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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頓住不說,旭嚇得背部緊繃。□□?瀉藥?早聽說這兔子爺不好相處,沒想到還濫殺無辜,三當家,你究竟是怎麼在這個惡鬼他爹面前全身而退的?緊張的時候五感特別靈敏。兔子爺欣賞他的恐懼呢也不出聲。房間裡靜悄悄像是沒有人。嗡嗡嗡的聲音就是這個時候傳進耳朵裡的。由遠而近,步步緊逼。屋子小,什麼聲音都被四面牆壁反射。聲波來回激盪交錯。辨不清方位。危險在暗處藏匿著。旭雙腳一抬,猴兒一樣手腳併攏擠在了唯一安全的凳子上。凳子下面,一個圓盤機器人張開了開刃的鐵片,瘋狂地原地旋轉。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切割機。兔子:“貝塔,聽話,停下。”圓盤機器人停下來。旭在那漸漸慢下來的速度中看到了原來模糊的葉片。數了數,只有三片。那被喚作貝塔的圓盤機器人很聽話。兔子爺命令發出的那一瞬間就停止了他那嗡嗡嗡的發動機聲音。可旭還是不敢把雙腳放下去。天知道還有沒有什麼阿爾法?兔子爺被他這膽小的樣兒逗笑了。哄孩子一般哄他下來。兔子爺:“你下來。我保證沒有阿爾法。”旭執拗地:“不下,信不過你。”兔子爺樂了,放肆的笑聲從西街尾響徹西街口。□□們都好奇這個進去的小學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把兔子爺逗樂了。同時她們也不再擔心兔子爺折磨這個人。兔子爺折磨一個人也是要看心情的。他沒心情的時候,能把人關起來三天,餓死了就算,餓不死他又剛好想起來這事兒那就取出來玩一玩。兔子爺今天心情很好。那個小學生暫時很安全。她們是這麼想的。屋裡,兔子爺怎麼哄旭都不肯下來。他像一個被打針嚇怕了的小孩子,再也不相信地球上的護士阿姨了,即使兔子爺嘴上笑得那麼甜。兔子爺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三當家開口想要說話,他更是臉一拉。揮揮手,讓貝塔,切。三當家不亂動,不說話,免得火上澆油。貝塔衝旭張牙舞爪衝過來。一路粉碎掉路上的啤酒罐子,紙片等雜物。飛揚的塵土混合著碎紙屑,偶爾還有鋁箔片高速擦過耳邊。旭坐著的凳子腿被跳圓圈舞的貝塔削一下短一截。旭眯著眼睛擋著揚起的塵,抱著三腳凳子一路跳著跑開去。找不到人,貝塔亮起了兩盞紅燈。更加瘋狂地向四周射出紅線。旭不知道那是紅外線探測。只知道不能碰到那些紅線。旭仔細觀察那些紅線,看到紅線瞄準他,貝塔過來。他若有所思,捨棄凳子一躍而起,刺溜爬上了那直通天花板的大衣櫃。貝塔在下面暈頭轉向找不找人。因為紅外線一射旭就躲進高大的衣櫃和牆壁中間。真慶幸這個衣櫃沒有和牆壁貼近。可惜有一個明顯能過人的密道口被磚土封死了。看那和周邊格格不入的土色,應該是新砌沒幾年。要是密道口沒有堵上,這房子今日還能輕鬆逃過血光之災。 “衣櫃。”兔子爺喊了一聲。貝塔聽了,幫兔子爺把衣櫃從底下開始把木板切成一條條流蘇。大衣櫃倒下之前,旭腳一蹬,接力攀住了對面的窗子。成敗在此一舉。窗子上的鐵枝是鐵做的,承載一個小學生綽綽有餘。謝天謝地!窗子!穩!除此之外,旭其實再沒有別的辦法自救。環顧四周,到處破破爛爛。最□□的,只有殺人機器貝塔。貝塔還在鍥而不捨地切切切。敬業程度讓人不禁豎起大拇指敬佩一番。旭抱拳向對手行禮:“承讓。”兔子爺正奇怪他的突然淡定。本就根基被毀搖搖欲墜的大衣櫃終於撐不住,以泰山壓頂的勢頭從貝塔上方覆蓋下一片陰影。旭得意地擺擺手,笑著說:“貝塔再見。”貝塔的紅燈以前所未見的高頻率閃爍著。如果它能說話,大概會驚慌得嗚哇鬼叫一番才被大衣櫃砸成一堆廢鐵。電線裸露在外,嗤嗤冒著火花。紅燈閃了兩閃,心不甘情不願地永久熄滅了。確認紅燈再沒有亮起。旭才鬆了一口氣。有空單手從懷裡摸出藥丸拍進嘴裡吞了壓壓驚。下方,兔子爺鼓起了掌:“好樣兒的!貝塔不是你的對手。西格瑪,給客人上茶。”是上茶,不是上座。旭還在窗枝上吊著呢。他也沒管,一拍身下“坐墊”就吩咐,“一二三四五六七,出來收拾。”懂事的三當家提起兩條腿。還不能磕著膝蓋上坐著的兔子爺。別提多憋屈。兩人腳下亮起七盞和貝塔一樣的紅燈,七個和貝塔一樣的圓盤機器人老鼠一樣鑽出來。嚇得旭咕嚕一口又是一顆苦藥,隨時準備迎戰。那些貝塔沒有攻擊他。它們只是伸出小手,抓起地上碎木板,粗魯地投擲出門外。也不管門外有沒有人經過,更不在意木板太長,卡在門框上反彈。旭聽見兔子爺清晰的一聲嘖。萬般嫌棄地說:“七個呆子。都是呆子。”旭猜他大概是要改程式,讓這些貝塔更加聰明地殺人越貨了。真是可怕的殘疾人!這就是旭對兔子爺不那麼全面卻十分正確的第一印象。一群貝塔在外面用爪牙粉碎木板。三分鐘毀壞一棵長了三十年的樹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