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來,安笙簡直像一個木偶,基本是被費軒擺弄著跳完一曲,結束的時候,費軒摟著安笙的腰,身體和她緊貼在一起,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寸寸下壓,迫使安笙不斷的向後彎腰,整個人繃成一張弓。
費軒的嘴唇像是隨時都會落下來,安笙臉色通紅,是氣的,心臟亂跳,是羞的。
最後動作停在一個極限,兩個人像兩彎重疊的月,氣喘吁吁的定格,但無疑這個姿勢是極美的,起身之後,周圍響起一片掌聲和口哨聲。
還有人直接喊,“費少牛逼!”
費軒慢慢的站直,鬆開了安笙的腰,氣息有略微的不穩,極近距離的給安笙別了一下耳邊的碎髮,英挺的眉梢微挑。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不許再和他在一起,要不然我就弄死他,你知道我只要親口對你說的,就都是真話。”
安笙真想一巴掌把他抽死,推了一下費軒,朝著角落的座位去,她一會趕緊找個機會溜走,費軒一看就是又要瘋了。
安笙就不明白,她都已經當著費軒的面說他和原曲那種關係了,費軒看樣子也是真的相信了,但是他居然還說這種話……
這他媽真的是造孽一般的真愛啊!
安笙走回座位旁邊,緊貼著原曲坐著,費軒慢慢悠悠的跟過來,看到安笙和原曲坐的那麼近,額角的青筋又就著曲子自顧自的跳起來。
他就在安笙的對面坐下,死死地盯著安笙,安笙根本不看他,他就又把視線定在原曲的臉上。
原曲:……別以為我害怕你!
四個人氣氛詭異的坐著,安笙不看費軒,和原曲換了位置,坐費藍藍面對面,兩人輕聲細語的聊天。
而原曲坐在費軒的對面,直面費軒的怒火,一開始還梗著脖子,後來就有點招架不住,費軒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原曲絲毫不懷疑,費軒是真的想把自己弄死,雖說弄不死……可是真的很嚇人啊!
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維持到酒會結束,桐四過來,對幾人說道,“我在下面訂了一桌,一起吃點宵夜吧。”
費軒看了桐四一眼,眼中滿是質問,很好解答,我讓你帶安笙,你帶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安笙是真的想跑,但是費軒盯的太緊了,她中途去尿個尿,一出衛生間就看到費軒遠遠的盯著她。
她要是想跑的話,除非破窗從這頂樓跳下去,要不然一點機會沒有。
一起吃飯她也不想吃,可是抬頭一看桐四表情帶著祈求,原曲不知道為什麼,又直用胳膊懟她,安笙只好點頭。
幾人從電梯下樓,進了包房之後,費軒接了一個電話,安笙終於有機會拉著原曲鑽進的包房的衛生間,問他,“你不說你在沒事嗎?我被費軒甩來甩去,你怎麼不管?還有你剛才總懟我什麼意思?吃吃吃,你就這麼饞嗎?!”
“你冷靜點,”原曲說,“你不想徹底擺脫費軒嗎?交給我吧,絕對能行!”
安笙面露狐疑,“你想怎麼弄?”
“你就安心吧…”
“哐當!”
原曲話說一半,衛生間的門突然被哐當敲了一下,兩個人嚇了同時一縮,下意識湊近彼此,相對著頭皮發麻。
還沒等回神,玻璃門被哐當哐當連著敲了好幾下,眼看就要敲碎了,原曲把門開啟,就見費軒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雙手握著拳,下一刻就要暴起傷人的樣子。
安笙倒是挺淡定,看就看,誤會越深越好,反正原曲說了過了今天晚上,費軒就不會再糾纏她了。
原曲對上費軒的視線,心裡默唸著不要慫,這是我“兒子!”
唸了幾遍之後,突然湧上一股尿意。
費軒近距離盯著他,接著伸手拎著他的脖領子,直接把他從衛生間裡甩出來,還說了一句,“用個衛生間。”
然後走進衛生間,哐當把門關上落鎖,靠在門邊直勾勾的看著安笙。
安笙倒是沒在怕,包房外面好幾個人呢,還有劇情在,費軒又能把她怎麼樣?
只是她又起一種無力的情緒,費軒真的是太能纏了,幹了那些破事兒之後,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纏上來,這才是個真狼人。
安笙站了片刻,朝著門邊走,費軒擋著門,她推了費軒胳膊一把,伸手去開門鎖,費軒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壓低聲音道,幾乎咬牙切齒道,“我不過接了一個電話,你跟他在衛生間裡幹什麼?”
“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