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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仇家活的越發逍遙,自己卻只能躲在旮旯裡舔傷口。每每想到這些往事,江淮整個人都變得扭曲,這種扭曲隨著江家勢力在柳市的滲透而膨脹,等到江家做到了能在柳市一手遮天的時候,江淮行事再也無所顧忌,驕奢、放浪形骸,平日裡做盡了狗仗人勢、欺男霸女的事兒,本意是想要發洩心裡的痛楚,掩蓋內心的自卑。到最後卻成了混吃等死的紈絝典型。偏偏江家對江淮的所作所為不管不顧。用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只要江淮沒捅破天,老爺子在一天,別人就甭想動江淮一根手指頭。老爺子也愧疚,他捧在手心裡的孩子被楚家折騰成這幅模樣,他看著心疼難忍。可是偏偏他這個做父親的連替自己兒子報仇的能力都沒有。人老了,念想也就多了。他自認為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幼子,因為他眼瞎看錯了人,卻害得小兒子成了江楚兩家的犧牲品,一生不振。因而在面對江淮的時候,精明的不得了的老爺子糊塗了一輩子,江淮拼著命發洩心中的痛苦和怨恨,老爺子就跟在江淮後邊給他收拾爛攤子,袒護到了極點。江家的縱容,讓江淮行事越發的肆無忌憚,智商呈直線下降,短短几年就成了柳市一霸。要說如今江家在柳市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地頭蛇一般的存在。在江家的庇護下,江淮又為什麼會被人毆打住進醫院,乃至於最後不治身亡,被另一個世界的江淮佔了身體?這事兒還得從一個月之前說起。那天江淮被幾個玩的不錯的酒肉朋友攛掇著參加了一場地下拍賣會,江淮一眼就看中了據說是前朝皇室遺物‐‐一塊小孩巴掌大小的金牌牌。按理說江淮的身份擺在那兒,有江家撐腰,他看中了的東西,在這柳市歷來還真就沒人敢跟他搶。江淮也滿以為花點小錢就可以將自己看中的東西收入囊中。哪知道半道上居然有人膽敢橫插一腳,和江淮玩起了競價。更是挑釁一般的每次加價都壓了江淮那麼一丁點兒,加上身邊的狐朋狗友陰陽怪氣的挑撥了幾句,江淮惱羞成怒,就和人槓上了。江淮一擲千金,氣不打一處而來,最後直接把底價二十萬的東西抬到了兩千萬,那人才善罷甘休。雖然威風八面了一會,可江淮的智商還沒有降到負數,等到胸腔裡的火消停了,轉念一想,知道自己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被人一激,白花了兩千萬鉅款買了一件並沒有什麼用處的玩意兒。正愁著憋了一肚子氣沒地兒撒,出了地下拍賣場,拐了個彎就碰上了一群年輕後生。一聽聲音,中間的那個不就是剛才和他抬槓的傢伙嗎?再一看臉,有點面熟。那傢伙冷哼一聲,抬著下巴,面帶鄙夷,盯著江淮的下半身,陰陽怪氣的自報了家門。說來好巧,二十年前,江家逃離京城,楚谷霜轉眼另嫁劉家長子,一年後便給劉家生了個兒子,正好就是眼前這雜|種。回想起往日種種,怒火在江淮胸中翻騰,砰地一聲,腦中緊繃的弦一斷,挽起袖子,江淮揮著拳頭就衝了上去。放縱浪蕩了這麼多年,江淮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哪裡是那傢伙的對手,他身邊的狐朋狗友,跑的跑,散的散,唯一二話不說跟著他衝上去的一個,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掙扎了一會兒愣是沒從地上爬起來。最後,勢單力薄的江淮被人活生生的打進醫院,躺了大半天,一口氣沒喘上來,掛了。再次醒來的人,內裡早就變了靈魂。江淮縮了縮腳,情緒低落,精神委靡。前身走的乾脆,自己攤上這麼一段亂七八糟的過往,他心裡堵得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上輩子是沒得用,這輩子是用不了。這麼一想,越來越難受了!車子拐了個彎,一幢幢精緻的別墅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屋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車子在一間高大的鐵門前停下,江家大哥江洌站在那兒,看見江淮從車子上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江淮渾身不得勁,但還是走上前,喊了一聲&ldo;大哥!&rdo;江洌瞧著自家弟弟拉攏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模樣,教訓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最後只憋出來一句:&ldo;以後做事多動點腦子,我和爸爸護不了你一輩子。&rdo;江洌也委屈,這個弟弟是他當兒子養大的。和老爺子比起來,他也沒少花心思在他身上。二十年前,江淮被楚家設計,他無能為力。二十年後,江淮被楚谷霜的兒子打進醫院,他不僅不能替小弟出一口氣,反而還要砥伏做小,低聲下氣的上門給那雜|種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