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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對她的口味不置可否,但只要銀子做飯,他還是會放下叫外賣的電話,乖乖吃飯的。當然偶爾銀子買菜時碰到的主婦太兇殘的話,那是不能保證晚餐時間的,如果按照以前,以雲雀的冷漠是不會過問這些的,甚至沒她在旁邊盯著,他會不會連她那份外賣一都是一回事。可最近回到家如果沒看到人整個人就會突然爆發出一股不安和煩躁,即使銀子若無其事的拎著東西回來,也會被質問指責。當然傲嬌的套路也就那兩樣,原話類似‘獵物就該有獵物的自覺,既然承諾了不懼他的咬殺就該好好待在原地洗乾淨脖子等著’的話可以忽略不計。總之這種日益增長的佔有慾和控制慾讓銀子有些奇怪這傢伙的反應怎麼就這麼邪門兒。一般來說被那樣欺負之後,慫點的傢伙躲著走,硬氣的傢伙不低頭,當然抖會愉快的往上湊。講道理以雲雀的人設應該是第二種來著,可他不但不在預料之內,還一時之間無法概括。處於下風的傢伙會反過來抱有那種強者的立場才會有的感情嗎?果然二到一定境界,是根本不考慮客觀的現狀的。當然他的話並沒有什麼卵用,論武力他打不過,論嘴炮不處在一個境界,論耍流氓——算了,還是來討論武力和嘴炮吧。總之無欲則剛,與之相反的是,一旦產生了類似的感情,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掌控那才是最要命的。雲雀當然不可能是放任無奈的傢伙,在意識到自己希望這傢伙每天儘可能多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並且永遠處於他視線的掌控之下時,他半秒都沒有考慮,也沒有因前事而糾結扭捏。當天他回家就拎回來一套制服甩到銀子面前——“明天開始,你也要上學。”正在吃仙貝的銀子懵了一下,隨即果斷的拒絕!雖然姐們兒臉嫩裝個高中生什麼的不在話下,可既沒有任務在身,也沒有僱主要保護,她為什麼要特意混進學校?每天睡到自然醒多好?一下午再打打盹,翻兩本漫畫,看幾集電視劇,一天差不多就過去了。這才是美滿人生的正確開啟方式啊。她在未來吃了虧擺明了是要回來找回場子並且利用這些傢伙添的麻煩心安理得的享福來的,做什麼非要以緊繃的任務狀態來要求自己?之前每天看著周防尊混吃等死活得滋潤,她早就眼紅了,還不興自己也試試?況且就算她不在乎成績和學分考評,但光坐在教室裡聽老師唸經就已經是一種折磨了好吧?這裡又沒有一個兩米高的傻大個同桌找茬讓她順勢被趕出教室。可這方面是雲雀的主場,哪裡由得她願不願意。就恐嚇人這點,這小鬼也是擁有老天眷顧般的才能的。他也不糾纏,只挑著細長的鳳目睨了銀子一眼,淡淡到“可以,但從明天開始,你別想在並盛町買到一粒白糖。”銀子只覺得一把四十米長刀破空刺進自己心肺,喉頭湧上一陣腥甜。她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了,沒人能在她面前拿糖分開玩笑,只見她笑眯眯的站起來,按住那搞事中二的腦袋,手掌在上面搓啊搓,將別人清爽順服的黑髮揉得一團亂——“最近沒碰你是不是就囂張了?艹哭你哦!”雲雀耳朵一熱,但是在那熱度蔓延到臉上之前就抑制了下來,他黑色的眼睛無畏的盯著銀子“那又怎麼樣?那還是吃不到糖。”永遠不要考驗雲雀恭彌對於並盛的掌控力,否則每個月那些如數上交毫無差漏的保護費是怎麼來的?不管銀子怎麼撒潑打滾掀桌拍凳,只要雲雀放話,她就別想在這個小鎮吃到甜的東西。這特麼根本就是斷人活路,坂田銀子這個存在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糖分組成的,一日無糖則病,三日無糖則死這話不是說假的。她瞪著血紅的眼睛逼視這不知天高地厚敢摸人逆鱗的傢伙,看那邊傳達的仍舊是堅定不移的一個訊號——“要麼從,要麼死!”所以早上,銀子還是穿著並盛的校服,一臉媽賣批站在講臺上做著自我介紹。學生們倒是對她的到來報以熱情善意的歡迎——特麼能不善意麼,委員長親自帶進來的人,巴掌連手都拍麻了,臉都笑僵了。銀子倒是沒在這個班上找到多少熟面孔,至少同在一個班的沢田獄寺還有山本就不是這個班級的學生,倒是有看到笹川了平。想到雲雀這傢伙號稱只在自己喜歡的年級和班級就讀,銀子瞭然。這樣一來,銀子除了上廁所和課間偶爾晃悠之外,基本全天都在雲雀的掌控之下,這讓他很滿意,甚至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讓草壁給定了幾份蛋糕送到委員長室。這讓銀子心花怒放之餘,不得不感嘆只要不是真的木頭,那再怎麼棒槌也是能開竅的。銀子一見蛋糕就挪不開眼,一門心思撲到上面甩開腮幫子就開始幹,雲雀在旁邊跟她說著什麼理都不理。雲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了看已經完全把他排除在感官之外的銀子,再看看正和她如膠似漆的蛋糕。尖銳的不快迅速在他心裡蔓延,本來就不喜歡甜食的傢伙這會兒看著那膩煩的玩意兒頓時火冒三丈。“草壁,把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