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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峰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一碗好酒下肚,抬眼又碰上了少女的目光。千歲憂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跟喬峰說:“今夜你敢不敢單獨陪我去一個地方。”喬峰聞言,終於朗聲笑了起來。男人放下酒碗,他臉上含笑,目光如炬,“天下之大,還沒有什麼地方是喬某不敢去的。”作者有話要說:用【】標識的段落,在原著有類似的表達 月上樹梢,一個長相貌美的少婦在兩個丫鬟的陪同下踏入一個宅子的後院。少婦款款步入院子之中,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腳步一頓,側頭跟身邊的兩個丫鬟說道:“沒你們的事兒了,下去歇著吧。”少婦身材嬌小,說起話來聲音清脆,帶著獨特的溫柔,柔到極致,便又生了幾分媚意。只聽到她吩咐兩個丫鬟,“不管聽到什麼聲音,只要沒我的吩咐,你們都不得出來。可聽明白了?”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低頭應道:“聽明白了,夫人。”少婦聽到兩個丫鬟的回話,揮了揮手,笑道:“去吧。”兩個丫鬟離去,少婦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笑了笑。她全身縞素,想來是家中辦了喪事不久,可看她此刻滿面笑容的模樣,倒像是有了喜事而非喪事。少婦推門進屋,她將房門關上,款款踏入內室,可才進去將燭光點亮,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隨即便是女子嬌嗔的聲音響起——“你怎麼在這兒?也不怕被旁人看見了。”原來此時屋中的榻上正坐在一箇中年男子,男子相貌清雅,正是前天晚上跟千歲憂和段譽打架的全冠清。他此時顯然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靠在榻上,眼睛色眯眯的打量著前方的少婦。少婦年齡才過三十,尚未生育,渾身都是風情。即便是一身縞素,都透著誘|惑。全冠清手一伸,將少婦勾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少婦半推半就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抵著他的肩膀,“舵主,大元屍骨未寒,你就到此,不怕他的鬼魂要來找你算賬嗎?”全冠清的臉朝前,鼻子在少婦的脖頸處深吸一口氣,“真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夫人特別將身邊的丫鬟支開,為的不就是我能順利進來你的閨房,一親芳澤嗎?”男人帶笑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將少婦抵在他肩膀上的一隻手抓到自己的胸前。“我為夫人神魂顛倒,夫人不信,你來摸摸瞧,我的心魂早已飛到了你身上。”少婦嬌聲笑了起來,那笑聲又柔又媚,十分勾人:“你真討厭。”“討厭?你最喜歡說反話了,快活的時候嘴上說著不要,可腰腿卻纏著不放。夫人,你的意思我懂的。”“啊”的一聲,少婦驚呼,人已被全冠清放倒在床上。浪言浪語,不絕於耳。打得火熱的兩人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正有兩人在屋頂上將他們的動靜都聽了去。喬峰與千歲憂兩人都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喬峰也不知道短短時間裡,千歲憂是怎麼從蔣舵主那裡知道馬伕人康敏在無錫的住處的。反正傍晚之時在酒樓,少女神秘兮兮地問喬峰敢不敢單獨陪她到一個地方。喬峰萬萬沒想到,千歲憂要來的地方竟然是馬伕人的住處。他更沒想到,馬伕人竟然與全冠清私通。喬峰從看到全冠清鬼鬼祟祟進了康敏的房中之後,心中的震驚就沒有褪下去。雖然震驚,可與一個小姑娘在屋頂聽這種事情,又令他有些尷尬。千歲憂看著不過十五六的模樣,是個尚在閨中的小姑娘,如今聽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是否會覺得難為情。喬峰心裡想著,側頭看向身旁的少女。只見少女眨巴著一雙眼睛,雖然下面的浪|蕩言語不絕於耳,可她的模樣卻不見半點羞窘。她察覺到喬峰的目光,還朝他眨眼。喬峰默然。這個小姑娘委實是出乎他的意料。千歲憂以為喬峰是想走了,朝他打了個手勢,讓他再耐心等等。喬峰:????千歲憂見喬峰不能領會她的意思,乾脆把男人的手掌攤開。喬峰只感覺到掌心一陣酥癢,那是千歲憂在他的手掌上寫字。少女一筆一劃地在他的掌心上寫道: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發現,等等再走好嗎?喬峰不著痕跡地將手收了回來,朝千歲憂微微頷首。千歲憂見狀,雙眸微彎,又繼續興致勃勃地聽牆角去了。喬峰:“……”無奈,只好思考起千歲憂和段譽先前跟他說的事情來。全冠清聯合了四大長老想在丐幫大會上廢了他的幫主之位,那定然是全冠清手中有什麼東西能說服四大長老做出那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