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把眉筆塞給費軒,“那你畫,”她看了一眼時間,對費軒說,“8:00之前畫不完,今天就點樓下的麻辣燙上來吃算了。”
費軒接過眉筆,嘴裡哄著她,“別呀別呀,我的電影票和桌都已經訂好,花了好幾百呢,你不心疼啊……”
費軒說著拿著眉筆湊近,一手輕輕捏住安笙的臉,一手拿著眉筆,在在她的眉頭和眉峰上,各點了一個點。
“我心疼什麼,又不是我的錢。”安笙說。
費軒輕笑了一聲,因為離的近,他的聲音直接鑽入耳朵,清越而乾脆。
他說,“就是你的錢。”
安笙想到她上交的工資,總看到費軒拿出來花,頓時心裡一陣發堵。
本來這些錢都是給爸爸媽媽,但是自從上兩個月,費軒徹底變成他們家的債主之後,他們一家所有的人都往費軒那交。
爸爸媽媽還好,他們工資是論年發的,但是安笙不是,安笙每個月除去生活必需,剩下的都交給費軒。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畢竟那可是她兢兢業業,幹了一個月,發出來的工資,交給費軒是無可奈何,要是費軒不當著她的面花也就罷了,可費軒也不知道是什麼惡趣味,偏偏就喜歡當著她的面,花她上交的錢。
安笙憋了半天,說出一句,“什麼電影,定什麼位置要花那麼多錢?你就是個敗家子兒!”
費軒盒盒盒的笑起來,手上的動作不停,沒一會兒就收了筆,看了兩眼之後,捧著安笙的臉卻沒放開。
“你說的不對,”費軒說,“我現在不是敗家子。”
他笑了一下,笑得極其欠揍,“我現在是小白臉。”
安笙:……
自己說自己是小白臉的男人,而且還說的這麼驕傲,安笙還是第一次遇見。
見費軒得意的臉,想著他花的都是自己的血汗錢,安笙牙根就癢的很。
安笙推了一下費軒的肩膀,轉頭照了照鏡子,發現費軒畫的眉毛確實挺好看的,不是那一種烏黑的一長條,而是一根一根的能看出毛髮的樣子。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乍一看上去可以以假亂真,最起碼肉眼看著高低齊平。
安笙挺滿意費軒這門手藝,但說出的話還是很無情,“退錢吧,我才不養你這樣的小白臉。”
費軒聞言笑了起來,眉梢高高翹起,問,“那你想養一個什麼樣的?”費軒圍著安笙轉悠,眼角眉梢笑意都溢位來,“你要是喜歡其他型別,你可以說,我可以根據你喜歡的型別酌情改。”
“改不了的,”安笙嘖嘖,走到快壺的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順嘴冒出一句,“狗改不了吃……”
說完之後費軒愣了一下,接著按住安笙的肩膀,直接笑彎了腰,安笙起先還沒反應嗎,等反應過來之後,臉色騰的紅了。
“我是改不了……”費軒笑聲非常的魔性,安笙威脅的看著他,費軒朝後退了兩步,往臥室的方向走,張嘴誇張道,“吃你。”
安笙追了過來,費軒迅速進臥室關門。
臥室是安笙的臥室,安笙不管不顧的開門,就見費軒似乎料到了她會開門進來,站在門口等著她。
安笙一開門,差點撲到費軒的懷裡。
而費軒斜倚著門框,挑起了一邊嘴角,笑得十分詭異,雙手抓在浴袍腰間的繫帶上,就這兩人這麼近的距離,對著安笙的耳朵說了一句話。
——金主大人,給你表演給脫衣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