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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音音洗完澡出來, 許湛見她來了,將窗開小了些。走近了,他自然而然地環住她的腰, “下午準備做點什麼”“把上午拍的照片調出來修一修吧。”她扭頭問, “電腦放哪了”許湛便近水樓臺先得月, 先親上粉唇,答:“還在行李箱裡, 我去拿。”江音音坐下來等他。順手將桌上的易拉罐開啟,喝了一口後又給他開了一罐。上午他們一口氣拍了百來張照片,篩選下來還剩三十多張。打算修好後做成相片冊子,以後還可以時不時翻出來回憶。只是才修了十幾張, 江音音就困了。洗完澡渾身舒服,人又吃得飽,午後叫人昏昏欲睡。邊上的許湛把電腦挪到他那兒, 好言好氣地讓她先睡。江音音本來就很困,被他軟軟地一鬨, 立馬就鑽進了被子。許湛接手後面的十幾張照片繼續修。他陪江音音待在床上, 筆記本就放在腿上。有她在身旁安睡,他一點也不會累。等江音音醒來已是黃昏。她正枕著許湛的胳膊, 他的手習慣性地把她護在懷裡。她一動彈, 許湛就睜眼了:“睡醒了”“嗯。”過分親近的兩張臉對著彼此, 江音音看得養眼, 湊上去親了他一口。踩著西下的夕陽, 兩人看完日落就吃晚飯了。趁有時間有訊號, 她又給江父江母打了電話。一是為了報平安,一個是為了分享他們的旅遊照。二老看他們小兩口過得這麼好笑得合不攏嘴,句句誇女兒美、誇準女婿俊。就是到了後頭,江母壓低聲音,囑咐兩個人要做好安全措施,然後覺得話有點不對,話鋒一轉,變成了就算懷上也沒事,還能早點領證。江音音:“”許湛倒是佔她的便宜佔得越來越輕車熟路。他的安全套早就準備好了,來了古鎮還沒用到過。今晚經岳母大人點撥,再不拆一盒就說不過去了。於是,江音音的唇瓣被他主動親吻住,溫柔而虔誠。當衣衫褪下,二人互相配合,動作緩慢又輕柔。正如小古鎮的時光,讓人舒適。也是他們七點就歇的緣故,結束的時間不是很晚。被子把兩人的身體遮掩住,他的手劃過枕邊人平坦光滑的小腹。因為沒打算要小孩,所以每次都有做措施。岳母大人的擔心完全是多餘。他的音音,腰還是那麼細那麼軟。江音音有點怕癢,被他這麼一摸,下意識地往裡縮了縮。許湛將她撈得更緊。嚴格來說,許湛並不是一個喜歡小孩的人,如果是他和音音的小孩小孩子照顧起來會很累很辛苦,他打算長期請月嫂請保姆。最後思來想去,還是心疼她受十月懷胎之苦,分娩的疼痛他捨不得讓她一個人面對。江音音把他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你也想太遠了,我們還沒結婚呢。”“也是,”許湛喃喃,忽的一笑,“要領證之後才能努力啊。”江音音嗔怨地拿起枕頭重重拍他。許湛往邊上一讓就躲開了。他真挺過分的,借勢埋到她的頸窩,又是好一番上下求索。等到結束,這下真是月亮高高掛,深夜不早了。許湛摟著她:“媳婦兒,睡吧。”江音音也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地點點頭,靠著他睡。不一會兒,屋內靜悄悄的,只留一夜空的靜謐。其實,江音音還是知道許湛生母出車禍,他繼父來要錢的事的。她的態度和許湛如出一轍。“你馬上就是許家的人了,現在連婆婆的救命錢都不肯出,還想嫁進許家”“沒那麼多錢,要留錢結婚。”冠冕堂皇的話,江音音不要聽。且不說他只是繼父,就是許湛的親生母親也早就斷絕了關係。而且出錢給妻子住院治病,是那男人該履行的夫妻義務。到底要不要給錢他並非真的沒錢,是藉此詐一筆錢過去罷了。“準兒媳對婆婆一毛不拔,說出去不讓人笑話嗎”江音音冷笑,軟硬皆不吃。他估計是忘了許湛那時候是怎麼過的。不難想象那男人臉黑成了什麼樣。沒說幾句,江音音就掛了電話。她說的半點沒錯,什麼“命懸一線”“危險期”“見死不救”這些詞放許湛身上,對他們來說是無關痛癢,可以做到不聞不問,放那個親生母親身上,對他們就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見死不救當然是另類的“謀殺”。要翻舊賬,太多了。最讓人心驚肉跳的那次,一個人在家的許湛持續發了兩天高燒。萬幸,被鄰居發現 30顆糖“音音怎麼哭了”江母跟著著急起來。見女兒被準女婿抱著, 她不太好接手,頓時生了一種家裡的寶貝找到可以依靠的男人替父母照顧她的感覺。沒想到淚眼婆娑的江音音看到媽媽來了立馬要媽媽抱。知兒莫若母。女兒這麼一說,江母就知道她是為什麼哭了。先前母女二人關起房門說的話讓她傷感了。“小湛,把音音給我吧,我來抱著。”岳母大人說一,許湛絕不說二。所以他沒怎麼猶豫,小心翼翼地鬆開音音。江母坐在床上, 好好抱一抱即將嫁人的女兒。許湛站在原地, 看江音音還是哭得厲害,焦慮來焦慮去,緊張得要命, 最後被岳母吩咐著去倒杯水。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