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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期瞪他:那邊溫飽問題都沒有解決的傢伙,你閉嘴! 因為各種瑣碎的原因,何歡18歲的整個冬天除了上學幾乎都窩在家裡,姚期把工作一推再推手機開了勿擾模式安心做他的甩手掌櫃。時光一時溫柔沉靜得讓人四肢憊懶昏昏欲睡。姚期覺得自己前半生所有的不幸都是為了積攢運氣,安穩開掛的後半生就要來了。他摩拳擦掌準備趕英超美迎接新的一年。一月無事,姚期有點膨脹,二月無事,姚期繼續膨脹,三月無事,姚期已經快變成豬豬俠要上天了。就在他飄飄乎不知所以的時候有人正如春風化雨般潤物無聲地對何歡好。有一天,飯桌上何歡隨口提了一句,說,下週有一個集體春遊的活動,我報名了。姚期咬著筷子笑,說,在哪啊?我去贊助一下旅遊團吧?何歡義正言辭地搖頭:別,要是我們下週過去發現荒郊平地上起了一座農家莊園那老師的面子還往哪放?“不會那麼誇張。”姚期嘴裡反駁著,眼角笑意卻更甚。直到把大包小包的行李交到助理手上吩咐他送何歡上地鐵與同學匯合的時候,姚期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他像所有熱愛遊戲渴望獨處的男人一樣微笑著送老婆出遠門,轉身就準備拉上江河重溫一下自己二十五歲之前奢靡無度“視金錢如糞土”的生活。沒有人監管的生活最開始是愜意的,然後就有些無聊了。第三天姚期就繃不住了,望著舞池中央群魔亂舞的人群只覺得煩。在無數條未讀訊息裡翻了半天一條來自何歡的都沒找到,忍不住更煩了。轉身就把何歡臨走前說的不要做奇怪的事情的交代拋到了腦後,隨手就把電話撥了過去。三十秒後電話順利接通,聽筒邊傳來熟悉的溫和的聲音,姚期心中莫名的煩躁瞬間就去了大半,手握著聽筒,忘了說話。“喂?聽得到嗎?我這裡訊號不好。”何歡說完,就安靜地等著,等待剛剛出口的幾個字穿越重重山野和密林到達那人耳邊。然後聽筒裡傳來不急不緩的一個字:嗯。兩天不見,何歡的人妻屬性被無聲激發,嘮叨著問“吃飯了嗎?”“吃了。”“在幹嘛?”“在工作。”姚期言簡意賅說謊眼都不帶眨一下的。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都是這樣惜字如金的回答,何歡莫名有一種忽然回到初識時候被人拒之千里的錯覺。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調侃就聽到殷超喊他:小歡,過來幫忙。聲音乾淨明亮,聽上去是開朗不失沉穩的少年。傳音延遲的緣故,姚期聽到的時候何歡已經轉身應了一句,正要邁步走就聽到隔著幾十公里的姚期的命令:不準動!何歡:……他停下,茫然地問:怎麼了?姚期腦海中滾動播放著兩個字:小歡,小歡,小歡……就連他都很少這樣親暱地喊,別人怎麼能!本來還為自己無話可說卻非要打電話感到奇怪,現在他卻瞬間明白過來了。這通電話是查崗的!他握著手機,捏緊,放開,捏緊,又放開。何歡等了半天,只等來對方隨口囑咐的一句:好好照顧自己。隱隱感覺奇怪卻沒有深究,轉身向殷超走過去。有人發現姚期缺席之後跟出來,剛好看見他掛了電話站在露臺上。面容冷寂。“二姚?有什麼人值得你親自費神兒呢?告訴哥們兒一聲,只要在戴城絕對堵得他生死無門!”姚期不語,一個人孤獨地處在漫天星光下,眉目淡淡憂傷。來人一恍,又說,你和我們不一樣,我不追究你不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在幹什麼,不過今天既然出來了,有什麼事兒不能往後放一放?姚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高腳杯遞給他,隨口應道:大家好好玩兒,我先告辭。雖是春日夜風依舊很涼,微風穿過走廊,吹得本來醉心溫柔鄉的人一個激靈。他茫然望著姚期闊步離去,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多問一句,低頭,才發現自己像個侍應生一樣接了人家的酒杯,一時間拿著不是,放下也不是,兩相尷尬。另一邊,在外露營的何歡已經搭好了帳篷,正和殷超一起擺弄燒烤架,旁邊圍著一大幫飢腸轆轆口水直流三千尺的傢伙。隨著木炭燃起來,熱氣升騰,各類烤串也開始散發誘人的味道。殷超捱得最近,儘管穿著防護服戴著厚厚的手套,還是感覺面板要被灼傷,他皺眉,對何歡說,去收拾一下餐布和飲料。何歡沒有多想,轉身就走了。片刻後燒烤出爐,眾人轟然而上轉而圍到何歡身旁,一邊吃東西一邊互相扒黑歷史,鬧著笑著一派其樂融融。殷超隔著面前的熱流,隔著扭曲的空氣,看向人群。何歡正一字一頓講他新看的鬼故事,末了還要加一句,但凡神佛鬼怪總在掌控之外,寧可信其有。氣氛本來還很歡快的人群隨著他這一句結束不合時宜地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有一個姑娘小聲問,求神拜佛能不能保護自己不受異世界的騷擾呢?何歡頓了一會兒,故弄玄虛道:心誠則靈。眾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始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地講述自己聽過見過經歷過的用當代科學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