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抹了眼淚,突然破涕為笑,安撫了媽媽去休息之後,感覺渾身輕鬆像是終於打破了那層容器,掙脫了束縛的繭,震顫了一下翅膀,聞到了自由的味道。
但是僅僅聞到還不夠,她名義上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執拗的人,費藍藍和他生活了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年的“好女兒”當然瞭解他,知道她如果這樣回去,這件事情絕對不算完。
她和母親都沒有靠山,她的羽翼連舒展還不能,並不能用來飛翔,費藍藍不想指望費軒,她有一個一勞永逸,成為廢旗的辦法,只要成為了廢旗,她就能被丟棄,就能夠帶著母親,自由自在的,飛翔。
今天她來,她的“爸爸”是要她勾引費軒,如果她勾引了別人,那麼她這十幾年為了成為費軒女人的教養,就都功虧一簣了。
費藍藍拿出酒,邊灌邊笑,看啊,她看似完美的人生,多麼脆弱,一夜就能毀的乾乾淨淨。
人選當然是就近,還不能輕易被處理,費藍藍想了想,真的沒有比桐四更合適的了,桐家雖然不如費家,但是桐家獨子,還能被輕易的“抹去”嗎?
費藍藍看著水晶燈上面折射的七彩光芒,感覺自己終於擺脫了那個只能隔著一層看世界的容器。
她輕笑起來,沒了一貫的端莊和溫雅,近乎妖異的咬著嘴唇,伸手拉開了浴袍上的帶子。
桐四猝不及防,桐四他……基本已經傻了。
一輩子沒有經歷過這麼單刀直入的勾引,一輩子沒遇見這麼有魅力的女人勾引他。
費藍藍笑著靠上來,柔軟的嘴唇觸及桐四因為震驚而微張的唇上,桐四的腦子裡面嗡的一聲,噼裡啪啦炸開了花。
所謂讓人絕對扛不住的,無非是,聖潔者淫亂,淫靡者青澀。
費藍藍兩個都佔,又火辣又大膽,但是明顯根本什麼都不懂。
如狼似虎到半路,就用那雙迷離的小眼神看著桐四,等著他欺負。
嘴裡還一直叫著“張媽”好一頓揉搓桐四的捲髮。
但桐四就算腦子都不會轉了,也不敢輕易就把送到嘴邊的人吃了。
別的不說,圈子裡可都知道,費藍藍是費軒的女人,將來要做老婆的那種,他要是稀裡糊塗的給啃了,別說和費軒講和,光是他爸爸,就能抽死他。
但是真的刺激到要流鼻血了,費軒坑桐四坑的那麼慘,現在他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求歡,這種光是想想就讓人雞兒梆硬好嗎!
再者費藍藍這個型,這真的是桐四最無法抗拒的款。
桐四忍的血液要逆流,還是推開費藍藍,磕磕巴巴道,“你認,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張媽,你喝多了,我送你……”
“你不敢碰我?怕費軒找你算賬?”費藍藍迷離的神色漸漸清明,坐在沙發上用手肘撐著頭看他。
桐四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裝的!
費家果然都是怪物,碰不得!
他正要從沙發上起身,費藍藍卻後退一點,她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亂,但是看過她一絲不苟的樣子,再看她這樣,要是不想壓著欺負都不是男人。
費藍藍坐在桐四的小腿上,伸手撩了下頭髮,然後盯著他的眼睛,埋下頭。
“操……”
後面的所有事情都失控了,桐四作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憐惜和施虐欲一起被勾起來,簡直爽到頭皮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