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敬業啊,安笙想,不過這種事確實管不起,搞不好還要惹禍上身,這明顯不是第一次。
畢竟這可不像是電視劇裡面演的,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挺身而出,男的就會覺得,臥槽好幾巴特殊,她和其他的妖豔賤貨都不一樣!
她竟然敢頂撞我,她成功引起了我的小嘰嘰!接著展開一場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
現實是,現在敢冒出來一個人挺身而出,結局很可能變成男女輪流雙打,男的打,女的雙雙輪流捱打。
安笙自認為,沒有地上這女的這麼嫻熟的擋臉手法,實在不敢亂動。
正準備低頭也加入眼觀鼻鼻觀心的陣列,猝不及防“啪嘰!”臉上一疼。
安笙下意識閉眼,接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奶香和抹茶香味縈繞鼻端,她臉上黏膩冰涼,正有什麼東西順著臉緩慢的下滑,她又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接著男人滿含嘲諷的聲音,在安笙不遠處炸響,“就你這樣,給小四爺舔鞋都不配,還拋媚眼!你這是騎驢找馬,想綠我!”
整個申市,能叫小四爺的,怕是隻桐四一家,別無分號!
不會這麼巧吧……
這個小遊輪,一共才三層,平時還接待遊客,並且向來在申市附近晃悠,外形也不夠奢華,怎麼可能小四爺那樣的社會上層劇情上層的人物,會上這來?
安笙如遭雷擊,眼睛沒等睜開,危機意識爆發,手裡接住的蛋糕毫無猶豫的往臉上一拍,並且順手一呼嚕,滿臉綠油油。
打罵的聲音戛然而止,安笙心咚咚咚的直跳,才睜開眼就見一個男人,一臉好奇歪頭看她。
正是剛才那個打的女人滿地亂爬的暴力神經病,自我比喻成驢的青少。
他看了安笙幾眼,不知道被捅了哪個笑點,噗的一聲,然後“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安笙:……神經病晚期,已經擴散到腦漿,鑑定完畢。
青少指著安笙笑,笑的極其放肆,整個屋子裡,都在迴盪著他的拖拉機一般的笑聲。
好一會兒,青少才指著安笙綠油油的臉問,“你幹什麼呢?”
安笙:這不你他媽扔的嗎,問我?
青少沒再去管地上的女人,還看著安笙,顯然在等她的回答。
“抹勻。”安笙躲了一下他的手,敷衍道,“蛋糕能美容。”
青少又發出一陣拖拉機要沒油了一樣的笑聲,突然抓住安笙的肩膀,說道,“你給我摸兩把,摸的好,我給你開個美容院!”
安笙:……摸你爹,老子賣藝的,敢瞎摸把你臉皮片下來不用兩分鐘。
心裡罵出花來,面上她還是警惕的……被抓著肩膀,頂著一臉的抹茶蛋糕,被帶回了桌邊。
走兩步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摸牌。
安笙走到半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對面,一直叼著一根菸,安詳的看熱鬧的桐四。
她慶幸自己反應快,這一臉的蛋糕,應該認不出來。
想要掙扎,肩膀上抓著的手臂力道十分大,摳的她肩胛骨都疼,安笙低聲道,“青少,疼,我自己走。”
青少聞言站定,眉梢高高的揚起來,“你認識我?”他勾起一邊嘴唇,笑的十分邪魅狂狷,“摸牌,摸好了,讓你跟著我!”
不了不了,我可不抗揍。
安笙本來尋思著硬著頭破摸幾把,大不了挨幾下這事兒就過了,惹不起躲得起,青少這麼一說,她有點不敢摸了。
她生平最討厭神經病,尤其是帶有暴力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