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水從坐下後就沒有再動,手辦師父盤坐在他肩膀上,托腮陪他看了會兒書,又跳到了方善水的胳膊上,將兩個依著方善水的手臂在聚餐的寄身踢走,自己坐到了方善水的胳膊彎內,盤著腿當鎮紙幫方善水壓書頁。方善水順手摸了摸手辦師父,頭也沒回地繼續對照。一個時辰過去了,方善水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慢慢地弄懂了最後一頁中,幾個比較艱澀的詞。&ldo;共生……靈魂伴侶……相通……修,雙修?&rdo;艱澀地解讀到雙修這個詞,方善水有些懵。方善水看了眼自家師父,明明看不懂還看得津津有味的手辦師父,一見他望過去,立刻矜持地捂住眼睛,一副這都是些什麼,好辣眼睛的樣子,然後小手指間又裂開一條fèng隙,繼續從fèng裡研讀。方善水:……方善水撓撓臉看向師父,彷彿在求解一般問:&ldo;師父,你覺得這個是我想得那個意思嗎?&rdo;手辦師父頓時也不捂臉了,露出有點紅彤彤的雪白臉頰。跟著方善水解讀了一下《煉屍大典》的最後一頁,手辦師父似乎也知道了方善水上次的說詞是在蒙他,沒有完全說實話,本想教訓徒弟一下,但是看著看著就臉紅了,教訓徒弟什麼的……什麼的……好像很不純潔的樣子?咳咳。聽到方善水問,手辦師父立刻擺出一副正經樣子,嚴肅著小臉,對方善水點點頭,尖長的小指甲指向了方善水剛剛沒有注意的一欄字,讓方善水去看。方善水看去,發現手辦師父所指的那一欄字,似乎是個批註。倒是沒有很多生僻字,稍微對照一下剛到手的神仙話本,方善水很快弄懂了這句批註的意思。【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大道之路,不須在乎公母,錯已鑄成,自己煉得屍,自己受了吧。】方善水:……方善水:……方善水再三確定自己沒有翻譯錯,手執書卷,無言以對。方善水無語半晌, 再回頭看向師父的時候, 發現師父正興高采烈卻故作矜持地,在慢慢地解它衣服上的小釦子, 一顆、兩顆、三顆……一臉馬上要為徒弟獻身的樣子。方善水黑線地立刻叫停,清咳兩聲, 對仰頭疑惑地望過來的手辦師父道:&ldo;師父,這個雙修似乎是很正經的雙修吧, 看這下頭還有功法記載呢。&rdo;關於雙修, 方善水也就聽說過採陰補陽,採陽補陰之類的, 似乎都不是太正經的, 具體方法他一個清心寡慾的修道之人,自然不會特地去研究,就算研究了也是學術性地研究, 沒什麼需要臉紅的。只不過想到師父和他,那就……咳咳。手辦師父看了看,它對《煉屍大典》的解讀沒比方善水弱多少,方善水能看懂的部分, 除了方善水在龍頭門傳承中學會的, 手辦師父也基本上是都能看懂的。下頭講到的雙修方法並不是很長,還有不少生僻字,不過手辦師父磕磕絆絆地也能解讀解讀。沉入……識海?融合……元神?每每剛解讀出一個詞,手辦師父正要有些小激動,就會發現後頭跟著一個讓人掃興的詞彙, 將手辦師父的小激動都打擊成了木然沉默。確實好像是很正經的樣子,跟它想象的很不一樣。手辦師父面無表情地想著,差點扯斷了正要解開的第四顆小釦子,然後無趣地一顆,兩顆,三顆地慢吞吞將小釦子們一個個再扣回去,然後拿出了它的黑棉花糖,將有些殘破的糖棍也一口吞進了肚子裡,鼓著腮幫子嚼了起來。見手辦師父把釦子扣了回去,方善水鬆了口氣,總覺得師父脫衣服脫得他有點心魔四起,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樣子。方善水悄悄執起古籍書卷,遮住自己半邊臉,屋裡似乎有點熱的樣子。這幾天方善水沒有在家裡找到手辦師父的身體,問的時候,手辦師父指指自己的嘴……它把它的身體也給吞到肚子裡去了。所以方善水挺擔心手辦師父脫著脫著,就會變成真人。咳咳。方善水輕咳兩聲,很快放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然後開始認真地將書籍中提到的雙修方法,對照這幾本古籍,將能夠解讀的地方先整理出來。前面的部分,大致明白幾個關鍵詞彙,大差不差地猜出其中意思也就行了,但是對於修煉法門,卻不能如此,就算這個雙修似乎是一個不太正經的修煉法門……只要涉及到修煉,就不能馬虎,每一個詞彙都必須精確到位,不然萬一修煉的時候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