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次是換了花樣,不再是陽光綠草,還有費軒手裡金色的鎖鏈。
而是在一幢房子裡,安笙安靜的坐在床上,看著費軒用打火機點燃了窗簾,然後回頭對她笑得又痛苦又甜蜜。
然後費軒就跪在她的腳邊,捧著她軟弱無力的手,一直在重複一段話。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我會一直抱著你,大火會把我們融為一體,到最後連骨灰,都不會再分離。”
安笙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和腳都在流血,滴滴嗒嗒的落了一地板,疼的要死,而猙獰的傷口處,正是手筋和腳筋的位置。
這個夢確實有點恐怖,夢裡煙味還有火燒的感覺,都太過真實,安笙是窒息醒的,醒過來後,這種窒息感也沒有消失。
結果一睜眼,就看到費軒的大腦袋,枕在她胸前,她臉呼吸都費力,不僅如此,費軒整個人繩子一樣捆在她身上。
安笙伸手把他腦袋推開,費軒仰著脖子,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片刻後又滾了回來,繼續抱著安笙。
長吁一口氣,安笙吐槽,怪不得夢裡面又是感覺渾身動不了,又是感覺手疼腳疼,然後還是窒息。
費軒壓的她窒息,纏得她手腳都麻了!
安笙齜牙咧嘴的蹬了一腳,可算把費軒給蹬開一點,然後翻身到床邊上,輕輕地跺腳,甩手,等著這麻勁兒過去。
費軒閉著眼睛劃了幾下,沒劃拉到人,揉了揉眼睛睜開,發現安笙正用不太友善的眼神看他。
因為洗完澡就睡覺了,他頭髮上撅著一捋呆毛,和安笙的爆炸頭,一看就是出自同“一個床”的手,可以說是情侶款了。
要不是兩個人都有顏值撐著,分分鐘鑽橋洞底下再蓋個報紙毫不違和。
兩人一個眯眼,一個瞪眼,對視片刻,同時噗的笑出聲。
費軒朝著安笙爬過來,把安笙攬到自己懷裡,在她睡的特別蓬鬆的頭頂蹭來蹭去。
安笙嘴角也帶著笑意,手腳的麻勁兒也緩過來一些,被軒軒蹭了幾下,徹底從夢境裡脫離,索性整個人看完再費軒的懷裡。
“睡醒了嗎?餓不餓?”費軒抱著安笙,又朝後倒下去,安笙順勢趴在他的胸膛上。
“餓了,”安笙說著摸了摸肚子,“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吃東西?”
“你怎麼知道我沒叫你呢?”費軒無語,“我抓你肩膀晃了那麼半天,你手一揮抽了我一巴掌,吧唧吧唧嘴轉身用屁股對著我,我見你睡得那麼香,就沒再叫了。”
安笙就莫名覺得這個形容不對,什麼叫吧唧吧唧嘴?她又不是豬!
“你撒謊!”安笙說,“我睡相一直都特別好!”
費軒嗤笑了一聲,“可算了吧祖宗,我跟你睡這幾次,哪次要是不抱著你,你都能像時鐘一樣走一圈。”
安笙並不相信,總覺得費軒是在騙她,“你少騙我,我自己睡的時候晚上頭衝哪邊,早上起來還是頭衝哪邊,被子也蓋的好好的。”
“你那是轉了一圈又轉回來了吧?”費軒說,“被子確實是蓋得好好的呀,因為你每天要轉的時候都是帶著被子轉的。”
安笙沉默了片刻,費軒又摸著她的頭髮說,“沒騙你,我要是抱著你的話,你掙扎兩次掙扎不開,就會老老實實的睡了。”
安笙仍舊搖頭,“我覺得是你自己睡相不好,必須要夾著東西睡,剛才我醒過來手腳都麻了。”
費軒嘆口氣,“要不然今天晚上錄一下,用手機就成,看看到底是誰睡相不好?”
安笙有種這件事可能是真的感覺,及時掐斷了這個話題,爬起來去衛生間上廁所,順便漱口。
費軒則是打電話跟前臺重新要了一點吃的,然後也鑽進衛生間裡,擠在安笙的旁邊,洗了一把臉,試圖把頭頂翹起來的頭髮壓下去。
費軒只要了一點東西墊肚子,晚飯的時間快到了。
兩人坐在桌邊慢慢吃,費軒說,“今天去不了山上了,挺晚了,外頭颳了不小的風,那邊其實還有一片樹林挺漂亮的,咱們明天再去吧?”
安笙咬了一口雞蛋卷,搖頭道,“小雞燉蘑菇沒什麼好吃的,要不明天咱們回去吧?”
費軒動作停住,抬頭看安笙,“你急著回去幹什麼呀?水產市場那邊不是已經不做了嗎?”
安笙喝了一口水,“我要去一趟老闆娘家,而且租住屋也要回去,再說我沒有工作了,你不是還得上班嗎?整天跟我泡在一塊公司不要了呀。”
“我必須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