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孃一聽,覺得此話有理,正要相助。可她身影一動,喬峰那冷厲的眸光便掃了過來。她剛才是吃過喬峰的虧的,真要動手,她打不過喬峰。葉二孃只好笑著跟雲中鶴說道:“老四,我是幫不了你了。這喬幫主的武功好生厲害,我一個弱女子,怎敢與他相鬥?”雲中鶴聽葉二孃這麼一說,差點破口大罵。可就在他急怒之時,千歲憂的一條紅綢從他的眼前掠過,雲中鶴一怔,就在那一瞬間,一根銀針穿過紅綢,直接沒入了他的眉心。雲中鶴瞪大了眼睛,他尚且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就失了力氣,直接往地上掉。一聲巨響,雲中鶴整個人掉落在草叢之中,臉上還被刮出幾道血痕。千歲憂徐徐落地,兩條紅綢隨著她的動作緩緩飄下。她微微側頭看向雲中鶴,秀眉微挑,笑問:“你還想帶我回家嗎?”作者有話要說:【】標識的句子原著有雷同意思的表述 月色如練, 山風徐來。一襲紅衣的少女立於月下的山林之中,仿若山中精靈。她笑意盈盈地走向前方, 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狼狽摔在地上的雲中鶴, “感覺怎麼樣?”雲中鶴見千歲憂那得意洋洋的模樣, 恨得牙咬咬, 咳嗽了兩聲,竟咳出一口黑血來。他愕然地抬頭看向千歲憂:“你的暗器有毒?!”千歲憂:“既然是暗器,當然有毒。”“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害我?”千歲憂哦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甜笑:“我與你也素不相識,你為何一開口就說要帶我回家?想帶我回家是可以的,但你至少要能打敗我才行。”雲中鶴氣得又嘔了一口血出來,要不是他被千歲憂用毒針暗算,不敢貿然運功, 他早就跳起來, 拼盡全力也要掐死眼前這可惡的少女。他深呼吸了幾口氣, 實力不如人,只好忍氣吞聲。在場眾人看著千歲憂一個小姑娘將雲中鶴折騰得灰頭土臉,神色各異。丐幫中人早就聽說四大惡人, 雲中鶴此人就是個淫|賊,看中了的貌美女子, 不管是否婚嫁,都要不擇手段將其擄走,這麼多年來, 也不知多少女子被他毀了。只是他輕功了得,下手狠辣,沒有人敢輕易招惹他。如今看到千歲憂傷了他,雖然說小姑娘打架的手段花樣百出,但對待雲中鶴這樣的無恥之徒根本不需要講什麼光明磊落,更何況還是雲中鶴言辭冒犯在先,因此在場的丐幫眾人無不覺得大快人心。可西夏一品堂的人可不是這麼想的,雲中鶴再怎麼窮兇極惡,也是一品堂麾下的,他丟臉,也就是一品堂丟臉。赫連鐵樹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他側頭看向葉二孃,沉聲說道:“你們四人,跑了一人,傷了一人,而你們的老大還遲遲不來,你竟然不去助他?”葉二孃聞言,笑了起來。她的長相姣好,雖然臉上有幾道紅痕,依然隱約可以看到她年輕之時的麗色。她語氣無奈地說道:“大將軍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方才出手了,連我懷中的孩兒被人搶走也無計可施,怎麼助他?”語氣稍稍一頓,葉二孃又望向赫連鐵樹,語氣不痛不癢,“老四無能,但將軍稍後還愁沒法子解決麼?”赫連鐵樹聞言,笑了笑,竟然也沒多說葉二孃什麼話。原來四大惡人雖然投靠了西夏一品堂,但這幾人性情兇狠又不合群,還時常不服從安排,赫連鐵樹心中對他們十分不滿,但礙於他們武功高強,還有用得著的時候,也以禮相待。如今見這四人在惠山之上,一人被氣跑,一人被打得不能吭聲,心中竟有種暢快之感,若是稍後他能將在場眾人制服,還愁這幾個惡人不對他心悅誠服麼?赫連鐵樹朝身邊的一個西夏武士說道:“快去把人扶回來。”那個西夏武士應聲,奔了過去。路過的時候,看到千歲憂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又看到雲中鶴的慘狀,連忙低著頭過去將雲中鶴扶起來,退了回西夏武士的陣營。這廂的喬峰看到千歲憂將雲中鶴修理了一頓,又聽到方才葉二孃跟赫連鐵樹說的話,似是另有深意。他側頭,低聲叮囑了項長老幾句,然後跟那個紅衣的少女說道:“歲憂,過來。”千歲憂回頭,朝他露出一個笑容,十分順從地走到他的身旁待著。而此時,被喬峰抱在懷裡的小孩兒忽然咿咿呀呀地哭了起來。喬峰一個大男人,從來沒有抱過這種白嫩嫩軟綿綿的小東西,這時聽到孩子哭,竟也十分淡定。他問千歲憂:“你會抱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