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建城抱著肚子被踢得在地上滾了兩滾,趙柯這孫子歹毒,差點把他腸子都踢斷了。史建城暗暗痛罵,他也沒想到自己怎麼突然就這麼忍不住氣,但人都打了也不好再服軟,只得硬聲道:&ldo;我自問從沒有對不起你們,你卻把我兒子害得這麼慘,你還有理了!?&rdo;趙柯冷哼一聲,似乎不屑於和史建城討論什麼強權真理的,喝道:&ldo;滾起來!進屋。&rdo;史建城聞言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忽然張開手,卻發現掌心什麼都沒有,剛剛他被踢到掙扎的時候,明明感覺到不小心抓到了什麼東西……是錯覺吧。 鏡盆覆水盆中的史建城張開了手, 方善水面前寫著史建城名字的紙人也張開了手, 手上多了一隻帶血的門牙,和三根頭髮。李容浩看得即驚奇, 又噁心:&ldo;叔,這不會是那孫子的門牙吧, 你做法弄來的?&rdo;方善水點頭,先將那牙齒和頭髮掃到一邊, 道:&ldo;我真正想要的是那法師身上的東西。不過弄到的機率不大, 這人和那法師有血緣關係,先拿點他的骨血以防萬一。說話間, 水盆中的史建城, 已經跟著趙柯進了別墅,走進了別墅下的暗室。水盆中的倒影越來越黑,看起來影影幢幢的很有些瘮人。很快, 水盆中倒影出了一個不一樣的人,這人很奇怪,他的身影在水鏡中並不模糊,但是水鏡中只有他是沒有臉的, 這是因為方善水請來幫忙窺探的鬼神, 並不敢直視於那法師,怕被法師發現。方善水伸手蓋住了蠟燭上的火苗,火苗瞬間弱了下來,整個屋內頓時暗了三分,顯得更靜謐了, 李容浩也不禁屏住了呼吸。……史建城一進屋,就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赫然發現那名讓他忌諱的法師,竟然有氣無力地躺在塌上,還不時壓抑不住地咳兩聲。史建城心下大驚,法師看著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受傷了,再聯想到自己兒子如今的模樣,史建城頓時將真實情況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法師多半是和人鬥法沒成功,如今遭了反噬,可是連法師都打不過的人,他兒子卻牽扯進去他們的鬥爭,……史建城簡直心都要涼了。&ldo;史建城,把你打聽到的都說出來。&rdo;法師暗啞的聲音傳來,史建城渾身一抖。本來史建城是想拿喬一番,讓他們先救自己兒子再告訴他們,但是真到了法師面前,他才發現自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根本不敢有絲毫遲疑,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交待了個乾淨。史建城哆哆嗦嗦地道:&ldo;那、那群人最後出現在徽城接觸了李子霖,但是雙方似乎價格沒談攏,之後那群人就不見了,李子霖則是去了泰國,現在已經轉道回國。李子霖之前送到李家請李雲言幫忙研究的,並不是那東西,而是和那東西一起出土的一面青銅鏡。&rdo;&ldo;泰國……&rdo;法師唸叨著這兩個字,口中喃喃出一股讓史建城心驚的戾氣,突然,法師不知想到什麼,猛一拍扶手,然後忽然嗆咳起來,整個人好像沒骨頭一樣,隨著咳嗦聲震顫欲墜,這是被方善水法寶反噬的傷勢還沒有好。&ldo;蘇公!&rdo;趙柯剛忙上前托住法師,開口一著急,竟發現自己說話居然有點漏風,好好的叔公竟叫成蘇公,頓時閉上了嘴,擰頭用陰沉沉地眼神去剜史建城的rou。就是這混蛋剛剛一拳打掉了他一顆門牙,害他丟臉。史建城本是在一旁看著,見趙柯上前,不知怎麼地,竟也不自覺地伸手想去扶那法師,好像完全是下意識地所為一般。可是,還未靠近,史建城的手突然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忽然從掌心處開始冒出紅光來。這紅光一下捲到史建城全身,史建城彷彿被燒到一樣,大張著嘴發出&ldo;啊!啊!&rdo;地呼喝慘叫聲。趙柯一驚。被趙柯扶著的虛弱咳嗽中的法師,見狀眼神立刻凌厲了起來,驀然拿起懷裡的獸頭手杖,杖頭一指史建城。【嗷‐‐!】一個熊頭摸樣的影子赫然從法師的手杖頂部躥出,猛地撞向史建城。&ldo;砰!&rdo;史建城頓時被撞飛出一丈遠,心肺巨震,狂噴一口鮮血,史建城心下駭然,正鬧不清楚為何法師會突然對自己下手,這時他胸前心臟處,驀地有張不知原本藏在哪裡的小紙人被撞了出來,小紙人落在史建城胸前,瞬間自燃起來,很快化為一堆灰燼。&iddot;&ldo;嗞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