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梁鶴安熱淚盈眶,堅定地說。戚遠的眼睛也突然熱了,他笑著點頭:“我也不會,因為我們的愛是一樣的。既然你說我把你掰彎了,曾經那麼找上門來要我負責。那我現在攤上你,就自然會負責到底。”“呵,哈,嘿……”梁鶴安抹掉自己的淚再抹掉戚遠的,笑了。戚遠也跟著笑。小黑貓被兩人又哭又笑的吵醒。它活動著筋骨,從被窩裡探出腦袋,莫名其貌地看了看兩人,蹭著他們膝蓋走出被窩。窗簾下,它的玩具小球正等著它。它撲了過去,毫不客氣地四腳朝天抓弄小球,窗簾被它撩起的風扇動,原來窗外早已陽光明媚。---<正文完>---巧克力香菇晉江2019-5-22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就這樣完結了,還有兩篇番外,明天一起放出來哦。謝謝各位讀者大大的相伴,鞠躬!☆、番外一六個月後,某高中操場上。烈日下,梁鶴安在拍完最後一張畢業照後,連忙鬆了鬆領帶。今天是他所帶的高三學生畢業拍照留念的日子,同時也是他遞交辭職申請的日子。作為老師,因為隱瞞了心理疾病他整日惶恐,所以,戚遠勸他索性辭職,他沒多想就答應了。還好,這個梁老師,就算怎麼折磨自己,在工作上還是絲毫不鬆懈的。會考過後,他所帶的兩個班物理成績都明顯高於其他班級。勉強算是個“功成身退“。兩人說好這一天一起吃飯慶祝的,於是梁鶴安便開了車去戚遠醫院接他下班。戚遠這天恰巧在門診,讓梁鶴安直接上來。這兩人好上的事兒,現在幾乎是盡人皆知,所以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梁鶴安就享受了家屬的待遇,和護士小姐打了個招呼,就徑直進了戚遠的診室。“完了?”戚遠問梁鶴安。梁鶴安笑,微微點頭:“完了。”“開心喲?恭喜你啊,明天開始就能睡大覺睡到自然醒了。”“呵,”梁鶴安走進戚遠,手臂搭上對方的肩頭,俯身在那人耳邊吹氣,“我自不自然醒沒關係啊,讓你溼漉漉的醒來倒是挺有信心的。”“嘿!”戚遠側身,抓梁鶴安的大腿。在診室呢,雖然快到了下班時間,但隨時還得提防著有病患進來,沒敢有其他過分的舉動。梁鶴安倒是不帶怕的,可能是一檔事兒終於放下了,心情放鬆,摟著戚遠的脖子就是一吻。這個吻在戚遠那兒看來,拿捏的恰到好處,溫潤甜膩,正是他渴望的味道。兩人正膩歪著,突然,有人敲門,一個扶著腰的老頭,面目扭曲,彎著腰喘粗氣:“大夫啊,我這腰,疼啊,一說話就疼,可……怎麼辦呀?!”戚遠連忙清了清喉嚨,推開梁鶴安起身去扶從門外進來的病患。梁鶴安則不露痕跡地側身壞笑著擦掉唇角的口水。“您這一看就是扭了腰了。”還沒等戚遠診斷,梁鶴安就坐進身邊的轉移裡,說。“是嗎,大夫?”老頭只認穿白大褂的,無視梁鶴安,只看戚遠。戚遠又問了老大爺幾個問題,問診結束後,回頭看了一眼梁鶴安,點頭說是:“您這的確是扭了腰了。”“怎麼可好喲?”戚遠不慌不忙,轉身從身後的藥品櫃裡取出幹針和碘酒,說:“您要能忍得住,給您扎一針,能緩解不少。”“還要扎針?”老頭聽聞,眉間緊促,“疼不疼啊,紮了就能好?”梁鶴安不知怎麼就突然想到了自己當時,也是在這麼個時間點,也是這麼個症狀,大概也是這麼個表情,突然就笑了。他說:“不大疼,紮了也不是立馬好,但不扎的話您還得這麼呆愣個個把月的。”“喲,”老大爺眉頭皺得更緊了,嘆了口氣,問戚遠,“您這兒進過臨床試驗沒有啊,別拿我當小白鼠了,這幹針不是中醫那一套裡才有的嗎?”戚遠似乎也是想到了梁鶴安第一次在診室出現的那一幕,笑著歪腦袋看了一眼旁邊坐的大白鼠,點點頭:“當然得臨床試驗過了的呀,我這新課題啊,最新一期《柳葉刀》上才發表過。”“什麼刀?”老大爺不解。看老大爺繼續遲疑,梁鶴安笑著解釋:“《柳葉刀》,就是醫學界特別牛逼的一雜誌。對吧戚博士?”戚遠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半個小時後,老大爺笑臉盈盈地穿好衣服,試著活動手臂,連忙伸出大拇指誇讚戚遠醫術高明,腰部確實比之前舒緩了許多。戚遠送老大爺出門,回來的時候,梁鶴安已經拉開戚遠的辦公桌抽屜,把桌面上的本和筆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