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拿著手機調了靜音,偷偷的拍了一個照,照片裡分不出是誰,因為費軒也只拍到了輪廓深邃的側臉。
小護士出門就發了個朋友圈,接著好多天前發的那條,“女孩子為救男孩子,車禍發生的瞬間以身相護,男孩甦醒後第一時間詢問女孩,人間依舊有真情!”
上一條配圖是搶救室的紅燈,這一條是兩人相擁著睡午覺,標題是,“這是我看到的第四個中午,我又開始期待愛情了!”
安笙渾然不知道,她的無可奈何,成了別人憧憬的真愛。
她現在還陷在夢裡,說來奇怪,她很少做夢,做夢通常也都會在醒了之後忘掉,但是最近做了兩次夢,夢中都是她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裡,拖著行李走在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她又冷又怕。
夢的結尾,總是會有一雙過於溫熱的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一片春暖花開的地方。
但是她始終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就覺得特別的溫柔,他的手特別有力,能驅散所有寒冷。
不過夢境很美好,但是每次醒過來第一眼,跳進眼裡的都是費軒放大的眉眼,以及他眉間的小痣。
安笙無聲嘆氣,費軒沒一會兒也醒過來,他睜眼第一件事就是親了親安笙,不過只是輕輕的一觸即分。
很快費軒爬起來,鑽進衛生間,打了電話護工也很快來了,伺候著安笙簡單洗漱,準備吃晚飯。
安笙現在稍微能吃一些硬一點的,費軒也需要忌口,兩人用病床上的小桌子,床搖起一些,費軒坐在安笙的對面,吃飯的時候從沒廢話。
只有吃飯的時候,兩人是最和諧的,費軒吃東西很斯文,吃的不多,而且咀嚼都沒聲音。
安笙每每這時候看著他低垂著頭,安安靜靜的樣子,就無法把他和在自己面前混不吝,以及書裡描寫的變態樣子聯絡到一起。
不過吃東西也用不了多久,吃完之後,費軒這個狗逼就會恢復欠抽的樣子。
安笙晚上例行給安爸爸安媽媽打了電話,聽著費軒也在衛生間接電話。
“不出去,出去屁,老子有事!”
“我還病著呢,喝什麼酒,滾,再打電話打擾老子好事,你等著吧。”
費軒很快掛了電話,天色已經暗下來,費軒從衛生間出來之後,換成了一身……絲質的睡衣。
還好是藍色,沒有小冊子裡面說的那麼暴露,但安笙還是沒控制住面部表情,寸寸開裂。
費軒啥時候搞的這衣服安笙不知道,明明一下午都在安笙眼皮子底下晃,誰給他買的?
費軒低頭看了看,嫌棄不暴露,正在一顆顆解釦子……
安笙瞪大眼,費軒看她的表情,“噗嗤”的笑了。
“‘老公’果然會瞪大眼睛,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突然!”費軒說著,把睡衣扯開一大片。
安笙“啪”的伸手捂住臉,費軒咯咯咯的上床,抱著她還咯咯咯咯個沒完,笑的像個剛下完蛋,急著顯擺的老母雞。
安笙忍啊忍,實在是沒忍住,嗤的也笑了。
“你真是……”神經病。
費軒扯開一半睡衣,按著安笙的臉朝他胸膛壓,“快快快,下面‘老公’該埋胸了。”
“滾!”安笙一口咬在費軒肩膀,費軒又咿咿呀呀的叫疼,唱戲似的,沒有一刻正經。
晚上,安笙被迫和費軒鬧,今晚有點稀奇,安笙很累,但是沒有睡意,費軒先睡著,側身圈著她的後腰。
屋子裡很暗,就一盞小燈,還沒有外面的霓虹燈亮,窗戶沒拉嚴實,洩露出一點外面的五光十色,安笙看著外面,心裡無聲的升騰起無限渴望。
這些天,她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囚禁起來的人。
劇情裡費軒這個時候,他應該為了反抗自己叔叔和爸爸的安排,整天在外面胡天胡地。
但是安笙聽過無數次他拒絕朋友的邀約,雖然他的身體也沒完全好,可是行動已經基本不受什麼影響了,整天蹲在醫院裡面,根本不符合劇情。
而且她是真的受不了,費軒的掌控欲太強了,她傷還沒好,不能自由活動,每天連上幾次廁所,喝了多少水,費軒都要仔細詢問護工。
她和安爸爸安媽媽打電話,要開擴音,費軒似乎是篤定安笙不會當著他的面,和安爸爸安媽媽說什麼,表現的很放心。
但其實費軒的電話就放在不遠處的床頭櫃上,但是安笙動不了,就算能動,費軒的電話也帶著指紋解鎖,和密碼鎖雙重鎖,她沒有任何的機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