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瀚音想到以後說不定會經常看到陸令秋,就頭疼起來。陸令秋繼續說道:“我當了警察才知道,當警察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來有這麼多雞毛蒜皮的事要處理,什麼腳踏車被偷、鄰居聲音太大、手被強力膠黏住……”許瀚音冷淡地說:“陸先生,你對我糾纏不休,不僅不會讓我對你產生好感,還會讓我更討厭你。”陸令秋笑嘻嘻地說:“你和我多睡幾次,說不定我反而覺得膩了,就不纏著你了。”“陸、令、秋!”許瀚音簡直想把揹包砸到陸令秋的臉上。陸令秋看了一眼手錶,說:“正好到吃飯的時候了,我請你吃個飯?”許瀚音轉身就走,腳步很快。陸令秋沒有再跟著許瀚音,對著他的背影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許瀚音去了唐心學校的圖書館,按照唐心給他的資訊,找到了唐心。他拉開椅子,在唐心身邊坐下。唐心低聲道:“你來了。”他的另一邊,坐著顧明軒。顧明軒身穿正裝,戴著眼鏡,面前是一臺膝上型電腦,與四周的氣氛格格不入。而他自己,正在做英語四級的卷子,因為他很快就要考試了。在家裡他覺得沒有學習的心情,於是這幾天都跑到了學校的圖書館。他在哪裡,顧明軒自然也在哪裡。許瀚音從揹包裡拿出一本《美學原理》,慢慢翻看。唐心做著卷子,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他英語不好,背單詞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現在做起卷子來,一大堆單詞不認識,只能連蒙帶猜。不過他還有高中時打下的底子,再加上人聰明,做起來居然正確率不低。當初高考的時候,英語滿分150的卷子,他考了120多分。顧明軒一邊工作,一邊不時看一眼唐心,臉上帶著笑意。過了大概半小時,唐心終於把一張卷子做完了。他站了起來,說:“我們走吧。”他今天是和許瀚音約好了,一起去看踢球把腿給踢斷了的嚴天佑。許瀚音把書放回揹包裡,也站了起來。顧明軒合上膝上型電腦,遞給了一旁的秘書。三人出了圖書館,上了車。……三人去了醫院,找到了嚴天佑的病房。嚴天佑穿著病號服,一條腿打著石膏,躺在病床上。嚴天成坐在病床旁邊,正在削蘋果。嚴天佑看唐心和許瀚音來了,大吐苦水,“我現在腿斷了,成天躺在床上,什麼也不能幹,無聊死我了。”唐心把帶來的禮物——一臺嶄新的遊戲機塞到嚴天佑手裡,“送你的。”嚴天佑一手拿著遊戲機,另一隻手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瞭解我。”“這也是給你的。”許瀚音從揹包裡拿出一袋零食,放在了床頭櫃上。嚴天佑翻了翻塑膠袋,發現都是他喜歡吃的,“瀚音你真好,我吃病號餐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許瀚音問:“你怎麼踢球還把腿給弄斷了啊?”嚴天佑嘆了口氣,說:“足球這種激烈運動,難免受傷。而且我技術太好,他們對我嚴防死守,一個不注意,就踢到我腿了。”嚴天成推了推眼鏡,“你以後不準踢球了。”嚴天佑大聲道:“為什麼啊?”嚴天成沉聲道:“你還想被人踢斷腿?”嚴天佑氣鼓鼓地說:“這就是個意外,難道就因為出門可能被車撞,就不出門了嗎?”“我知道你喜歡運動,但是你可以進行其他的更安全的運動。”嚴天成把削好的蘋果的遞到了嚴天佑的手裡。嚴天佑狠狠咬了一大口手中的蘋果,一邊咀嚼一邊含糊地說:“我就是喜歡足球。”嚴天成臉色一黑,“你為什麼總是不聽我的話。”嚴天佑癟嘴道:“我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兒子,而且我還成年了。”唐心和許瀚音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勸。嚴天成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他說:“我出去買飯。”說完,他就走出了病房。剩下的幾個人換了個話題,聊了會天,然後唐心、顧明軒和許瀚音就走了。……三人出了醫院,外頭陽光正好。唐心看正是吃飯的時候,再加上他肚子也餓了,提議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好啊。”許瀚音點頭道。顧明軒問:“想吃什麼?”唐心想了想,說:“我想吃咖哩豬排飯。”於是眾人去了一家以咖哩豬排飯作為招牌菜的日料店,隨便找了個位置。這家店比較偏僻,店面不大,裝潢簡潔。唐心和顧明軒都點了咖哩豬排飯,許瀚音則點了豚骨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