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費軒說,“你在外面,我就……”
“嘟嘟嘟……”電話結束通話了,費軒一把把電話拍在桌子上,這電話沒有安笙那種結合體的質量,螢幕出現了細細密密的裂痕。
費軒一推桌子,朝後滑了一段,然後靠在座椅上,凌空使勁蹬了好幾下腿兒,站起身眼神陰騭,再次撥通了那個教授的電話。
“手錶,手機,4號升款,我都要,你賬號還是之前那個吧?”
那頭傳出輕笑聲,片刻後說,“我怎麼會收你的錢?雪中送炭之情,今生今世不忘,兩天之內送到。”
那邊的人說話的調子特別讓人不舒服,像是刻意拉長,“祝你玩得愉快……”
費軒掛掉電話,站在窗前,用舌尖抵了抵腮肉,接著又給家裡面打了一個電話,讓老阿姨把煮好的粥交給司機,給他送到公司來。
中午的時候,費軒開車給安笙送粥,是費家老阿姨煮的紅豆粥,這個阿姨的手藝非常好,尤其是燉湯煮粥這一類。
因為中午安笙掛他電話,費軒又舔著臉來,有點彆扭,費軒在車裡撅著嘴給安笙打電話,但是安笙這個混蛋竟然關機了!
殊不知,山寨機哪都好,就是電池不抗造。
費軒對著碎裂的螢幕,和裡面機械的女聲,用內心湧上了一股無力感。
沒辦法,走是不可能走的,只好買票進去,找到大炸雞玩偶之後,僵著一張臉,等著安笙來哄。
結果站了半天,費軒盯著那隻可惡的雞看了好半晌,那隻雞根本沒搭理自己的意思。
掛他電話,關機,現在還不搭理他!
費軒氣的就要飄起來,那隻雞總算是注意到了他,朝著他走過來。
費軒哼哼著,還沒等說話,兩隻雞翅膀向上一舉,把腦袋抱下來,一個長的黑黢黢的男孩撓了撓頭,疑惑的問費軒,“哥,你有事兒?照相還是買炸雞?”
費軒懵了下,他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上了一隻恐龍,緊接著,他的整個腦袋,就被含進了一張大張著的血盆大口裡。
費軒眼前一黑,聽見了讓他牙癢癢的笑聲,“你怎麼來了!哈哈哈哈找錯人了吧!”
費軒把腦袋解救出來,一絲不苟的髮型被搞的亂七八糟,氣的想哭,但是安笙摘下了恐龍的腦袋,頭髮都汗溼在臉上,笑的像一朵花似的,對他伸出恐龍的大爪子的時候,他又像是被戳了氣的皮球,一陣心疼到心酸。
“你這是何苦呢?”費軒嘆口氣,抓住恐龍的大爪子,揪著她到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
“你們有飯點嗎?去哪裡換衣服,快去洗漱下,喝粥吧。”費軒催促,安笙卻笑了笑,“就這麼吃吧,衣服不換了,說著從恐龍里面掏出一瓶水,遞給費軒,“你幫我衝下手,我隨便洗洗了,進衛生間,龍尾巴要弄髒的。”
“你嫌棄我嫌棄成那樣子,現在自己怎麼不嫌?”費軒無奈的接瓶子,給安笙倒水洗手。
安笙嘖嘖,“你聽過誰自己嫌棄自己啊。”
安笙和費軒坐在一個人少的樹蔭,喝了幾口,滿口甜香,整個胸腔都熱乎乎的,但是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問費軒,“你怎麼進來的!”
費軒面無表情,“買票。”
“七十八一張,啊啊啊啊!”安笙抓狂,“我半天工資沒了我為什麼要包養一個這麼敗家的小白臉!”
費軒哼了一聲,“你掛我電話,還關機。”
“怎麼會,不是你掛的嗎?”安笙說著,掏出手機,一看撓了撓頭,“沒電了……哎不行我得趕緊充上,老闆說了,我師傅提前回來了!”
“你等我會,等我會……”
說著就一溜煙的朝著休息室跑,把費軒和米粥一起晾在了原地。
費軒的心跟著米粥一起……好吧,沒涼,他反倒越來越熱,燃起了熊熊烈火,一直燒到眼睛裡。他一定要快點想辦法,不能再這麼放任安笙了。
電話充上電,開機後,安笙隨便掃了一眼,沒想到立刻就看到彈出訊息。
甜點師傅:回國了,今晚見一面,在甜點店,下班後過來就行。
安笙喜形於色,立刻回覆。
笙笙不息:好的好的,叩首jpg
等到她美滋滋的回去,粥有點冷了,安笙還是堅持喝著,費軒不知道接了誰的電話,側臉對著這邊,笑的像個古代大太監,陰狠又薄情。
“他敢來費氏,還不打出去,留著過年?”費軒一回頭看到安笙,表情飛速變化,轉眼成了一個遇見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