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憂點頭。林朝英:“要不,你問問婉兒是否想與你一同去西夏。”千歲憂一聽師父的話,就明白她的意思。木婉清當初是得知自己的身世後離家出走的,她接受不了本該是未婚夫的段譽變成了兄長,也接受不了本該是師父的秦紅棉變成了她的母親,所以離家出走。如今過了這些時日,她們從無錫一路走到丐幫的大智分舵,後來又折回一路往南到了杭州。她們邊走邊玩,或許有些曾經弄不明白的事情,如今也該是明白了。林朝英說道:“去還是不去,看她的意思,不必勉強。即便是不去,也該讓家人知道她如今身在何處。”千歲憂點頭,正要說話呢,忽然上官雪兒跑了進來,說不好了不幹了,小八闖禍了。千歲憂一愣,小八闖禍了?小八不是還在這兒好好的麼?扭頭一看,才發現原本還在後院的小洪七和小神鵰已經不見了。上官雪兒進來跟千歲憂一邊說一邊比劃,“小八剛才在大門,不知道做什麼看一個人不順眼,衝上去就把人家的佩劍啄了兩個坑。歲憂,那把劍快跟人一樣高啊,重得不得了,那個男人看見自己的重劍多了兩個坑,氣得臉都綠了,如今正站在門口討說法啊。”千歲憂:“……”林朝英:“……”師徒二人只好移步大門,看小神鵰這隻破壞大王又闖了什麼禍。在林宅的大門外,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男人直挺挺地站立著,手中握著重劍的劍柄。而在劍鞘上,肉眼可見的幾個坑,一看就是小神鵰那個鋼嘴的傑作。男人看著三十歲出頭,相貌雖有風霜卻難掩風華。他聽到腳步聲,抬眼,目光冷厲。千歲憂心底哀嚎了一聲,這位大兄弟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啊!少女臉上堆滿了笑容,上前兩步朝對方抱拳,先報了家門,然後再問對方尊姓大名男人看了千歲憂一眼,他雖然看上去很不好惹,可說起話來,卻也還好。男人:“在下複姓獨孤,單名逑。”千歲憂一愣。玄鐵重劍,獨孤逑。他是傳說中的那個劍魔獨孤求敗?還不等千歲憂說什麼,獨孤逑就已經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了,就是小神鵰把他的重劍弄出幾個坑來,玄鐵重劍上天下地只有一把,壞了就是壞了,沒得修。千歲憂聽到獨孤逑的話,很是頭疼,“那我們賠你銀子?”獨孤逑淡瞥了她一眼,徐聲說道:“小姑娘,這可不是賠銀子的問題。”這時林朝英微微一笑,上前說道:“修也不能修,賠銀子又不行,那敢問獨孤大俠,希望我們怎麼做呢?”獨孤逑看向林朝英,默了默,嘆息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林朝英:“……”千歲憂剛才還正愁著沒機會把師父留在杭州呢,這下可好,機會來了。於是千歲憂跟獨孤逑說:“其實這把劍也不見得是不能修,不如閣下在杭州停留數日,我認識的朋友或許是有辦法的。你也別擔心我們會不認賬,我的師父是古墓派掌門人,你的重劍還沒修好之前,她不會離開杭州的。”林朝英聽了自己徒弟的話,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但並未說什麼。千歲憂見師父沒說什麼,心中暗自琢磨著等會兒就那些獨孤逑的重劍去找花家哥哥,在她從西夏回來之前,絕對不能修好。少女臉上掛著可愛的笑容,又問獨孤逑,“你可有地方落腳?”獨孤逑微微一怔,還沒說話呢就聽到千歲憂說:“對面李園也是我們的地方,沒什麼人住,你要是不嫌棄就在對面住下,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師父會帶著小神鵰跑路啦。”獨孤逑:“……”林朝英:“……” 千歲憂原本擔心她跑到西夏去之後, 林朝英會回古墓。但是如今多了獨孤逑的玄鐵重劍被小神鵰弄了幾個坑這樣事情來,千歲憂也眼睛不眨地坑起師父來。她拿著獨孤逑的玄鐵重劍去找花滿樓, 千叮嚀萬囑咐, 要花滿樓在她從西夏回來之前, 千萬不能將重劍修好。花滿樓的手指在重劍上摩挲著, 其實尚未靠近玄鐵重劍,便能感覺到一股寒意。不同於西門吹雪的凜冽殺氣,這玄鐵重劍散發出來的,只是一股寒意而已。花滿樓笑著說道:“倒是不知道小八的嘴巴連玄鐵都能弄出坑來,歲憂,這小東西若是不好好管教,你們說不定還要賠更多的銀子。”說道賠銀子這種事情,總是格外令人掃興。但是管教小神鵰的事情上,千歲憂倒是不擔心, 她坐在花滿樓對面, 笑著說道:“不怕, 等我去找到蕭峰之後,讓蕭峰帶著小洪七和小八玩。蕭峰那麼厲害,讓他教小洪七和小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