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驟然見到二兒子,卻是讓她大為驚訝的。驚訝到什麼程度呢?之前做好的一切建設,以及決定循序漸進的想法,立馬就在這猝不及防的見面中忘了一乾二淨。“喲~,找我什麼事?”銀時掏著耳朵,懶散問道,視線時不時往旁邊瞟。塞拉看過去,就見旁邊正好是家甜品店,玻璃櫥窗裡的甜品色彩繽紛,看起來無比誘人。塞拉鬼使神差就開口道:“想吃不?”“想!”銀時下意識回答。“那就叫媽。”啊不是,叫師母!塞拉正要糾正,小猿就突然站了起來,顫抖著指著他倆道——“你們,居然玩得這麼重口?” 兩人沒理會小猿的驚叫,而且這傢伙看著在說控訴的話,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麼回事。但塞拉確實覺得這樣的話越發不合適,就一個口誤而已,怎麼會往重口味方向偏離的?她心道今天的機會算是毀了,頓時心情有些沮喪,已經做好了回家重新捋捋思路,下次好好準備的打算。可這要離開之際,卻被銀時拉住了胳膊。塞拉回頭,見他低著頭,蓬鬆的銀髮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塞拉心裡一跳,心道要遭。她忘了,就算再吊兒郎當,聽到有人莫名其妙的讓你叫媽,也會覺得被耍了吧。正要解釋,就見銀時抬頭,臉上的表情嚴肅而深沉。塞拉知道萬事休矣,這下好,估計二兒子現在對她的印象,要從尖酸刻薄老闆娘,再加一條當街猥褻女流氓了。然後就聽到他言之鑿鑿道:“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對不——”“想阿銀我管你叫媽,可不是一兩個巴菲就能收買的。”“誒?”塞拉猛的抬頭,表情有點懵。就見他掏著耳朵得意道:“呀~,那天知道你養了個比我還大幾歲的兒子,就知道你這傢伙的癖好不簡單。”“嘛,這世道,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吉原更不得了的傢伙多了去了。當時阿銀我毛遂自薦,你還拿著掃把往外攆來著。現在終於明白阿銀我的好處追悔莫及了?”“不過這時候的價就不是當初那樣,一頓滯銷甜品就能打發的。你至少得請我吃一個月的巴菲,一次至少兩個……”銀時還在喋喋不休,塞拉卻終於明白了,松陽說的不能太寵著他是怎麼一回事。但銀時見他說了這麼久對方都沒開口,以為自己要價太高弄黃了這難得找上門的交易。這可不行,要是這傢伙去找假髮怎麼辦?那個人妻控絕對會樂不可支的答應。於是忙道:“嘛嘛!仔細想想一個月確實有些過分。這樣,半個月如何,一次就一個,都吐血砍半了,你不會還嫌貴吧?”“算了,受不了你了,巴菲不行的話,蜜豆飯也可以……”塞拉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銀時直接進了甜品店。銀時見事情有門,忙準備先下手為強,點一份超大杯的,進都進店了,要反悔也來不及了。卻見塞拉直接對侍應生道:“從這一頁到這一頁,每樣都上一份。”“好的,請稍等,兩位客人。”銀時卻已然目瞪口呆——“這,這讓我夢寐以求的豪邁點餐姿勢。歐,歐噶桑!”“誒——”塞拉笑眯眯的回應了一聲,然後摸了摸他的腦袋:“嘛,天天這樣肯定不行,對身體不好,不過十天半個月一次還是可以的。”“錢的話不用擔心,我這裡有呢,他走的時候也給了一大筆錢,說是這幾年存的積蓄,養你們幾個是絕對沒問題的。”別說,雖然天照院是苦行僧禪院,但終究是傳承數百年的組織,還是挺有底蘊的。松陽也說過他這幾年才繼任首領,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幾年來的薪水和產業分紅全交到了她手裡。本意是讓她搬店的時候不用遇到資金拮据的窘境,畢竟她開店時日還短,之前的投入成本遠遠沒有賺回來呢。當時塞拉被裡面的金額嚇了一跳,這錢她哪怕盤下中心區一棟商場都夠了吧?更不用說接濟一下窘迫的二兒子,完全是毛毛雨。於是她接著道:“新八和小神樂呢?讓他們也過來吧。”還能拖家帶口蹭?銀時一聽,反而先不急著佔便宜了,而是忐忑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一會兒讓人打包點麵包邊給他們帶回去就行了。你出價這麼大方,阿銀我心裡有點慌啊,畢竟身體也不是鐵打的,要是玩得太猛壞掉了——”話只說一半,門口就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啊!你果然在這裡。”“小猿說你被富婆包了,想甩掉我倆吃香喝辣,我們還不信。果然天然卷不是可以同甘共苦的東西,居然想揹著我們把好處都佔了。”說罷兩人坐了過來,一把將銀時的腦袋按桌上,大理石餐桌都砸出了一個坑。銀時把頭拔出來,滿臉血吼道:“這可是阿銀即將出賣尊嚴和身體的斷頭餐,小鬼們真是什麼便宜都要佔。啊!!我的草莓巴菲。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可以吃,但別搶阿銀最喜歡的味道。”眼見三人開始狼吞虎嚥你爭我奪,塞拉臉上又掛上了姨母笑。她就喜歡能吃東西的孩子,遂摸了摸旁邊神樂的包包頭:“沒事,吃完了還可以點,我記得你比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