回過神來:&ldo;該怎麼判就怎麼判。&rdo;他又說道:&ldo;我放過他們,誰又願意放過你們!&rdo;&ldo;城隍爺……&rdo;跪在地上的人瞬間變了臉色。江淮揮了揮手,&ldo;拖下去‐‐&rdo;公堂之上還被壓著的頓時只剩下了賀老三父子和劉喆父子。楊元晉接過江淮遞過來的判文,&ldo;安河村人賀老三,好賭成性,收買被拐婦女嶽志曼,又強迫為妻,期間對嶽志曼肆意打罵,且涉及買賣人口,罪大惡極。著判處餘生百病纏身,乞討苟活,不得善終。並每月月中、月末拘至城隍廟重責五百大板,至死方休。&rdo;生不如死,不外如是。&ldo;安河村人賀強,好賭成性,雖無大惡,卻小惡不斷,又參與買賣人口。著判處減壽兩年,削其福運,窮困一生。&rdo;江淮看著下方強裝鎮定的劉喆父子,突然笑了:&ldo;原來是劉家二叔啊,你劉家這些年發展的挺不錯嘛!&rdo;劉遠忠抖了抖嘴角,沒說話。他心裡恨不得把劉喆塞回他媽的肚子裡,回爐重造。他自問英明一世,否則也不會爬到今天遷省省長的位置。卻沒想到最後生出了這麼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要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乾淨利落的下狠手,哪裡會有今天的滅頂之災,怕是連劉家也逃不過。江淮攤開生死簿,寫上劉遠忠的名字,只看見上面寫著:善業:32100惡業:4094功德:-8840江淮看著劉遠忠,說道:&ldo;進入政府工作34年,先後共有情|婦八人,收受賄賂六千萬,侵吞國有資產四千萬,僱傭殺手殺害政敵及其家屬十六人,作為地下勢力保護|傘多達十六年,收受保護費一億兩千萬,喲,居然和你的男秘書也有一腿……劉二叔,你的從政經歷挺豐富的嘛!&rdo;劉遠忠渾身一抖,臉色慘白,他哆嗦著嘴,急促的說道:&ldo;江淮,不不不,城隍爺,只要你能不深究這些事情,網開一面,咱們一切都好商量,你想要什麼,劉家都可以給你。&rdo;說完,一旁的劉喆猛的扭過頭來衝著嶽和俞夫婦說道:&ldo;伯父伯母,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混賬,害死了你們的女兒,我頭腦發昏不願意承擔責任,我知道錯了,求你們原諒‐‐&rdo;一邊說著,一邊磕頭,碰地的咚咚聲比他說話的聲音還大。嶽和俞夫婦冷眼看著他,並不作聲。江淮面無表情:&ldo;劉遠忠,你也老大的歲數了,怎麼還做這種美夢,覺得我會放過劉家?不過,你大可放心,咱們有一事論一事,徇私枉法、藉機報復的事情本伯爺是不屑做的。劉家的最終結局如何不在於我,而在於你們自己。&rdo;說完,他對玄成子說道:&ldo;他們就交給你了。順著劉家這根線,該抓的抓,該判的判。&rdo;江淮還是有分寸的,整肅貪官汙吏的事情只能一步一步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玄成子心裡有桿秤,分得清輕重緩急。比江淮這個政治上的小白好的太多,交給玄成子來辦才妥當。那些人販子還沒有抓回來,現下要考慮的就是那些被拐婦女的處理問題。楊元晉開口說道:&ldo;伯爺,不如這樣,家裡人願意接納的,咱們就把人送回去再給上一筆安置費。家裡人不在了的,活著不願意回家的,咱們修建縣城隍廟的工地上還缺一些煮飯做菜打掃的小工,就安排她們去,也算暫時給條活路。至於那些依舊想回到安河村的,咱們也給上一筆錢,有今天的威懾在,相信這些安河村村民再也不敢肆意打罵她們。&rdo;說到這裡,楊元晉苦笑一聲。江淮嘆了口氣,&ldo;就這樣吧!&rdo;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江淮看著手裡從那二百號人販子口裡招出來的將近三千人的同夥名單,他也沒想到的是順著安河村這條線居然揪出了這麼多人,而這還只不過是販賣人口的冰山一角。他突然有點迷茫,華國這是怎麼了?&ldo;伯爺‐‐&rdo;楊元晉說道:&ldo;只是華國每年就有超過四十萬婦女兒童被拐賣,而政府能夠找回來的人不足這個數量的01。伯爺,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