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是會傳染的,哪怕荊宇現在神色如常,輸掉比賽的痛苦還是透過他剛才的舉動,毫無保留地傳遞給了pg的每一個人。作為荊宇的隊友,沒有人想在這種情況下開玩笑。就連情商為負的駱一鳴,現在滿腦子想的也都是怎麼安慰荊宇。然而,就在主持人聽kid說完獲勝感言,把話筒遞給pg的時候,駱一鳴一把奪過話筒,直接對kid喊話:【下次我們會贏的!】kid的中單第一個不服:“下次是什麼時候?你到底聽沒聽我們剛才說了什麼?”剛才,kid發表的“獲獎感言”是:這個賽季的總冠軍,我們志在必得,打敗pg只是第一步。一副完全沒把pg放在眼裡的姿態。駱一鳴拿著話筒回應kid的中單:【不會等到下個賽季,我們總決賽上見!前提是——你們能打進總決賽!】此話一出,臺下一陣唏噓。有人欣賞pg的勇氣,可更多的人還是覺得pg過於狂妄了。要知道,kid是這個賽季預選賽的第一名,擊敗了上個賽季的冠軍隊,很有可能會是這個賽季的總冠軍。pg卻在質疑kid能不能打進總決賽?主持人見勢不妙,連忙從駱一鳴手裡奪回話筒:【哈哈,pg的目標還真是遠大呢,期待他們之後的表現!】荊宇全程沒有說話,他微微抬眸,面無表情地看向對面五人,眼中湧動著危險的光。他不是不能接受失敗,但他接受不了這個失敗的結果一直這樣維持下去——今天這個比分,他早晚有一天會扳回來!等不了下個賽季了,就這個賽季吧——總決賽,一定要打進總決賽!五人離開比賽場地後,葉鴻、駱一鳴和韓冷上了地鐵,秦非卻是帶著荊宇直接坐計程車回了俱樂部。計程車比地鐵快了足足半個小時。回到俱樂部後,兩人第一時間去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不對,換上衣服的只有秦非。秦非穿著一身休閒裝坐在自己房間的床沿,用毛巾擦著頭髮。忽然,他的房門被人敲響。這個時候,整個俱樂部除了他只有荊宇。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進來。”於是,房門被推開,荊宇走了進來。剛洗過澡的荊宇,整個人包裹在柔軟的浴袍裡,低著頭踏進秦非的房間,一言不發地把門關上。秦非挑了下眉,對他的舉動有些疑惑,停下擦頭髮的舉動問他:“什麼事?”荊宇依舊沒有說話,他沉默著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抬起一隻手,抽掉了腰間本就鬆鬆垮垮的腰帶。沒了約束的浴袍敞開,露出他大片白皙的肌膚。秦非愣愣地看著,視線從他性感的胸膛上滑過,順著他結實而緊湊的腹肌下移,沿著優美的人魚線,落在他兩腿之間……眼睛都看直了。不是,什麼情況?!秦非強迫自己把視線上抬,剛想問荊宇這是要做什麼,就見荊宇雙手抓住浴袍的兩側一掀,寬鬆的浴袍立刻順著他的身體滑落,掉在他腳邊。很好,現在他整個人都暴露在了秦非的視線裡,一絲不掛。哦,不對,他脖子上還戴著那根穿著戒指的紅繩,不過這反而給他平添了一份色氣。秦非:“你……”荊宇:“懲罰……”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然後秦非微微一愣,大概明白荊宇這是要做什麼了——比賽前說好的,如果輸了,荊宇要接受他的懲罰。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秦非嘆息一聲,猛地起身,一把拽過床上的被子,直接朝荊宇扔了過去。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了荊宇的身體,連同他的腦袋。荊宇呢?就這麼任由自己被子蒙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秦非服了。他走到荊宇面前,掀開被子,露出他的腦袋,一隻手輕柔地捏起他的下巴。荊宇的臉暴露在燈光下,沒有秦非想象中的失落和痛苦,很平靜,甚至是坦然的。只是,他的視線斜在一邊,明顯不敢跟他對視。“我服了,沒見過人這麼上趕著想被懲罰的。”秦非忍不住吐槽,“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輸掉比賽……抱歉,這是不可能的。”在荊宇驀地看向他,準備反駁之前,秦非率先意識到自己話裡的不妥,爽快地道了歉,然後隔著被子,把荊宇整個人撈進自己懷裡:“你……唉,我不會安慰人,我只會兇人,而且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被安慰的樣子。反正我就一句話——輸就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嗯,我知道。”荊宇回應,語氣比剛才自然了很多。他任由秦非抱著,感受著他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不就是輸了場比賽麼,又不是第一次,別把我想得太脆弱,我只是……說好的懲罰,必須兌現。”頓了頓,“明天我不會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