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先去弄點兒吃的,你想吃什麼。”戚遠也歪頭去親吻梁鶴安。梁鶴安胯部緊貼對方,聲音渾厚:“先讓我吃吃你吧。”“嘿。”戚遠壞笑,揪住梁鶴安的t恤就往上撩。兩人從書房門口一路親到浴室,跟好久沒開過葷的青春期男孩似的,用盡全力在對方身上啃咬。肌膚摩擦,眼神交流,手和嘴都沒輕沒重。當初裝修浴室的時候,兩人就為了做那事兒方便,沒少花心思,現在泡在裡面,站著、坐著、趴著,都特別好用。突然,梁鶴安兩眼放光,在戚遠肩頭咬了一口,咧嘴笑了。“怎麼了?”戚遠疑惑。梁鶴安端著戚遠的腦袋在對方臉頰、眉心以及唇上又連番吻了個遍,說:“你等我,不要動,等我,等著我。”梁鶴安跑了,留戚遠一個人在浴缸裡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戚遠指尖的面板都起了皺,梁鶴安還是沒有回來。戚遠嘆氣,起身,擦乾身子裹上浴袍。他正準備去看梁神經又在鬧什麼情緒,卻看見樓下的廚房裡,梁鶴安抿著唇,用力攪拌不鏽鋼盆裡的東西。“噗!”戚遠笑了,趴在二樓欄杆上認真地欣賞起梁鶴安來。那個人怎麼就那麼好看呢。認真工作的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第二天一早,戚遠開車,梁鶴安跟之前一樣,抱著冰箱。車子在那幢別墅門口停了下來。梁鶴安提了冰箱去按門鈴。“叮咚……”門鈴剛響了一聲,就開了。和前兩次不同,來開門的不是那位中年女士,而是……梁鶴安怔了一怔,看著滿頭銀髮的樑棟之,嘴巴不自覺就張開了。他曾經想過,這輩子不可能永遠和親身父親不再見面,可他沒想到居然是在這麼個場合。不出所料的,樑棟之開門見山邀請梁鶴安進屋。他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叫了一聲:“爸。”“嗯,新區不錯,你鍾叔叔一直叫我來這邊兒住,所以我就來了。”樑棟之背起雙手,和電視上一樣,微笑起來眼睛眯成條縫兒。戚遠從車上下來,他好似看到了梁鶴安的父親,覺得驚訝。“那是……你的……朋友?”樑棟之看似是在斟酌怎麼稱呼戚遠。梁鶴安舔了舔嘴唇,喉結微微滾動:“愛人。”“嗯。”樑棟之嘆氣似的應了,臉色微微有變,但也不至於難看,他說:“那就一起進來坐坐吧。”梁鶴安回頭給戚遠使眼色,戚遠便跟了上來。樑棟之的院子和他開在城市中心的雅園一個風格,鳥語花香的。他們進屋,與前兩次開門的那位中年婦女打了個招呼,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可能只是樑棟之請的阿姨。“你又做了一個?”進了客廳,樑棟之看梁鶴安手提著冰箱,問。“嗯。”梁鶴安把最新的成品從冰箱裡取了出來,開啟包裝盒,推到樑棟之的面前。樑棟之看似漫不經心地拿叉子叉了一小塊送進了口中,片刻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你以前很少做甜品,到這個水平已經很不錯了。”樑棟之看似中肯地說。梁鶴安覺得奇怪。這麼多年未曾與父親見面,他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敵對的那一方,如今見了卻沒有想象的那般記恨。“是,”梁鶴安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最近在突擊。”“去把書房裡的那個東西拿過來。”樑棟之聲音稍稍大了一點,對守候在門口的阿姨說。阿姨應了一聲,沒多會兒功夫,就捧著一個厚重的牛皮夾子來了。“拿去吧,”樑棟之把那個巨大的筆記本放在梁鶴安面前,“是我以前專攻甜點的一點心得,送了你哥哥一個家常菜譜,總也想著送你點兒什麼。”梁鶴安沒接,抬手蹭了下鼻子:“我那小打小鬧的用不上。”“嗨。”樑棟之嘆氣,隨之又笑起來,轉身把牛皮封面的巨大筆記本塞給了戚遠。戚遠一直恍著神兒,本能地接了,再看梁鶴安並沒有制止,便一直抱在懷裡。“你們的事兒,我從鶴平那裡聽了一些,咱們這樣的家庭,我也沒資格在你的感情問題上多說什麼。你覺得好就行。這些年,鶴平很努力,他總提起你,說感謝你把繼承祖業的機會給了他,其實你兩都是我的孩子,我誰都……哎,說這些你也不愛聽。現在,你知道我住這兒了,能時不時地來看看我嗎?”梁鶴安抬眼與樑棟之對視,不由得咬住了下唇。戚遠聽出老人家話裡的意味,卻也不能替梁鶴安做什麼決定,只管摳緊了手裡的筆記。“嗯?”樑棟之懇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