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神威一直和那邊保持著聯絡,又反水的把情報賣給銀子,這麼痛快是銀子答應找時間跟他回去見他爹媽的原因。見爹媽而已,正好她也對那兩位很好奇,而且小神樂也被召回了老家一時半會兒不能來地球,正好一次性見個齊活。和她猜得差不多,將軍確實沒有死,而是混在了這邊的忍者隊伍裡,反倒借這個機會肅清了部分叛徒,土方他們已經陷入了惡戰。一橋喜喜這邊拉出來的勢力太多了,而且其中不乏攪混水的。誰實話德川茂茂當政時間並不長,但在傀儡的身份重重受限的狀況下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不錯了,江戶能有現在明面上的安穩,也是他努力多年的結果。但現在離最後那場戰役過去才幾年而已,硝煙並沒有過去,現在的安定只是隨時可以掀翻的假象,像高杉這樣的戰爭遺留下來的產物,還在時時刻刻伺機而動,走到今天可以說是理所當然。不過銀子雖然對誰當權毫不在乎,並且自己也不可能長久生活在這個世界,但天性懶散的她就是對於掀翻平靜的傢伙不爽非常。算了,揍翻高杉以後順便把其他的傢伙也掃一遍吧,她只能這麼治標不治本的幫一次了,再說神威這小鬼本來就沒有什麼立場,存粹是哪邊好玩兒摻和哪邊,策反也容易,沒有了 銀子從小就知道高杉是個固執到偏執的傢伙。他勝負欲強,人也特別愛較真, 不然也幹不出連挑道場五十幾次的事。那個時候覺得這小鬼討厭, 還沒怎麼搭茬呢就被纏上了,成天跑到松下書塾刷存在感, 一臉彆扭傲嬌的樣子, 還真當別人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不成。懂事起銀子就跟了松陽,隨著他一路在亂世中輾轉,偶爾會停下腳步, 但更多的是兩人自己也不知道通往何方的路上。那時候他們之間僅有彼此, 說不清是誰撿到了誰, 又是誰更依賴誰,總之就這麼相互依偎著遊蕩飄離,直到某天松陽告訴她, 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或許他們可以稍微停駐下來。然後是私塾的建立, 同伴的增加,雖然大多是附近留著鼻涕的小鬼, 不過嘛——要說討厭也不至於,銀子當時想,就當多了幾十個上供的小弟了。她在那個時候的同齡人中, 是絕對的出類拔萃——單說武力的話。松陽從來不教她自己真正的本事,只有簡單的劈砍挑斬,每次被揍得滿頭包逼著他教點真功夫總會被矇混過關。銀子還沒說話就先一步學會了為了生存搶奪戰鬥,松陽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沒有矯正這份殘忍的狼性。他不肯教, 銀子只能憑著本能自己琢磨,可謂是把生物的天性直覺發揮到了極致。她對於松下書塾老大的身份很滿意,小鬼時期見識淺,以為征服幾個小鬼就征服了全世界。直到那兩個黏上來怎麼都甩不掉的小鬼出現。一直以來高杉都對松陽抱著一種極端的嚮往和憧憬,彷彿那傢伙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內心中最期待的,自己未來的姿態。銀子以前一直對他這種神化一個人的念頭嗤之以鼻,並出於某些惡毒的原因可勁的在他面前抖松陽的糗事,並一臉快意的欣賞偶像幻滅的衝擊感。雖說每當這個時候都是以打一架收場,但高杉內心中松陽的形象還是沒有絲毫坍塌。銀子有時候會有些煩躁,就彷彿最緊密的關係之間插/進了礙事的傢伙一般,雖說不是被父母寵著長大,但小孩子的獨佔意識她還是不缺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境況的轉變,銀子倒是褪卻了那種彆扭和無措,但高杉這傢伙和她不一樣,一旦認定的事,他可以就這麼一直堅定不移下去。所以他的人生就停留在了當初那一刻,從她毫不猶豫揮下那一刀開始,恐怕他就已經抱著看死物的眼光看著這個世界,所以才能若無其事的大肆摧毀和破壞。松陽當初和她做下的約定,絕對不是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期待不如人意,更何況還伴隨著扭曲的抉擇和慘烈的犧牲。銀子知道高杉從來就不是能用語言說服的傢伙,所以在他轉身之時,已然默不作聲的抽出了木刀。他的瞳孔緊縮成一個亢奮的姿態,嘴角勾出一個自己勾畫的宏願近在咫尺的扭曲快意——“哼哼哼!”他低笑到,剛才的空寂和悲傷蕩然無存,唯有顯而易見的期待和興奮“沒錯,就是這樣,拔出你的刀,銀子。”“你一直都看得明白,所以從來都不說,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的約定嗎?”高杉一瞬不錯的盯著她,彷彿這不是一場同門操戈的生死之戰,僅僅只是通往完美結局的一道必要階梯一樣。“我說過,等老師回來,我們就結婚。但是現在老師沒有辦法回來,只得我們去找他了。”銀子剛剛凝聚好的決意被他一句話打散,她懷疑這傢伙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功課,該怎麼最大限度的削弱自己的戰鬥力。很明顯他成功了!先說說這個他口中所謂的‘約定’發生的時間,那個時候這傢伙正因著自己冒出的拔香散夥,斷絕x友關係發過瘋,逼得自己悔不當初又只得