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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寧正要裝糊塗也是不可能了。“子居你知道嗎?小旭這孩子隨我。你隨你爹。我們都不懂你們為什麼喜歡男的。但是,我希望這種愛不是遺傳的。這樣至少你還有希望。”子居瞪大眼睛興奮地等著他的最終審判。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好像一隻盯緊獵物的野貓,連他臉上一根汗毛都不敢看漏。寧正被他的小心謹慎逗笑了。曲起食指輕輕給他一個腦瓜崩兒。“去吧去吧。我沒那個人那麼頑固。只要你們樂意,怎麼都好。”說完,側過身去喝酒不去看自己大兒子那拋棄他這個爸爸還滿臉歡喜的樣子。低頭才發現,酒杯,早就空了。子居繞過石桌子,蹲在他面前,給他滿上。問他,“爸爸,你不怪我嗎?”“捨不得啊。”寧正一口喝乾。大手揉亂他大兒子的短髮。“我比你這有了媳婦兒忘了爹孃的,比你想象中,更加捨不得你這個孩子。”“爸爸。”寧正身上撲上來一個人。寧正抱住大兒子,像往日給他餵牛奶時候一樣輕拍他的背。肩頭被咬著。很痛。然而,不及那人心中的半點。“爸爸,對不起。我就是喜歡弟弟。對不起。我從五歲就知道自己喜歡弟弟。我對不起你們。我忍了這麼久我真的受不了了。”他想說真苦了你,我的孩子。開口卻是,“以後,不要咬自己。爸爸在這裡。” 心理陰影寧正捂著肩膀回房上藥。客廳裡他媳婦兒懶懶的聲音傳入耳中。“左邊,哎呀!右邊一點。用力。好。嗷~酥糊~”寧整推開房門就看到旭跪在白色方塊上,給沙發上趴著的溫婉捶背。小拳頭揮得相當用心。看得他各種羨慕。上前去把溫婉擠到一邊去,佔了她的位置趴下。拍拍自己受傷的後背,“這裡這裡。給爸爸也捶捶。”旭舉著一雙痠軟的小拳頭哭笑不得。溫婉抱著旭,擠進寧正懷裡。旭被夾在父母中間,義正言辭道,“媽咪,我已經長大了。我不能跟你們一起睡。”溫婉揉亂他一頭短髮沒說話。寧正直接戳穿,“就你這晚上還不敢一個人睡的小孩子?”旭啞言。被推了出去。兩夫妻窩在沙發上睡著了。旭坐在地毯上,給睡沙發外面的寧正捶捶背。累了,也就睡了。半夜噩夢驚醒,竟然身在子居懷裡。被子居安撫著沉沉睡去。不知哪個是夢哪個是真。八月底,霍山扣廖天瑞歸國。喧囂的機場內兩人手牽手前行,眉眼裡卻滿是憂傷。霍山釦眼角還不知道被誰打腫了。回家時霍山扣還藉口回去喂派森要回出租屋。“派森不是會自己找吃的嗎?”“派森在我們家。”被子居跟旭兩重質疑之後,霍山扣改口去拿點白酒給三當家,還是回去了。三當家庭院裡釀著白酒,不需要他專門從出租屋帶過去。旭倒也沒揭穿。也許他有自己的考量。車開不久,收到霍山扣來信,問他下一個要救的人是誰,他好制定計劃。回了一個名字,收起手機的旭直覺不妥。好好的蜜月你不想,想著幫我救人幹嘛?夜裡,穿過露臺開了廖天瑞的窗子,在廖天瑞詫異的眼神中鑽了進來。給他滿上一杯紅酒。“日升會解散的文書起草好了沒有?”不勝酒力的廖天瑞心裡有事,端起酒杯灌了自己滿杯。整張臉瞬間通紅。舌頭開始腫大,話都說不清楚了。旭隱約聽見幾個好了,就好了之類分明還沒完成的話。“小霍霍的眼睛被誰擂了一拳?這力道可不小啊。你告訴我我給他報仇去。”“我。”旭以為自己聽錯了。“誰?”廖天瑞又說了一次,“我打的。”這會兒是真出事兒了。“小霍霍發現他家債務的秘密了?還是他爹的完整錄影出去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廖天瑞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一次,不是那件事。”“那你跟小霍霍是怎麼回事兒?”“我們沒做。”“進步挺大的。還知道做。”銀髮甩得飛快,花了旭的眼。想問清楚怎麼回事兒。手機震動像催命。翻開一看是霍山扣來信讓他別給廖天瑞喝酒。再一抬頭,廖天瑞喝趴下了。夜裡吹了風,立竿見影地就馬上發病,入院。許久不住院,重症監護室竟然換了人。躺了一個枯藤老樹的老頭子。看清此人,紅花雙棍和旭都驚呆了。對床竟然是順子他爺爺葉尋!寧日三板斧的傳說就是他給傳到千家萬戶的。要說沒了順子爺,寧日再有本事那也就是背地裡沒人知道的大黑。此人一張嘴可謂顛倒黑白。如今躺在病床上含著化痰的機器。臉色蠟黃,看來離那邊也差不多了。難怪會把重症監護室用出去,原來是這位日升會元老。葉老爺子一看見紅花雙棍就要下床行禮,被寧正攔住了。那渾濁的眼睛會發亮。寧正溫婉看到葉尋,心頭也是一陣發酸。孩兒一般坐在床頭,聽他絮絮叨叨當年那些日升會打天下的趣事。順子爺爺精氣神倒很好。記性也特別好。寧日哪隻腳踩在莫老賊鬍子上都說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不時被痰堵住要吸一口藥物才能繼續開口,聽他說話連珠炮那模樣真不像有事兒。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