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橫抱著荊宇,來到荊宇的房間門口,把已經睡熟的他放下來後,一手環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摸了下他的褲袋——房卡放哪兒了?荊宇整個人放鬆地靠在秦非懷裡,灼熱的呼吸噴吐在秦非的鎖骨上,讓秦非越來越難以自持。摸完荊宇另一個褲袋,確定房卡不在褲袋裡後,秦非“嘖”了一聲,又把他整個人橫抱起來,去了自己的房間。一手抱著人,另一隻手用房卡開門。進去後,秦非把荊宇整個人往自己床上一扔,然後關上門,回頭看著床上熟睡中的荊宇,無奈地嘆了口氣。——結果,人是灌醉了,問題是一個都沒來得及問。他盯著床上的荊宇看了一會兒,視線沿著他的身體下滑,落在他兩腿之間……“槽。”秦非有些煩躁地拿上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把自己脫光後,冰涼的水迎面澆下來,身上的燥熱總算消退了些許。秦非洗了把冷水澡,出來的時候只穿了條褲衩。他回到床邊後,調整了一下荊宇的位置,給他蓋上毯子,然後自己鑽進了一旁的被窩。——今晚,只能先這樣將就著了。秦非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很多時候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自己爽了,別人怎樣都無所謂。然而,或許是受了父母的影響,在對感情的處理上,他很謹慎,也很有原則。他的原則就是——除非得到對方的同意,否則他絕不會碰對方半根手指。然而,他不碰對方,不代表對方不會碰他。幾個小時後,就在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他感覺有人在摸他。秦非想也不想,一拳打過去,沒想到拳頭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接住。覺察到不妙,秦非睏倦地睜開眼,對上了一雙迷離的視線——是荊宇。荊宇半壓在秦非身上,一隻手抓著他的拳頭,低聲輕喚:“非哥……”秦非:“???”什麼情況?!夢?秦非用另一隻手的指甲摳了把自己的掌心,疼——不是夢。這下,他是徹底醒了,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安靜地看著荊宇。只見荊宇在他身邊躺下後,抱住他的胳膊,一條腿試探著纏過來:“非哥~”秦非:“……”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貼過來的體溫灼熱到可怕,同時感受到的,還有劇烈的心跳。荊宇享受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覺,示好般地用腦袋蹭了下秦非的肩,然後一隻手摸到秦非的手,帶著他的手摸向自己:“非哥,你摸我啊~”那一刻,秦非聽到了“啪”的一聲,是他腦袋裡某根名為“理智”的絃斷了。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好不容易才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來——很好,不用確認了,身邊這個混蛋,就是他的同類不會錯!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試探著開口,用他剛醒過來還有些沙啞的嗓音:“你喜歡我?”荊宇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好喜歡……”一邊說著,一邊讓自己的手摸向秦非。槽,這他媽誰頂得住?!秦非勉強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抓過他那隻不安分的手:“你現在醒著嗎?”“我……”荊宇面露迷茫,過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卻沒有回應秦非,更像是對自己說,“沒關係,是夢,不過好真實啊……不管了,豁出去了。”說完這句話,荊宇突然暴起,整個人朝秦非身上壓去。“你他媽——”秦非一把按開荊宇的臉,“醒醒,這是現實!”然而,荊宇聽而不聞,一副勢要把秦非睡了的樣子,兩人為此在床上大打出手,一番“糾纏”過後,秦非狼狽地滾下床,真是又氣又想笑。顯然,荊宇以為自己在做夢,想在夢裡睡了他,或者被他睡?滿足他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秦非不想“趁人之危”——他才不要睡一個醉鬼!就這樣,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邊,默默地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荊宇“哇——”的一聲哭出來:“做個夢都不讓我得逞,嗚哇——”身上全是指印的秦非:“……” 荊宇哭得很傷心, 哭著哭著,整個人在床上縮成一團, 開始抽泣:“我就是, 就是喜歡男的,就是喜歡非哥,我也沒辦法啊……我知道這不正常,但是, 但是……”秦非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了,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爬回床上, 安撫地摸了摸荊宇的腦袋, 然後動作溫柔地攬過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這傢伙, 哭起來也這麼撩人!“沒什麼不正常, 我也喜歡男的。就喜歡你。”秦非很自然地說出了口, 說完有些感慨——這就是他的表白了?總覺得有點平淡啊,一點都沒有想象中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