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越來越惶恐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腔,就在欒雀忍著害怕想抬頭看看依蘿的時候,彷彿是在接著欒雀剛剛差點就被煮熟的那句話一般,依蘿嘆道,&ldo;是還沒怎麼熟,估計還咬不動。可惜……&rdo;抬頭,那沒有嘴唇的血盆大口正張得有人頭那麼大。&iddot;無獨有偶,其他幾人,此時也大都遇到了各種情況。光頭少年連袂是挺粗神經的,霸佔了一個臥室後,進屋倒頭就睡,可剛睡著就又開始做夢了。他今天是挺累的,先是精神力探索環境時不知被什麼傷了,原本光溜溜的腦門上被戳了一排排針孔,還不停頭疼,但往常也不是沒這麼高強度訓練過,從沒像現在這麼犯困過,剛在客廳時,往那一倒就睡著了,現在回了屋,又是一會就睡著了。睡前連袂還模模糊糊地想,都是那偷襲他的孫子害得!不知道使了什麼陰招讓他這麼累。夢裡,連袂在森林裡一路奔波,似乎回到了剛剛天黑遇到森林裡那眾多怪物的時候,只是身邊沒有了那些讓人擔心疑慮的同伴,只有他一個人衝殺來去。連袂殺死了一批又一批的怪物後,終於看到了那棟掃描時發現的房屋,進屋開了燈,這些傢伙就怕了,連袂想著,也沒關注自己怎麼知道的,就踹開大門衝進屋裡。燈呢?燈呢?連袂到處找,找不到,儘管關上了門,外面那些怪物也沒有放棄,如浪潮般拍打在門板上,連袂在漆黑的屋裡摸索著,他精神力受傷很重,一動用就跟針扎似的疼,但一直找不到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強行使用,可這一用,開關還沒找到,就掃描到屋裡有個人影!&ldo;誰在那裡!&rdo;連袂一棍子揮去,什麼也沒有。勉強再次撐起精神力繼續在黑暗中摸索,終於,連袂發現了燈的開關,連忙上去猛戳,可是屋裡還是沒有一點亮光,反而是耳邊冒著涼氣的聲音吹到骨頭裡,【你戳到我眼睛了……】連袂猛然回頭,精神力掃去,手下的哪是什麼燈的開關,而是一副人物畫像,畫中人一身菲什加德復古女裝,端莊典雅,面帶蒙娜麗莎微笑,眼神幽深看起來挺陰鬱的,而連袂的手,就正按在那畫中人的眼睛上。連袂如被蟄了一下似的收回手,心想著這屋裡不能待了,可外面那怪物猛烈的撞門聲還在不停當噹噹噹,將結實的合金門撞得一塊塊凸起扭曲變形,似乎隨時都可能會攻破進來。燈到底在哪?糾結了一會,連袂急衝衝跑上樓,一樓沒有二樓可能有燈,連袂此時一心執著找燈,兩三步就跨到了樓梯拐角,正扶著牆要繼續往上跑,【你壓倒我嘴了……】連袂一驚,猛然抽手用精神力掃去,樓梯拐角又是一張人物畫像,那個面帶壓抑微笑的女人,跟樓下那張一模一樣,就是連袂總覺得那笑容更加古怪了,連袂一棍子掃了去,將畫像打爛,卻發現牆上爛掉的畫像上,女人的血不斷從&lso;傷口&rso;中流下來。&ldo;砰!&rdo;嘩啦啦的亂響不絕於耳,下面的門突然就大開了,無數怪物瞬間衝進了樓裡,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沒有絲毫停頓就朝連袂這邊撲來。連袂眉頭一皺,剛忙上樓,強撐著精神力掃描在黑暗中奔波的連袂,剛出樓梯猛然又在黑暗中掃描了一個人影,又是那張女人畫像,這次還是張全身像!連袂煩躁無比地一棍子打了過去,卻發現嘩啦啦一陣碎裂聲,那不是畫像,而是樓梯間的一面穿衣鏡……連袂勉強使用精神力的後遺症突然而來,頭疼得像是被鈍器鑿開兩半一般,難以忍受地跪倒在地,卻在低頭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他身後樓梯間上的一雙女人腳……慢慢的,背上一個重物壓了下來,簡直如冰山一般,連袂頓時一動也動不了了,渾身又冷又僵,而此時,二樓的窗戶大開,樓下的怪物已經跑上來,朝著跪倒地上的連袂衝過來,一群群,如波濤海浪般洶湧地將連袂淹沒在其中,連袂大睜著眼看著無數怪物大啖他的血肉……【呵呵……晚安……】耳邊纏綿的笑聲,帶著冰冷的吐息,染在連袂耳朵後頸。死不瞑目!……連袂猛然張大眼睛,夢中突然清醒,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發現屋內燈亮著,不再是一片黑暗的清醒,總算是慢慢想起來了。&ldo;是夢……&rdo;連袂抹了抹自己的光頭,&ldo;媽的嚇了我一腦門冷汗……嘶!&rdo;視線突然就被牆上的一副女人畫像吸引,那跟夢中一樣的畫中人,正帶著古怪的微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